鵝黃悄然現(xiàn)身,一團光影無聲無息,因為不是修士,甚至都無人察覺她的出現(xiàn)。
從外至內,光影迷離,瞬間便殺了數(shù)十人。
溫寂洲垂著頭,緩緩動了動眼睫,“咳,咳咳……”
有人抬起了他的臉,“這樣的資質,這樣的年紀能到練氣巔峰,還有這樣出神入化的丹術,必定身懷重寶!”
“不必多廢口舌,延誤了時間,直接搜魂。”那人一抬手。
溫寂洲突的一笑,眼底綻開瘋狂,咬破藏在牙齒里的毒丹,舌尖血一點,頓時散出一股奇香。
與此同時,通天門練氣擂臺。
謝安格外的給了郭平時間,沒有一拳把他打下臺,而是正正經經的跟他打。
他一拳一腳的,郭平很快頭暈腦脹,他癱倒在地上,任由謝安沉默著一拳又一拳。
郭平睜了睜腫脹的眼睛,一道冷光閃過,突的張嘴,“嗤——”一聲輕響。
一點銀光,飛速扎進謝安的眼睛!
由于兩人湊的近,郭平的手段迅速又隱蔽,導致那一瞬誰也沒發(fā)現(xiàn)。
謝安眼眸受襲,下意識側身閃避,郭平趁機欺身而上,五指冒出尖刺,狠狠捅進謝安脖頸處。
好在他經過淬煉,脖頸只是被淺淺扎傷,涌出幾縷鮮血。
謝安反手抓住他的拳頭,狠狠一擰,“咔吧”一聲,他的手臂便被折斷了。
水明燕跟玉琪眉心直跳,水明燕指尖抽搐,“不行,他們不對,不能讓他們再打了!”
這兩人就不是斗法,這是在斗毆!
她奔到臺前,“木頭哥哥,平兒,你們快住手!”
很顯然,謝安壓根沒理她,郭平此時正在痛嚎,玉琪被謝安冷酷的一面嚇到了,“喂!雜役!你給我住手。”
她回想了一下,才想起謝安的名字,“謝安!你快住手你聽到沒有,你這是借機殘害同門啊!”
玉琪是通天門的新秀天才,她出現(xiàn)在這本身就夠引人注意的,現(xiàn)在這樣張口,很快就讓所有人的目光看了過來。
謝安并不聽,他的體內開始冒出一股炙熱的氣流,這氣流直沖頭頂,讓他的眼睛都跟著紅了,整個人像發(fā)怒的公牛,暴躁又瘋狂,完全失去了理智。
有聲音不停地在蠱惑,“對,就該這樣,拿出你的血性來,這小子當年那樣的侮辱你,現(xiàn)在上了臺,成王敗寇,你殺了他也是情理之中啊。”
他的一只眼已經看不見了,一直在滴血,全身也開始僵硬,嘴唇一點點烏黑,動了動指尖,發(fā)麻發(fā)木的感覺。
“你這下賤的雜碎,不過是攀上老祖的枝。老祖當你是個玩意兒才給你兩分顏色,別以為老祖就會重視你這種雜役,你還來參賽,區(qū)區(qū)一個雜役,你憑什么上來你敢傷我,你給我等著,我要把你抽筋扒皮!煉了你的魂!”郭平見他僵在了那兒,心知毒起了效果,這才擰著笑爬起來,湊到他耳邊小聲道。
“還有,你也就配當個夜壺了,當初沒成事,你給我看著,遲早讓你受一回!給爺當夜壺,是你的榮幸。”他說著抽了一下鼻子。
謝安忽的歪了歪頭,眼眸赤紅如血,大掌痙攣般的開開合合。
郭平站直了,緩緩高舉手中的武器,水明燕瞪大了眼,還沒等阻止,便被一蓬熱血澆頭。
正在郭平要下手的一瞬間,謝安猛地抬頭,以閃電般的速度一躍而起,大掌成刀,一掌劈下,郭平僵在原地,他緊接著抓住郭平兩手,便將人給活撕了。
“啊——!”一聲驚叫從玉琪口中發(fā)出。
水明燕微張著嘴,身體都微不可見的抖起來,指尖觸向臉頰,黏膩的液體發(fā)出腥臭,眼眶里的眼淚搖搖欲墜,血滴從秀氣的眉毛處滴落下來,咽了咽喉結,“木頭哥哥……平兒……”</p>
“砰!”還沒等眾人從慘劇中反應過來,高臺上的長老一躍而起,大掌一拍,謝安便毫無抵抗力的被拍入了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