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獨身立于擂臺中間,從頭到尾,他只用一雙拳頭,幾乎是照面就把人打下了臺,旁邊的擂臺才不過打了幾場,他這就已經淘汰十幾人了。
金丹與筑基的比賽已經過去了,玉琪本是無意來看比賽的,只是莫名想起那日的謝安,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御劍而來,站在遠處,欲要瞧瞧他的本事。
這一看之下才大吃一驚,他竟然成了練氣巔峰!
這才幾個月啊,咬了咬唇,除了老祖出手幫忙,她想不出旁人。
他竟這樣受老祖器重么,玉琪怎么也想不透,通天門是老祖的師門,若要培養(yǎng)后輩,通天門多得是不錯的弟子,怎么就要個雜役呢,難不成……
是有什么隱秘不成
心里又是泛酸,又是莫名的擔憂,回想過去,她其實有點愧疚,以往幼時太不懂事,傷害了一個無辜的人。
她其實一直都想與他道個歉的,只是她出身世家,從小高高在上,對他這種出身的能好好說話已經是難得了。
郭平帶著水隱派的小師妹來到賽前,這位水隱派新晉的天才修士水明燕,她的母親是郭平爺爺唯一的妹妹,因為是單水靈根,被送入水隱派修行,后來嫁給了水隱派掌門之子,借此整個郭家水漲船高,成功晉升中等末流世家。不過水明燕父母多年來都沒有子嗣,直到十六年前才生下水明燕這么個寶貝女兒,整個水隱派到郭家,都是把她寵上了天的。
“侄兒,我瞧見玉琪了。”水明燕性格如水,待人接物從沒有大小姐的脾氣,因此人緣格外好。
兩人來到玉琪身邊,順著她的眼神看出去,謝安正單手接住一位挑戰(zhàn)者的利劍,一掌將人轟了出去。
水明燕一愣,郭平卻是唰的沉了臉,回想上次見到玉琪,她那時就說,謝安沒死,似乎還變得很厲害,這么多年,從沒有放棄自己的糟糕資質,一直都很努力。
郭家為了再上一層,早早的就在當初盯上了玉琪,郭平在父母多次洗腦下,早就把玉琪看成自己的媳婦了。
想起玉琪當初那贊同表揚的語氣,以及眉目隱見的欣賞好感,他就酸的直翻騰。
“小姑姑,玉琪師姐,你們且等著,我也正要參賽了,此人看著還挺厲害,我去會會他。”他說完就走。
玉琪眉頭一皺,“郭平!你雖是練氣巔峰,可他十分厲害,一拳連我都未必能接住,你莫要自取其辱!”
這話不如不說,郭平更加堵心了,冷笑一聲,“師姐,你也不看看他的資質,能這么快到練氣巔峰,不定是用了什么邪門歪道。就算是有老祖幫著,那不過是灌頂之術,虛招罷了。”
“你不要胡言亂語,若真是虛招,他豈能堅持到現(xiàn)在再說了,就算如此,可他受了老祖器重,你怎么還敢對他不利”玉琪越發(fā)不贊同。
水明燕一直呆呆看著臺上的謝安,眉眼唇鼻,包括那種冥冥中的直覺,都讓她明白,是他。
“木頭哥哥……”她喃喃。
而此時的郭平,卻已經不顧阻攔,翻身上臺,準備給謝安一個教訓,以洗多年恥辱。
謝安看來的眼眸微頓,漸漸深邃,當年他就說過,他的仇,終有一日,自己來報。
伏媧吸收了一縷仙氣,身體中的暗傷好了大半,她心滿意足,“果然是好東西,可惜本座不是真的仙人,只受得起這么幾縷。”
出了房間,懶洋洋的癱坐在自己的老位置上,揮手間山間云霧聚集,漸漸幻化成兩幅畫面,正是謝安與溫寂洲。
冰睛鳥小眼睛瞪得圓圓的,口里不滿,故意損道:“嘖嘖,那小姑娘眼睛不好使啊,謝安也就是一張面皮好,怎么就看癡了還。”
伏媧看著溫寂洲那邊的煉丹比賽,聞言揚了揚唇,不甚在意,“怎么的,不興人家與本座眼光一樣獨到”</p>
“謝安除了資質不成,本身性子好,長得好,實力不錯,能吃苦又勤奮,而且很努力上進,聰明的姑娘自然該知道什么樣的男人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