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喜歡,就好。”他彎起眉眼。
“你這說話天生便如此嗎”伏媧突然問。
他笑臉一滯,閉了嘴巴,“是……”
原本的他不結(jié)巴,可是穿越而來后,如今這具身體卻是個天生的結(jié)巴,他努力很久,說話才到如今這樣,平時也很少開口。
“伸手。”伏媧攤開掌心。
黝黑的眸子看了看她,謝安緩緩抬起手,與她細(xì)白柔嫩的手指不一樣,他的手粗糙寬大,上面布滿了老繭,可想而知吃過多少苦。
“放松身心,本座帶你走一輪,往后你多練練,久之便好。”食中指并攏點在他掌心,伏媧輕聲道,“后天的不足為慮,天生的到底麻煩些。”
他掌心滾燙,伏媧卻是因著體質(zhì)天生陰涼,那一點點的冷意點在掌心,觸感強烈到無法忽視,謝安眼神不自覺的看向她的面容。
長睫垂下,她分出一股靈力探入他體內(nèi),很快他的靈力便纏上來,卻并非是爭鋒相對,而是彼此糾結(jié),伏媧便帶著這一點點靈力順著靈脈游走,“集中注意力,記下走勢。”不輕不重的道了一句。
只這么一句,他便驟然狼狽,耳尖紅若滴血,干脆閉上眼。
靈力走了一轉(zhuǎn),游過五內(nèi),壯大了一圈,然后涌向他喉間,輕輕沖擊過那里的阻結(jié)。
伏媧并未收手,“往后你每日便抽空練習(xí),不出一二年便好。”
“弟子、謝老祖。”他睜開眼,看著掌心雪白小手,輕輕道。
“別晃神,跟著走。”她又道。
靈力再次游走體內(nèi),最終自然而然的聚集到手掌,然后又到指尖,伏媧收手,“現(xiàn)在你試著打出一絲靈氣。”
試探著一揮,一點靈氣飛出,石桌瞬間洞穿,對著的地面也出現(xiàn)一指深深的孔竅。
伏媧挑眉,果然是以殺證道的苗子,外表看著不顯,可本性極有攻擊性,才練氣三層,不能修習(xí)法術(shù),一般來說,大都是排毒強身的。
“以后便學(xué)著方才的運行脈絡(luò),多練習(xí),越快越好,若能做到不必刻意集中精神便發(fā)出攻擊,如臂指使,便是那位喚阿琪的娃娃比你再高上兩個等級,也不是你的對手。”
謝安看了看石桌,又看看自己的手,身為一個現(xiàn)代人,突然擁有這樣的實力,不得不說實在是太驚喜。
握緊手指,他張張嘴,最終卻道:“老祖,以后、不會熏到…到房頂了。”
伏媧看他一眼,噗嗤一下笑出聲,一瞬間猶如萬花綻放,眼底璀璨如星,“好了,本座卻是還有別的要你做。”
“您說。”他看呆一瞬,聞言一下垂眸。
“以后你晚間將睡眠改為修煉,一日只食一餐,白日嘛,從日出開始,自山腳下?lián)让咳找话贀?dān),不可耍滑躲懶,只能實打?qū)嵉膿?dān)水。”
謝安眉頭也不皺,“好!”
伏媧搖了搖手指,“你的靈氣只能存在你自己血肉骨骼之中,且不能用以減輕半分水量,明白嗎你若做不到,便要即刻離開浮云山,隨你想上哪去。”
“做得到!”他立刻道。
“等你有一日能在一炷香時間內(nèi)擔(dān)完來回一百擔(dān),本座才滿意。”
謝安不是小孩子,他眼神晶亮,心情激動,老祖愿意花時間引導(dǎo)他運用靈氣,又立下這樣的任務(wù),顯見她是有意栽培他。
身為雜役,老祖這樣的身份,本是絕不會多看他一眼的。
他如今一無所有,與老祖的地位是兩個極端,不管她是一時興起還是另有它意都無所謂,這份恩情,他永遠(yuǎn)也不能忘。
作者有話要說: 老祖:本座五歲后就沒吃過人間煙火了
謝安:您喜歡,就好
ps:不好意思,只是沒吃過別的,沒有對比而已 ̄ro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