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糖坐到了一邊的沙發(fā)中,隨手拿過旁邊的抱枕抱在了懷里。
“你道什么歉,又不是你的錯。”
吉季抿了抿唇,“我本來只是想要帶你去拍賣會上買點東西。”
“發(fā)生這樣的事也沒人能夠猜到啊,不過蟲族這么大張旗鼓,現(xiàn)在一定很多人在討論了吧。”
“不。”,吉季搖了搖頭,“噬魔樂園先前就被屏蔽了信號,沒有任何音頻影像流出。”
吉季說完又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了幾分擔憂,“但是現(xiàn)場有那么多人,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和平維持了那么久,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沒有人想要再面對戰(zhàn)爭。
“吉季,放心吧,我沒事的。明天的比賽…要好好打啊。”
“我知道了。”
凌霍跟在郁倉尉身后走在甬長的走廊中,心里想的卻還是一會要怎么去看妹妹的比賽。
他前兩天剛回到藍星的時候就接到了這個消息。有蟲族人明目張膽的在藍星出現(xiàn)。而直到凌霍親眼看到了那幾個偽裝成正常人類的蟲族時,才感到了真正的恐懼和憤怒。
這些蟲子,在他們看不到的時候早已經發(fā)展到了這樣的地步。
郁倉尉此時的神情也很嚴肅。在此之前他們誰都不知道蟲族能夠偽裝成人類。
他從懷中掏出了盒子,拿出了其中的晶石放入了艾維斯的手中。
“蟲族結晶。”
艾維斯皺著眉,手中金色的光芒升起,原本閃爍著紫色微光的晶石就變成了一枚黑色的,仿佛沒有任何特點的灰暗石頭。
“噬魔樂園的人沒有看出這是什么,蟲族是追蹤著它散發(fā)出的輻射信號跟過來的。”
這是在蟲族母星的地核深處孕育出的結晶。有了這一枚晶石,足以讓女王從沉睡中蘇醒。
艾維斯握上了拳,掌心中光芒大盛,片刻后才松開了手,周圍纏繞著一圈繁復的金色花紋的石頭漂浮在了半空中,被銀色的機械重重圍住。
“跟我來。”
郁倉尉跟在艾維斯的身后,隱隱意識到了對方想要帶他去看的是什么。
向下的階梯仿佛一個黝深的洞窟,銀色的大門向兩邊打了開來。
郁倉尉沉默的走了進去,哪怕有心理準備,在看到那個被裝在綠色液體中陷入沉睡的蟲族女王時依然沒忍住縮緊了瞳孔。
她真的在這里。
這么多年。
艾維斯走到了隨時監(jiān)控著女王數(shù)據(jù)的研究人員面前,看了看他身前的屏幕。
“她最近有異常嗎”
研究人員搖了搖頭,“潘多拉一切正常。”
他們?yōu)樗鹆艘粋€名字,一個古老而邪惡的名字。
當初囚禁蟲族女王只不過是一個權宜之計,本來應該在蟲族的母星被毀之后就殺掉女王,啟用進一步的戰(zhàn)略。
然而,人類的貪心和欲望永遠是最奇妙而古怪的東西。
當初的研究人員在囚禁女王的期間偶然發(fā)明出了一種藥劑,那種藥劑能夠最大限度的保持生物的細胞活力,將生物維持在一個永恒的時期。
她永遠沒辦法醒來,三千年于她來說最多不過只過去了五十年。
而五十年對蟲族來說并不漫長。
“確定她的精神力和腦活動都處在沉眠的波動頻率中嗎。”
“是的,殿下。她一直在沉睡,從來未曾醒過來一刻。”
“為什么她的腦電波依然有起伏增長的波峰”,郁倉尉注視著那一只有著薄如蟬翼的羽翅,說不上是美麗還是丑陋的女王,靜靜的問道。
“她在做夢。”
郁倉尉回過頭,看向了那個科研人員。
對方在郁倉尉的死亡視線下不由自覺緊繃了身體,聲音都顯得有些緊張了起來。
“我們能知道她做了什么夢嗎”
“理論上可以,但是…”
沒有人在意一個蟲族做了什么夢。
艾維斯和郁倉尉對視了一眼。
“我要看看她在夢什么。”
研究人員遲疑了一下,最終溫順的點了點頭,“是,殿下。”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二更_:3」_
郁倉尉:什么時候能和我家糖糖談戀愛
甜糖:誰是你家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