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倉尉緊皺著眉, 盯著懷中的女孩子, 眉宇間的疤痕也皺成了一團。
“你在這里做什么。”
甜糖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了伊登所在的位置,偏過頭時唇瓣就在男人的下頜微微擦過, 讓郁倉尉的雙臂瞬間緊繃了一瞬。
“蟲族, 這里有蟲族。”, 甜糖還沒從剛剛的情緒緩過來, 有些慌張的握緊了對方的手臂說道。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郁倉尉不自然的松開了手臂, 沉著聲音說道。
“我…”,甜糖剛想要再說什么, 額頭上就被敷上了一只溫熱的掌心。如同清泉般的精神力涌入她的額頭, 安撫了她躁動受傷的精神末梢。
甜糖驚訝的睜開眼, 看向了郁倉尉。
“不要以為只有你一個人有精神力。”, 郁倉尉避開了甜糖的視線淡淡的說道, “下次對付蟲族不要這么魯莽的動用你的能力。”
“你…”,甜糖的眼睛睜大了些。
郁倉尉抽出腰間的長劍,手臂上的肌肉隆起,長劍如同一根離弦的箭, 置入了伊登爪子中抓著的男人胸口。
“那個人…是蟲族嗎”, 甜糖看著那個痛苦的捂著胸口,流淌著鮮紅血液的男人。隨后瞳孔微縮, 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上一秒還是人類男子形態(tài)的“東西”逐漸變換為了猙獰的蟲族。
只覺得莫名的渾身發(fā)冷。
“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甜糖張了張口,想要反駁,就聽到從身后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甜糖!”
“凌霍哥”, 甜糖驚喜的回過頭,就看到了身著戰(zhàn)甲,許久未見的凌霍。顧不上再和郁倉尉辨別,甜糖召喚回伊登就想要從黑龍身上往下跳。
腰肢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攔住,郁倉尉皺了皺眉,“你就想這么跳下去”
“不然呢”,甜糖回過頭,唇畔和男人的距離就縮短到了極盡的幾厘米。
郁倉尉只覺得女孩又在勾引他。
“郁倉尉,你他媽把我妹放開!”
郁倉尉怔了怔,下意識的松開了手。甜糖就已經(jīng)跳了下去,被伊登穩(wěn)穩(wěn)的接在了背上。
白龍逐漸降落在了地面,甜糖從伊登的背上跳下來之后就沖著凌霍小跑了過去,然后被男人抱了個滿懷,在空中轉(zhuǎn)了兩個圈。
紛飛的裙擺落了下來,甜糖惦著腳有些興奮的看著凌霍,“哥,我好想你!”
凌霍大手擼了擼妹妹軟軟的頭發(fā),傻乎乎的笑了笑。
“哥也超想你,你先去那邊和你的同學在一起。這里就交給哥哥吧。”
甜糖哪怕有些不情愿離開,卻還是怕凌霍擔心乖乖的退到了一邊。
伊登在甜糖跳下去之后就重新回到了圓形的空間紐中,被甜糖一把拿起重新放回了口袋里。
那幾個變成人類的蟲族形態(tài)分明是女王的近衛(wèi)雄蟲。卻不知他們到底什么時候居然掌握了能夠偽裝人類的技術。讓人忍不住想象帝國到底混進了多少這樣的蟲族。
“甜糖,你沒事吧。”,吉季拉住甜糖的手,將她護在了身后,有些擔憂的問道。
“我沒事,放心吧。”,甜糖抬起頭,黑龍盤旋在天空中,想必那幾只蟲族是沒有辦法逃走了。
郁倉尉一手提著一只被五花大綁依然停留在人類外形的蟲族,走到了甜糖的面前伸出了另一只手。
甜糖裝傻的眨了眨眼,“干什么”
“晶石。”,郁倉尉連幾個字都不愿意多說。
甜糖被噎了噎,不情不愿的掏出了從舞女手中奪過的小盒子,放在了郁倉尉伸出的手上。
男人眼中閃過了些不明顯的笑意,將盒子放在了胸口處。
“你們明天不是還有比賽嗎,今天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如同好不容易遛出校外的網(wǎng)吧玩一把的小學生,轉(zhuǎn)過頭就看到了自家學校的教導主任一樣。甜糖不知為何也莫名的有幾分心虛。
“過來觀察學習,這里的比賽有可以觀摩經(jīng)驗的價值。”,鄔柏絲毫不慌,注視著郁倉尉的眼睛說道。
郁倉尉本來也無意真的為難幾個學生,聽到這句話還覺得有些好笑,“快點回學校去吧,這里之后要整改一個月,不會再營業(yè)了。”
“知道了,上將。”
甜糖抱著軟綿綿的兔子玩偶,坐在床上在星網(wǎng)上查找著資料。
沒有沒有沒有。
屏幕上顯示著郁倉尉的個人生平資料,可沒有哪一項有說他擁有著精神力。只有各種神乎其乎的傳說。
“扣扣。”,敲門聲從屋外響起,甜糖下意識的關掉了屏幕,做完之后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心虛。
甜糖跳下床,輕輕打開了門,“吉季”
吉季看著給他打開門的穿著雪白色兔子玩偶睡衣的少女,耳尖不由自主微微紅了起來。
“你,方便嗎”
甜糖向后退了一步,“進來吧。”
雖然這里并不是女孩子真正的家,卻還是讓吉季感到了一絲拘謹。</p>
“你還好嗎今天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