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金可晴直接傻在門口。
趙燕:“怎么了晴晴?”
金可晴:“沒、沒事!我同學(xué)來找我!媽我先走了回來見拜拜!”
說著,急忙急火地趕緊關(guān)上門。毛毛躁躁的小姑娘倚在門上,伸手撫了撫胸口,圓溜溜的眼睛瞪得大,一副驚恐的表情。
而穿著休閑裝的白柏就站在門口看她表演,娃娃臉上的微笑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雖然之前在幫柳總處理和白梓憐的事情,但白梓憐和金家關(guān)系不說很好,白柏還從未來過金家。金可晴倒是見過白柏做事,看到白秘書的第一反應(yīng),沒有被友善的笑臉迷惑,反而一下子就警惕起來。
金可晴:“你來干什么?”
白秘書:“柳總讓我來的。”
金可晴沉默了幾秒鐘,小臉揪成一團(tuán),盯著白秘書看:“他……讓你來做什么?”
小姑娘沒等白秘書開口,恍然大悟,自問自答:“他是不是想開了!”
白秘書微笑,似乎對柳總“想開”的事兒沒有任何好奇心。
金可晴一雙大眼睛似乎在發(fā)光,靈動閃爍:“我生日在五月十二,我可以提前準(zhǔn)備好的,柳竹安還有什么要求嗎?我要求暫時沒什么變化……”
白秘書的笑瞬間僵在臉上。
“停——”白秘書打斷小女孩兒奇怪的幻想,“我確定我們總裁不是因為這個。”
金可晴:“那是?”
白秘書調(diào)整好臉上的笑,后退半步,擺了擺手:“隨我來。”
嗯?
金可晴好奇極了。
她終究只是個心智不成熟的未成年的高中生,不然也不會不管不顧大街上攔車。小姑娘這個時期也看過不少。而柳總裁——顯然,是符合少女幻想對象的。
說起來,雖然一開始她對柳竹安的印象很差,畢竟連白梓憐都看得上,但見過兩次之后,她還是對柳總裁有些好奇的。昨晚給柳竹安發(fā)短信只是突發(fā)奇想,完全沒想到柳總裁會送她——
金可晴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車子的后備箱打開,里頭裝著一個黑色的雙肩書包。
白秘書笑瞇瞇地將書包遞到金可晴手里,小姑娘接過沉重的包袱,腿都抖了一下。
金可晴:“……這里……是什么?”
白秘書:“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哦。”
金可晴:“……是讓我賣廢品嗎?”
白秘書:“是讓你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不要想太多。”
金可晴:“……”
行,柳竹安你可真行啊!
白秘書好人做到底,把金可晴,外加那一書包的練習(xí)冊一起送到了學(xué)校,目送受到沉重打擊的女孩兒佝僂的身影進(jìn)入校園,深藏功與名。
而深受打擊的金可晴瞪著這該死的練習(xí)冊,想了半天。
她讀的高中是白梓憐的母校,導(dǎo)致她在高中過得一點(diǎn)都不好,關(guān)系最好的,甚至只是網(wǎng)上的朋友——雖然他們前段時間見了一面。
于是她給她這位朋友拍了張照片,照片里是一個書包,還有書包里一沓書:
【猜猜這是什么?】
網(wǎng)友瞬間回復(fù):【不就是五三嗎?】
說著,還拍了一張語文的《五三》來。
金可晴:【你不是讀大學(xué)了?為什么還有五三?】
網(wǎng)友:【呵呵,你猜?】
金可晴:【誰要猜這個。我跟你說,你絕對想不到這些玩意兒是誰送我的,我要是說了,你肯定覺得我在吹牛。】
網(wǎng)友:【誰?】
金可晴:【竹枝手機(jī)那老板,柳竹安。】
聊天框里頓時陷入尷尬,金可晴半天都沒有等到網(wǎng)友的回復(fù),只好挽救一下此刻的尷尬:
【就知道你不會信,我開玩笑的啦】
網(wǎng)友發(fā)了幾張表情包無數(shù)個省略號和感嘆號,深深表達(dá)出了自己的震驚。
網(wǎng)友:【不不不,我信!我真的信!我剛剛是手機(jī)沒拿穩(wěn)砸臉了。】
牧良昕刷地坐起來,也顧不上被手機(jī)砸鼻梁有多疼了,使勁戳著屏幕,瘋狂發(fā)表情包:
【我太信了!】
牧·被柳竹安本人送過五三試卷·良昕道。
發(fā)完消息,牧良昕探出腦袋扯嗓子喊:
“哥!哥!表哥勾搭高中生小丫頭了!還是白梓憐她妹妹!他是不是被白梓憐給刺激到了啊!我柳哥不會從此就真變態(tài)了吧!哥!”
被他叫做哥的男人從洗手間里拐出來,猶帶水汽的手戳在牧良昕腦門上,彈了個腦瓜崩:
“瞎說什么呢。再得罪她,我可不會幫你。”
牧良昕:“嗯嗯嗯嗯嗯。話說哥,你這半年不在國內(nèi),你不知道有多精彩。”
剛把頭發(fā)染回黑色的牧良昕八卦極了:
“柳哥喜歡上一個給他戴綠帽子的女的,那女的勾搭好多人呢,肖恩買到照片了。你和柳哥那么好,他什么都沒跟你說?”
“不會,”男人的的微笑令人如沐春風(fēng),“我知道她。對了,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在‘我’面前說這些話。”
靠!差點(diǎn)忘了堂哥也是黑的了!
牧良昕瞪著眼,驚恐地捂著嘴,啪地摔上門,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
而男人就這樣在門口微笑著,好像認(rèn)同弟弟的犯蠢。他先回了衛(wèi)生間,將手指一根根擦凈,這才依到窗邊,掏出手機(jī):
“白柏?是我,牧宇軒。嗯,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