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裕行的目光落到了這個香囊上, 然后伸出手, 從侍衛(wèi)的手里拿過了這個香囊,雙眼微微閃爍著, 就好似在思考著什么一樣。
侍衛(wèi)見著趙裕行的這個模樣,詢問道“陛下,你看, 要不要派人去調(diào)查這名女子”
他們此次出行,是便裝出行, 也沒有將他們的行蹤廣而告之, 但卻不一定就沒有走漏風聲, 讓人起了什么心思。
這樣絕美的女人,乍見之時的驚艷,他們這些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都不免怦然心動,沉迷于那美色之中。
但如今那美人已經(jīng)離開,他們回想起了自己的職責, 都不由多想,覺得這個女人的出現(xiàn)有些可疑, 多半是沖著他們的這位陛下來的。
不過, 無論是巧遇, 還是有人設計的巧遇, 只要他們?nèi)フ{(diào)查過后, 就能一清二楚了。
侍衛(wèi)觀察著他們的這位新皇,想要讀懂他們的這位新皇是否對這位絕世美人生起了興趣。
侍衛(wèi)認為,這樣的美人, 正常男人的話,不可能會不心動。
他們這樣英明威武的男人,會是一個不正常的男人嗎必然是不能的。
盡管他們的這位新皇,到今時今日,后宮都還空著的,但那一定是他們的陛下沒有遇到讓他傾心的女子。
說不定他們的這位陛下,就在眼下的這一刻,對著這位貌美的女子動心了也說不定。
暫且那名女子是何身份,就說兩人站在一起,也算得上是絕配了。
所以,無論這次相遇是否是這名女子的有意設計,只要在調(diào)查過后,這名女子的身份如果沒有問題,那么將這名女子納入到后宮,也必然不成問題。
能夠擁得這樣的美人在懷,也算得上是人生一大美事了。
就在這名侍衛(wèi)他想入非非的時候,趙裕行收起了這個香囊,對著他說道“不必。”
侍衛(wèi)有點迷惑,不能明白趙裕行這收下了香囊,卻不派人尋找到香囊主人的決定。
但是,對于主子的決定,豈是他們所能置喙的,所以,這名侍衛(wèi)也只能退下了。
趙裕行走出了明德寺,返回宮里。
而另外一邊,那身穿著女裝的許藍山,讓禍水非法系統(tǒng)幫助,避開了在自己身后跟蹤的人,返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客棧里。
回到客棧的房間,他便坐到了銅鏡前,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面紗,透過那鏡面,盯著自己那絕美的容顏。
他如今的這個模樣,便是他真實的容貌。
他這樣精致到無關(guān)性別的美貌,就算他是一個男兒之身,但只要他把女裝一穿,就沒有人會懷疑,他其實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許藍山慢慢的脫下了自己的女裝,換上了一身男裝,又是一個俊俏的小哥,出現(xiàn)在了銅鏡之中。
許藍山對著銅鏡里的自己勾唇一笑,頓時百媚橫生。
許藍山回想起自己與那位身懷大氣運的皇帝相遇,那名皇帝眼里所流露出的驚艷,心里不由的得意了起來
他就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是不可能會有能夠抵抗他這副容貌的人,就連那傳說中清心寡欲的皇帝也不例外。
后面那一直跟蹤著他的人,便是最好的證明。
許藍山并沒有意識到,自己腦海里的記憶,是經(jīng)過自己美化過后的。
許藍山也并沒有想過,跟蹤他的人,也可能并不是那位皇帝的人,而是另有其人。
當然,會在一見之下,便起意跟蹤他,也是被他的那張臉所吸引。
所以,無怪乎許藍山有這樣的自信,因為他的這張臉,便是他最強的底牌,也是他最大的底氣。
而在許藍山的設想里,那位皇帝并已經(jīng)是對著他一見鐘情,種下情根了。
如今他在那位皇帝的心里,必然是魂牽夢繞的存在。
他要做的,便是在這位皇帝的心里,留下自己的身影,讓時間將自己的身影催化為美好的夢,如同那白月光一般。
除了長相上的吸引,他還要讓他們有才華上的共鳴。
因為根據(jù)系統(tǒng)所知,那位帝王并非是一個膚淺的人,所以好看的皮囊或許可以讓這位帝王一時迷戀,但卻并不會讓這位帝王情根深種。
所以,僅憑臉是不夠的,但卻也是最為關(guān)鍵的。
等到他們以真容坦誠相見,將這段他埋在這位皇帝心里的回憶勾起,他相信到那時,就是這位帝王徹底淪陷的時候。
一想到這樣一位帝王成為他的座下之臣,許藍山心里就不由怦怦直跳了起來,有幾分羞赧的同時,又難免有些自得,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但是,也還得自己一步步的慢慢來才行。
禍水非法系統(tǒng),真正的禍水,就是要讓這個天底下最為尊貴的人,為自己傾倒,甚至愿意為了他,顛覆整座王朝。
讓一個由大氣運者所統(tǒng)治的國家,最終走向滅亡,這是一件多么有成就感的事情。
只要一想想這個天下因為他而重塑,許藍山心里就莫名的澎湃了起來
至于國不將存,會不會讓這個天下變得生靈涂炭,這完全不在許藍山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或者該說,這才是他所想要看到的。
因為在許藍山的幻想里,若這個天下因他而掀起了戰(zhàn)火,那也是他輝煌的杰作。
人命只不過是他杰作中的一部分,自然沒有必要去憐憫了。
許藍山想到那每日都在酒樓里進行的文會,眸光再次的閃爍了起來。
這里便是他嶄露頭角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