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新皇還是皇子的時候,他們奈何不了他,這位新皇如今成為了皇帝,他們又如何能夠強行的左右他
做人,還是不要太把自己當人物的比較好
這是血淚的教訓(xùn)。
漸漸的,他們這些不得不重新掌握察言觀色這個本領(lǐng)的群臣,都盡量的順著這位新皇的心意來
誰讓這位新皇是他們的主呢
如今他們見著這位新皇扶上了自己的額頭,猜測著這位新皇可能是龍體欠佳。
于是,立馬有大臣站了出來,對著這位新皇道“陛下,可是身體不適”
新皇輕點了下頭。
新皇身邊伺候的太監(jiān)趕緊退了出去,去宣太醫(yī)了。
幾位大臣相視了一眼,對著新皇道“陛下,保重龍體”
新皇擺了擺手,“今天就到這里,你們下去吧。”
幾位大臣這才告退。
在這個殿中的皇帝趙裕行,他靠在了椅背上,閉上了自己的眼,眉頭微蹙著。
因為這份不適感來得有點突然,讓他感覺總有哪里說不出的奇怪
太醫(yī)來得很快,一到之后,向皇帝請安之后,就立刻為皇帝看起了病。
只是,把著皇帝脈搏的太醫(yī)開始詢問起了趙裕行的癥狀,趙裕行一一回答了之后,太醫(yī)的神情變得有些凝重。
趙裕行見著,問道“朕的身體如何”
太醫(yī)抬眼,望向了趙裕行,一副難言的模樣。
太醫(yī)的這個神色,讓趙裕行身邊的總管太監(jiān)蘇盛不由擔心了起來,“高太醫(yī),陛下這是得了什么病”
高太醫(yī)沉默著,眉頭更為的緊鎖了,就好似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樣。
趙裕行看著這位高太醫(yī),問“你如實說就行。”
高太醫(yī)收回了手“從陛下的脈象看,陛下的身體無礙。”
蘇盛立刻大喝“荒謬難道陛下的身體不舒服還是騙你的不成”
高太醫(yī)立刻起身,后退了幾步,跪在了地上。
趙裕行看了眼蘇盛,蘇盛才收斂,退回到趙裕行的身后。
趙裕行看向了高太醫(yī)“你是說,朕的脈象正常。”
高太醫(yī)埋著頭“是的,陛下。”
趙裕行看向了自己身邊的蘇盛“去,再在太醫(yī)院里叫一名太醫(yī)過來。”
蘇盛領(lǐng)命,立馬就去太醫(yī)院宣別的太醫(yī)了。
新的太醫(yī)進入到大殿內(nèi)之后,一眼就見到了那跪在地上的高太醫(yī),然后他則在皇帝的命令的下,為皇帝看起了病。
可是,他的診斷也和高太醫(yī)一樣,無論是從趙裕行的氣色上,還是從趙裕行的脈搏上,都很健康,按理說,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趙裕行所描述的那些癥狀才對。
他們倒是可以給趙裕行開藥,可是不對癥,又哪里能夠治得好
至少,在針對趙裕行所描述的病癥開藥之前,他們也得把他們探脈的結(jié)果如實告知才行,再讓這位皇帝定奪。
其實,最關(guān)鍵的是,他們的這位皇帝,怕苦。
從小就怕,到現(xiàn)在也怕,如果一劑藥下去見不到效果的話,只怕是要問責他們。
這也是他們不敢給趙裕行的胡亂開藥的原因。
畢竟,是要三分毒,沒有病吃什么藥
特別還是一個觀其脈象壯得如一頭牛的人。
很少有皇帝的身上能夠像趙裕行這樣好的,但趙裕行的身體就是這么好。
他們覺得,這完全歸功于他們的這位皇帝早睡早起,無憂無慮的原因。
不像其他的皇帝,國事壓身,明明身為皇帝,卻總是被朝臣們氣得不輕,顧全大局。
不僅如此,其他的皇帝還要肩負著撒播龍種的重任。
雖然看似眾享齊人之福,但是過度了也是不好的,可是美人在懷,想要把持住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就難免的稍微過度。
久而久之,對身體自然難免會有影響。
所以,這位從各方面來看,都應(yīng)該是生龍活虎的皇帝,真要讓他們開藥的話,他們還得仔細掂量著。
這位太醫(yī)已經(jīng)在思考,如果真的要給這位新皇開藥的話,應(yīng)該抓那幾味藥。
最重要的是哪幾味藥能對癥,又還不苦的。
不過好在,還有一位高太醫(yī),他們到時候能夠商量著來
趙裕行觀察著這位太醫(yī)的臉色,就知道他的診斷大概也和高醫(yī)生一樣了。
趙裕行也沒有為難他們,收回手之后,便對著他們擺擺手,道“你們下去吧。”
兩位太醫(yī)對視了一眼,才紛紛告退。
蘇盛上前問道“陛下,要再宣幾名太醫(yī)嗎”
趙裕行“不用了。”
畢竟,怕苦的人,能不吃藥,自然是不愿意吃藥的。
雖然他的這個病來得古怪了些,但既然兩位太醫(yī)都說他的身體并無大礙,那么也就沒有吃藥的這個必要。
之后,趙裕行十分干脆的放下了手里的國事,選擇了休息。
還命令蘇盛,期間不準有任何人打擾。
對于這些,陳欽清自然是不知道的。
陳欽清在向著這條龍鄭重的道謝之后,便起身,走到了桌案前,拿起了紙筆,寫了一封書信。
小金龍在陳欽清起身的那一刻,便纏上了陳欽清。
纏得倒十分有技巧,并不會影響到陳欽清的行動。
小金龍的腦袋一直在陳欽清的旁側(cè),陳欽清看哪里,他就看哪里
對陳欽清的親昵可見一斑。
等到熬好藥的陳平進入到陳欽清的房間,就見到已經(jīng)起身的陳欽清,頓時不由大驚,連忙上前,對著陳欽清道“主子,你怎么能起來呢病得那么嚴重,還是快些躺下休息吧”
很顯然,陳平并不能看到這條纏在陳欽清身上的小金龍。
陳欽清放下了筆,拿起了這封信,在信紙上吹了吹,待墨跡干了之后,陳欽清才裝起信,將信交給了陳平,對著陳平道“你把這封信寄給師父。”
陳平放下了藥碗,拿過了陳欽清手里的信。
陳欽清也端起了藥碗,準備把藥喝了。
可就在陳欽清把這碗藥端近自己的時候,那條一直纏著自己的小金龍,竟然奇跡般的退開了。
陳欽清的手一頓,不由扭頭,望向了小金龍。
然后,陳欽清就見到了這條一直對他表現(xiàn)出喜愛的小金龍,盯著陳欽清手里那黑乎乎的藥汁,流露出了明顯的嫌惡
就好似,它很討厭陳欽清碗里的藥一樣,已經(jīng)到了深痛惡絕的地步。
以至于他現(xiàn)在雖然纏在陳欽清的身上,在保證自己不脫離陳欽清身體的條件下,盡可能的遠離陳欽清手里的這碗藥。
也是有點兒不明白,一條小金龍,怎么還會怕這藥。
陳欽清收回了視線,把這碗藥遞到了自己的嘴邊,一口把這碗藥給喝了。
而在陳欽清喝藥的時候,這條小金龍就直直的盯著他,仿佛他喝下的不是治病的良藥,而是要命的毒藥一樣。
只是這條小金龍到底是沒有阻止陳欽清喝下這碗藥,大概這條小金龍也知道,這是能治他病得藥。
陳欽清把藥交給了陳平,陳平接過藥碗,對著陳欽清說道“主子,你剛剛喝了藥,還是再休息一會兒吧。”
陳欽清輕點下了頭“恩,我知道了。”
陳平懷揣著信,端著碗,離開了房間。
在小金龍那格外厭惡的藥碗離開了這個房間之后,小金龍的神情終于恢復(fù)了正常,也才又將自己的腦袋湊近了陳欽清。
陳欽清看著那距離他只有咫尺的小金龍,不由低笑“這么害怕藥,也不怕我身上的味。”
畢竟,他可是從小就泡在藥罐子里的,身上自然常年都伴有藥味了。
這條小金龍明顯是嫌棄這藥的,可對渾身都散發(fā)著藥味的他,卻是纏得緊了。
小金龍聽到陳欽清的話,猛的搖起了頭,目光滿是真摯,生怕陳欽清誤會自己一樣。
陳欽清不由又是一聲低笑。
也是難為這條小金龍了。
身體無恙,陳欽清望了眼窗外,然后慢慢的走出了房間
“三少爺,你可有什么吩咐”守候在外的翠竹和梅香見到陳欽清,立刻恭敬的問道。
不管這兩個丫鬟是不是那位侯夫人派來監(jiān)視他的,但這兩個丫鬟在對他的態(tài)度上,卻是找不到差錯的。
她們并沒有因為他是柳姨娘之子,而對他有半分怠慢。
到底是侯夫人挑選的人。
陳欽清站在門外,對著她們道“無事,隨便走走,你們不用跟著了。”
兩個丫鬟對視了一眼,翠竹道“外面風涼,還請三少爺多多注意身體。”
陳欽清輕點了頭“嗯,我知道。”
說罷,陳欽清便邁開了腳
這個院子并不是很大,但卻是處處別致,很顯然,這是有人特別花了心思,修建而成的。
這個人是誰不言而喻,只怕如今也已經(jīng)是物是人非了。
懷柳院,這三個字出自何人,又因何事,不用想也知道。
很快,陳欽清就見到了那掛滿了整間屋子的畫像。
畫像里的美人有傾國之姿,一顰一笑都是美艷動人。
而這畫中的美人,卻與他八分的相似,而這八分,更多的卻是神似。
畫中的人,明顯是絕美的女子,而陳欽清,雖然長得好,卻不會讓人誤以為是女子。
這里面的人是誰,毫無疑問。
他便是繼承了畫中女子的容貌,這畫中的女子,是他的母親。
那隨著他出生,便離開了這個人世的母親。
甚至從他記事起到今日,都從未見過這位母親的一畫像。
畢竟,他可是從一出生,就不在這里生活,連自己扔活在世界的父親都還未見過一面,又去哪里看自己母親的畫像。
所以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他這位母親的畫像。
不過這么多年,這滿屋的畫,能保存得如此完好,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而至于這些畫像為什么會就這樣掛在這里
陳欽清的的目光不由一閃。
對于這滿屋的畫像,小金龍卻沒有什么反應(yīng),完全沒有因為這畫像中人的絕色,與陳欽清有幾分相似便多看一眼,仿佛在它的眼里只容得下一個陳欽清。
這并非是長相上的吸引,而是靈魂上的吸引。
也正是因此,所以它現(xiàn)在也才會在他的身邊。
陳欽清不由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身上這條小金龍的腦袋,小金龍十分歡喜的在陳欽清的手掌下輕蹭著
陳欽清望著這條小金龍,心里莫名的就軟了下來,連目光都變得柔和了幾分。
之后,陳欽清便離開了這間屋子,返回到了自己所住的房間。
陳欽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后,拿了本醫(yī)書,躺在榻上翻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陳欽清便在榻上睡了過去。
而在陳欽清熟睡過去之后,那一直在他身上的小金龍,也終于從陳欽清的身上離去。
隨著小金龍的飛離,陳欽清之前的癥狀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體,只不過陳欽清如今在熟睡中,并沒有清醒時那般痛苦。
小金龍離開的速度并不快,雖然龍身在緩慢的前行,但他的腦袋卻一直是別著的,那雙眼睛也一直都在床上的陳欽清身上,就好似萬分不舍,一刻都不想和陳欽清分離的模樣。
可就算小金龍再怎么拖延,再怎么不舍,還是飛出了陳欽清所住的房間。
見不到陳欽清之后,小金龍終于收回了視線,龍身一擺,便消失在了這個空中。
同一時間,那宮墻中,一直“病中”的新皇,身體也終于恢復(fù)了正常,不再有一絲的難受。
這樣明顯又突兀的好轉(zhuǎn),趙裕行不禁感到疑惑。
眉頭微蹙的趙裕行將手撫上了自己的胸口
不難受,但卻有著很強的落空感。
就仿佛他與什么重要的人分別一般,可是,他的生命之中,并沒有這樣的一個角色存在。
這樣的感覺讓趙裕行有些莫名其妙,慢慢皺緊了眉“怎么回事”
趙裕行看不到,在這張桌案上,一條小金龍正趴在上面,整條龍都懨懨的
作者有話要說 回來啦小寶貝們,想我沒有
小金龍哈哈哈沒有想到吧,我能轉(zhuǎn)移傷害
趙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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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人偶、林甠、羽夏蝶翼 10瓶;jg 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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