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柒兒被帶走后的第二天, 劉旭陽便得到了消息,她讓丫鬟將她珍藏多年的千年靈芝給送去給鳳池毓。
鳳池毓真急著的團團轉(zhuǎn)可卻毫無辦法, 只能等待。
丫鬟遞上靈芝, 按照劉旭陽交代的話道:“王爺, 劉小姐說這靈芝對郡主有用, 讓王爺試試。”
鳳池毓一愣,有些意外劉旭陽會獻出靈芝,聽說這靈芝是劉家的祖?zhèn)鞯模視r劉旭陽唯一要求帶走的東西。
他拿了靈芝抱著試試的態(tài)度交個了太醫(yī), 太醫(yī)從新寫了藥方,讓人煎藥。
一個時辰后, 春如端著藥碗進來, 想著給湘蘭服下,沒想被鳳池毓要去了喂藥這項任務。
鳳池毓心情抑郁, 將屋內(nèi)的人都趕了出去,扶著湘蘭起來, 很耐心的喂藥。
他從沒這么服侍過人,喂藥的手一抖一抖的。
藥汁多半都是從嘴角流出來, 喂的十分費勁。
鳳池毓有些惱火, 失去耐心的他直接含了一口藥,口對口渡給了湘蘭。
他一口一口渡到她的嘴里,看著她咽下去這才作罷。
單單只是喂藥,他便滲透出了一頭的汗。
他覺得挺喪的,低垂著眼臉道:“你若在不醒來, 我可要辦喪事了!到時候一副棺槨,任你有呼吸我也給你下葬了。”
“……”
“我可不是嚇唬人啊!”
“……”
“蘭兒,你快好起來吧!”
“……”
鳳池毓十分想念那個活蹦亂跳的湘蘭,他想她跟他說話,想她給他彈琴,想她給他一起品茶。
以往不珍惜,如今想起來卻尤為的珍貴。
鳳池毓正在感嘆時,陸管家匆匆趕來,見鳳池毓聳拉著頭他低低道:“王爺,皇貴妃來了!”
“……”
“正在前廳等著呢!”
鳳池毓只能前去,畢竟是自己的母妃,他無故怠慢,他母妃又得訓斥他一番。
皇貴妃今日是便服出巡的,當然這是經(jīng)過皇帝同意的。
她來是勸說兒子去娶楚涼的公主。
鳳池毓見到皇貴妃,秉持為人子的良好品性,作揖道:“兒臣參見母妃。”
“坐本宮身邊來。”
鳳池毓并不知貴妃打的什么主意,蹙著眉坐到貴妃的身邊的位置。
兩人中間只隔一個小桌,鳳池毓斜睨了貴妃一眼,淡淡道:“母妃今日來可是有什么話要跟兒臣袒露。”
皇貴妃不知道怎么跟鳳池毓說,兩人關系本就僵硬。
母子情分淡薄,說什么都得深思熟慮。
“母妃今日來就想問問湘蘭可好些了”
這樣的開場白鳳池毓便知皇貴妃的用意,想必是來談聯(lián)姻之事。他面上多了一份冷淡,裝作不在意的說:“不知!還沒瞧見她。”
“昨日你父皇來本宮寢宮,深夜聊起吾兒,你父皇說你喜歡上了一女子,可否讓本宮瞧瞧”
“并不在府上,在外宅。”
“既是外室做不得你正妃,要不納入后院做個妾室吧!”
“兒臣覺得她配得起最好的。”
皇貴妃耐心用盡了,也不想跟鳳池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玩弄親情牌。她看著他道:“你父皇有意將皇位傳給你,只要你娶了楚涼公主為王妃。你若真不喜歡,他日你為新帝時,在廢了她不就好了!不何為了一個正位,跟你父皇過不去。”
鳳池毓輕輕笑了兩聲道:“母妃覺得正妃只單單是一個分位嗎那是妻。母妃有聽說過飛黃騰達后拋棄糟糠的嗎那些人有一個是好的下場嗎”
“……”
“不是兒臣心愛之人,兒臣是不會娶的。”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倔強!你真的一點也不想做皇帝嗎”
“不想。”
“可母妃想做皇太后。”
人若又執(zhí)念必然會倔強,貴妃想當太后而不是太妃,這執(zhí)念太深了。只有有血緣的兒子做了皇帝,才會容忍她這個太后。
她若不勉強鳳池毓,他日扶持他人做皇帝,太后皇帝便會生了罅隙,比不得親生。
鳳池毓的執(zhí)念便是不如貴妃的意,他屢次抗爭哪怕失敗他也不想屈服。
“兒臣不愿意。”
“……”
皇貴妃已經(jīng)料到鳳池毓的態(tài)度,她咬了咬牙道:“你要是不愿意,明日你就等著見到本宮的尸首吧!”
“母妃拿命威脅兒臣也不怕!母妃前腳走,兒臣后腳就來,絕不讓母妃在黃泉路上孤單。母妃做了那么多壞事,想必閻王也不會饒了母妃,兒臣同你一起還能替你減刑,也了了兒臣這些年為盡的孝,下輩子母妃可別在纏著兒臣了!”
鳳池毓句句真摯而聽者則綠了臉。
她氣急了,卻不能反駁什么。
皇貴妃知道鳳池毓這孩子軟硬不吃,只好先回宮好好想對策。
“本宮給你時間讓你想通。”
說著貴妃就起身出了毓王府,這一趟走的相當?shù)臎]有收獲,貴妃想她大概是來兒子面前找存在感來的。</p>
夜半三更時,湘蘭迷迷糊糊的想來,她全身都痛,費勁的支起身來,可很快又跌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