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你女人那么多,想必后院多一個管家你也不會在意。” 懷王又悄然嘀咕說。
這懷王心系他人尚可諒解,可是不舉的五哥過來敬酒說這事,鳳池毓就納悶了。
“九弟,我也不想要那什么公主,五哥從不求人,這一次你若能替我擋下,往后,往后……往后你只要吱一聲,五哥絕不會有二話。”
鳳池毓蹙眉,不舉的湖王京都的貴女都不愿下嫁,哪怕丑到極致的女子都不愿,今日也會有擔(dān)憂
皇帝兒子多,死的死的,夭折的夭折,被關(guān)的被關(guān),現(xiàn)如今就剩下懷王鳳池懷,湖王鳳池湖,毓王鳳池毓。
太子黨下臺后,這三人成了繼承皇位的最佳人選,然而這三人鳳池懷專攻保衛(wèi)疆土持兵打仗可文墨不通,這湖王溫善儒雅玩弄文墨可不舉難以綿延后嗣,這毓王……名聲差又草包還沉迷女色。
朝中的大臣對三人搖頭嘆息無不失望,好在近幾日有了消息說是皇帝流落民間的兒子還活著。當(dāng)下大臣們對鳳祁又有了希望。
“九弟,你看你能幫我擋擋嗎”
“……”
“是啊!九弟反正你后院不剛死了一個嘛!”
鳳池毓將酒杯擲在桌案上,涼涼道:“我比你們也沒好那去,你怎知那什么公主會看上我”
“你名聲差啊!”
“……”
“喜歡女色。”
“……”
“對女人寬容啊!”
“……”
“那公主跟你一樣一樣的,名聲差好男色,你們天生一對啊!”
“滾你娘的!”
鳳池毓極為抑郁,他名聲差不假,可名聲差就得娶一個跟自己一樣的本就對自己厭惡還娶一個一樣的每日照面,日子還過不過了
他是有遠(yuǎn)大志向的,他的王妃就同他表妹一樣,嬌氣又甜膩。
一聲聲的表哥能叫的耳根子癢癢的。
他雖不堪但有遠(yuǎn)大志向啊!
鳳池毓多喝了幾杯,心情反而更差,這宴會咋還不開始他起身打算走人!
“九弟宴會還沒開始呢!”
“關(guān)我屁事。”
“……”
鳳池毓走后便要去昭陽宮,他得讓他母妃派太醫(yī),他表妹在不醒他都要瘋了。
前往后宮時瞧見了一行女子,看宮裝就知是后妃。
他向來不收宮規(guī),后妃們瞧見他也是繞開道,誰讓他母妃是皇貴妃,菩薩心腸的貴妃娘娘。
為首的女子瞧見了一男子走來,他穿著一身青色衣衫,簡單又不失貴氣。
他的腰間掛著玉佩隨著他的走動,蕩起了響聲。
他沒有冠發(fā),青絲如瀑布散開,頭頂尖那綁著一縷發(fā)的青色絲帶顯露他的不羈。
嗯,他長得真俊逸!
后妃們繞開一條道,鳳池毓輕飄飄的走過,隨著風(fēng)飄過一股難以言說的熏香,很是好聞。
“那是誰”
“哦,那是毓王殿下,貴妃娘娘唯一的兒子。”
“他可有娶妻”
眾人面面相窺,其中一個年輕后妃掩嘴笑說:“楚涼公主,那毓王爺不曾娶妻,可家中姬妾成群。他雖長得好看,可是吧……無所作為。”
鳳池毓到了昭陽宮,皇貴妃已經(jīng)盛裝打扮完畢,瞧鳳池毓來了,皺眉問道:“你怎么來了”
“母妃我來找你要太醫(yī)。”
皇貴妃一愣,今日這兒子怎么了平常都一口本王本王的。
她見他面色憔悴,困惑問道:“阿毓你可是遇到了難事”
鳳池毓扯了扯嘴角,也不知怎么跟自家的娘講,九歲離開十四回來,早已喪失了同自家娘談?wù)撔纳哪芰Α?
“湘蘭受傷了。”
貴妃一愣,隨即急急的問:“你打你表妹了本宮要怎么說你,你這……你真該死。不是答應(yīng)本宮不為難你表妹,好生照顧嗎”
“我的錯,還請母妃派最好的太醫(yī)前去診治。”
“這事你可別跟你舅舅透露,本宮也會替你瞞下。你且先去宴席上!”
“兒臣已經(jīng)去過來。”
“咦你去了你父皇讓你離開的”
鳳池毓也不知這狗屁宴會舉辦著干什么,他兩位皇兄一個勁的在他面前熱絡(luò)說話已是罕見。去了給自己惹一身腥,豈不是糟糕透了。
他敷衍的應(yīng)了聲,便告辭離去。
當(dāng)晚宴會上的事鳳池毓一點也不知,直到次日懷王登門來恭賀,鳳池毓才知自己被那什么國的公主挑中了。
當(dāng)下他就黑了臉,坐著一言不發(fā)。
“九弟,這一次多虧了你。那公主瞧見你去后宮,一眼就春心蕩漾,要嫁你做王妃。”
“……”
“昨晚上可嚇?biāo)牢伊耍赡枪髑屏艘谎畚揖蛽u頭了。”
“……”
“你五哥還要慘,瞧都不曾瞧他一樣,還一個勁的擔(dān)心。”
“……”
鳳池懷是真的感謝鳳池毓,他要是不去后宮,公主沒撞見第一眼見他后滿意點頭就糟了。
那公主在楚涼國的名聲不好,之前一介的皇帝是個女的,故而皇家不少女子有養(yǎng)面首的。一妻幾夫在正常不過,沒想女皇駕崩新帝登基,這新帝是女皇的夫,一登基就嚴(yán)打這等風(fēng)氣。
這公主是女皇最 寵愛的女兒跟新帝不對盤被新帝送來和親。
要娶了這公主就是明晃晃的戴綠帽子,這綠帽子還是一生。
懷王非常同情鳳池毓,也怪之前鳳池毓缺德事做太多,搶了顧相的拜堂妻又將……
想到柳知絮,懷王試探的問鳳池毓道:“九弟,之前你留宿了柳知絮一 夜真破了她身子”
鳳池毓很煩躁,湘蘭沒醒,白柒兒還沒送走又招來一個。
這一次他是鍋從天上來,躲的猝不及防。
“九弟”
鳳池毓抬眼看懷王,面色微沉,涼涼道:“我何時跟你親厚了不請自來也就罷了,嘰嘰喳喳沒完了”
“九弟大家都是兄弟,你這話說的未免太不近人情。”懷王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很是無辜的說道。
“誰同你是兄弟若是兄弟九歲那年,你怎不同我一起去梁蜀。”
“……”懷王嘴角抽了抽,無言以對。
他心下暗暗嘆了一聲,就是從那以后鳳池毓就變了,變得人人都避而遠(yuǎn)之。他們雖是一個父親,卻不是同一個娘,不管如何維系關(guān)系,終究生分。
懷王走出了毓王府后又折返回來找鳳池道:“九弟,你有破絮兒的身嗎”
鳳池毓嘴角一抽,陰沉的說:“你是不是有毒沒有,滾吧!”
“好嘞!”
太醫(yī)在懷王走后便來給湘蘭看診,也查不出個毛病,至于為什么昏睡也是莫名。
針灸了下也不見好轉(zhuǎn),只好開一些補(bǔ)血的藥讓丫鬟煎著喂下。
下午皇帝身邊的總管公公下來頒發(fā)圣旨,文縐縐的話鳳池毓壓根不要聽,大概意思就是楚涼公主下嫁給他做王妃,為配的上這公主,還給他謀了一個職位。
鳳池毓下跪都不曾就別提接旨了,火燎燎的拿著旨進(jìn)了宮。
此刻的他不僅煩躁還暴戾,興許跟湘蘭未醒有關(guān)。
此時皇帝正在召集大臣議事,鳳池毓闖入后,作揖道:“兒臣求見父王。”
皇帝雖不悅還是頷了首,他屏退了大臣,隱忍著怒氣道:“你有何事”
“父皇是何意兒臣自覺配不上公主,還請父皇收回成命。”
“圣旨已下,君無戲言。”
鳳池毓從來都是被動接受的,從九歲開始他就沒自在過。過的生不如死還茍延殘喘活著回來,他就沒快活過一天。
可這一次他不愿意,哪怕是廢除他一切的虛榮,他也不愿。
當(dāng)下他撩起衣袍便跪下道:“兒臣從未忤逆過父皇母妃的安排,九歲那年兒臣去為質(zhì)子,五年來不曾尋短,好好的活著回來。兒臣告訴自己活著是為了不讓梁蜀有攻打我們鳳祁的由頭。當(dāng)年若不是兒臣跟各國里應(yīng)外合,鳳祁會有如今的富國強(qiáng)盛嗎兒臣受盡屈辱熬過磨難,這是父皇母妃欠兒臣的。”
“……”皇帝緊了緊手握拳,不曾打斷。
“兒臣不曾違背過父皇,父皇讓兒臣娶湘蘭表妹,兒臣便去下聘,父皇下旨讓兒臣納湘蘭做妾,兒臣照辦。父皇讓兒臣去剿匪,兒臣沒有推辭。父皇若還念及一絲絲父子之情,將這道圣旨給收回吧!兒臣求你了!”
皇帝瞧見鳳池毓誠懇叩首的樣子,心頭絞痛。這兒子是好的,可身為皇家之人太多的無可奈何。要顧及江山社稷便只能舍棄些東西,比如父子親情。
“朕可以問問原因嗎為何這一次你不再接受”
鳳池毓抬眼看著皇帝,他知道皇帝無情,天道無情,因而不愿說真話。
他淡淡道:“兒臣喜歡上了一個人,只想娶她為妻,往后也不想留在京都城,歸隱山間同她做一對平凡夫妻。”
皇帝聽后皺眉,平凡夫妻都說貧賤夫妻百事哀,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怎么過鄉(xiāng)野生活。
“朕會考慮你且下去吧!”
“兒臣告退。”
鳳池毓出了御書房后正準(zhǔn)備出宮,巧的是又遇到了一行宮裝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