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蘭皺了皺眉, 按理說不應(yīng)該如此的。
各個院的姑娘接觸并不頻繁, 許多時候都是各過各的,那么白柒兒到底要做什么
半晌后, 鳳池毓從凳子上起身, 湘蘭見狀困惑問道:“你這要上哪去”
“南香院。”
湘蘭張了張嘴,最終沒說什么。
白柒兒正在院子內(nèi)彈琴,鳳池毓踏入院子后, 她一眼便瞧見了他。
她立馬收了音, 走向鳳池毓。
白柒兒微微屈膝行禮道:“王爺!”
鳳池毓瞧了她一眼,淡淡應(yīng)聲道:“嗯!”
白柒兒立馬抬眼同鳳池毓對視, 含笑說:“阿毓怎么來了不忙了嗎”
“聽聞你腳崴了便想著來瞧瞧你。見你從琴架走向本王, 步履鏗鏘有力, 不像是崴腳了。
白柒兒的心咯噔一下, 不過她反應(yīng)極快立馬有了說辭隨即輕笑道:“丫鬟替我抹了藥,這藥也是神奇,抹上后便不疼了。試著走了走, 好好的。”
鳳池毓走進(jìn)了屋, 白柒兒為其倒了茶水。她坐在鳳池毓身邊, 含笑相對。
鳳池毓見她不慌不亂, 一點也沒心虛,不禁蹙眉。
須臾之后, 他四個手指扣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扣著桌面,發(fā)出了‘噔噔’的聲音。
白柒兒有些緊張, 她已經(jīng)猜到鳳池毓來此的目的。
她又給鳳池毓續(xù)上茶水,含笑問道:“阿毓,有什么話就問吧!我若是知道定回答。”
“春桃院發(fā)生的事你聽說了嗎”
白柒兒故作不解的瞧著南宸毓,遲緩了下?lián)u了搖頭道:“不知。”
“緋紅流產(chǎn)了,是你害的緋紅流產(chǎn)的對吧”鳳池毓語氣并未有起伏,淡淡說道。
白柒兒聽后愣了下,她拿著帕子掩嘴輕笑,眉眼彎彎道:“阿毓怎么會這么認(rèn)為呢”
“煲湯是你讓廚房做的。”
白柒兒故作淡定的輕笑,疑惑問道:“阿毓這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煲湯是湘蘭妹妹讓丫鬟春如送去的啊!”
“在你將煲湯給春如之前你便已經(jīng)在煲湯內(nèi)做了手腳。”
白柒兒聽后,一口否決道:“我沒有!”
“你別狡辯了!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崴腳了好端端的你讓春如給你送煲湯白柒兒,你若實話說,本王可以既往不咎,否則……”
“否則什么”
“否則我會將你送出去再也沒法進(jìn)我王府。”
白柒兒一愣,隨即笑呵呵的說:“沒有!”
“……”
白柒兒見鳳池毓不相信,淡淡道:“是湘蘭妹妹在阿毓面前這么說的嗎我確實打算去春桃院,巧遇了湘蘭妹妹。她見我腳崴了便主動讓她貼身的丫鬟春如將煲湯送去給緋紅。為何阿毓一口咬定是我在煲湯內(nèi)下了藥呢難道不可以是湘蘭妹妹陷害我借我之手打掉緋紅肚子里的你孽種王爺?shù)媚玫贸鲎C據(jù)來,若沒證據(jù)就強硬的說是我下的毒,未免有失公平。”
鳳池毓微微瞇眼,瞅著白柒兒,沉聲道:“你是怎么知道緋紅肚子的孩子是孽種的”
“我……”
“白柒兒你知道緋紅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本王的吧!”
白柒兒心一沉,一時口誤竟暴露了。她腦子一轉(zhuǎn),故作不知的說:“緋紅懷的并非是王爺?shù)暮⒆訂崮鞘钦l的呢!天那,這孩子怎么會不是王爺?shù)摹!?
鳳池毓見白柒兒裝傻,涼涼的勾起了嘴角。他就知白柒兒會一口否定。
白柒兒見鳳池毓笑的涼薄,眼神冷凜道:“對阿毓來說這是一件好事不是嗎湘蘭妹妹替阿毓解決了,應(yīng)當(dāng)高興啊!”
鳳池毓冷凜的眸子一沉,須臾之后道:“病可好一些了”
“勞阿毓掛心了,柒兒的病好多了。”
“明日在讓太醫(yī)來給你瞧瞧吧!最近府里出了不少事,本王希望你好好的。”
白柒兒聽不懂鳳池毓的言外之意,只當(dāng)鳳池毓關(guān)懷她。
她含著愛慕之情眸子瞧著他,柔聲道:“只要阿毓有時間多關(guān)心柒兒多陪陪柒兒,柒兒的病就會不藥而愈了。”
“好好休息!本王還得處理緋紅之事,就不久留了。”
白柒兒見鳳池毓沒有要在追究了,眼見著他要離開,忙出聲道:“阿毓,我沒有要害緋紅。這事一定有誤會。我也不知那得罪了湘蘭妹妹,為何要陷害我。可阿毓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一心向善從不殺生,豈會去害人。”
“我知道了!”
“阿毓你也別怪湘蘭妹妹,女人嘛是無法忍受別的女人為心愛之人誕下麟兒的。湘蘭妹妹定是愛極了阿毓,愛慘了阿毓,才做這般傻事。”
鳳池毓面上并無表情,心下冷笑。他想白柒兒說這話良心不會痛嗎害了人還能睜眼說瞎話的著實少見。
“本王明白。”
白柒兒見鳳池毓并沒有惱火生氣,緊緊的擰起了眉黛。他到底信不信她的話她無從得知,未免有些心慌。
鳳池毓返回清心院,湘蘭在院子口等了很久,見他回來,便急急的追著問:“如何了她可說為什么要陷害我”
“沒。”</p>
“那她是怎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