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沾著魚食餡沫的手捏著她的腮幫子晃動,輕說著:“乖!別鬧。”
“你……”
陸管家準(zhǔn)備了馬車和銀兩,春如為湘蘭準(zhǔn)備了衣物。
待準(zhǔn)備妥當(dāng)后,湘蘭不情不愿的跟著鳳池毓到了前廳,當(dāng)見到白卓光后,湘蘭心情更為抑郁了。
兩人上了馬車,白卓光帶著一批人跟隨。
名義上監(jiān)督鳳池毓去賑災(zāi)實(shí)則是保衛(wèi)鳳池毓人生安全。
馬車出了城,湘蘭從車窗探出頭想看看沿路的風(fēng)景,沒想第一眼就是白卓光。
她頓時(shí)失了興趣,將車簾子放下。
“真討厭。”
鳳池毓閉目養(yǎng)息著,聽到湘蘭的抱怨聲,忽然睜開眼。
他斜睨著湘蘭,淡淡問道:“討厭什么!”
湘蘭抬眼看了鳳池毓一眼,撇了撇嘴道:“我不想出來你非要我出來,所以你討厭。”
“是嗎”
“跟著一行人,尤其是外頭的白將軍更加討厭。”
“白卓光為何惹你討厭了他跟你應(yīng)當(dāng)沒什么交集。”
湘蘭憋了下嘴,心里暗暗說:怎么沒交集,就是因?yàn)檫x了他為第一任夫君,才會被砍下頭顱,血淋漓的,要多丑就有多丑。
“怎么不說話”鳳池毓見她不再說話,疑惑的問。
“那白將軍一看就不是個(gè)好東西,跟顧清麟混跡在一起的怎會是個(gè)好的”
“說的也是。”
鳳池毓發(fā)現(xiàn)凡是他討厭的嬌氣包也很討厭,兩人倒是很投契。
由于走的晚,入夜還沒找到客棧,馬車行駛在山路上,最后只能在山洞內(nèi)窩上一晚上。
行軍的人風(fēng)餐露宿,吃苦受罪在所難免,因此打來野味生火烤野味很是平常。
湘蘭縮在馬車不愿下車,鳳池毓只好隨同。
白卓光扯了一只兔腿給鳳池毓,鳳池毓非但沒矯情還接了吃。
當(dāng)然他并未跟白卓光說謝謝,因?yàn)樗慌洹?
鳳池毓拿到兔腿遞給湘蘭,淡淡道:“吃吧!”
湘蘭撇了下嘴,搖頭道:“兔兔那么可愛,你們卻要吃它,它太慘了!”
鳳池毓暗想嬌氣包就是嬌氣,怕是沒忍受過餓肚子沒飯吃的日子。
他沒跟她拌嘴廢話,當(dāng)著她的面便開始填飽肚子。
湘蘭瞧著,不由的吞了下口水。
她本是不餓的,可瞧見鳳池毓吃,她這肚子就不爭氣的咕嚕叫。
奈何已拒絕又不能再向他討要。
鳳池毓將兔肉吃完,嘴賤的抱怨道:“手藝真差,難吃!”
湘蘭嘴角一抽,心想:這人真不識抬舉!
是夜,湘蘭靠著車板睡的迷糊,朦朧間有人正在推著她,她迷糊的睜開眼。
“哎,醒醒,醒醒!”
湘蘭瞧見鳳池毓,不禁嚇了一跳,差點(diǎn)叫出聲來。
好在鳳池毓眼疾手快的捂住了湘蘭的嘴,這才沒驚醒外頭的人。
鳳池毓做了一個(gè)禁聲的手勢,示意湘蘭不要喊叫。
湘蘭眨了眨眼,鳳池毓這才松開手。
“表哥”
“噓!”
鳳池毓悄然下了馬車,順帶將湘蘭抱下馬車。
湘蘭瞧見橫臥著睡著的士兵以及白卓光,微微皺眉。
鳳池毓將士兵以及白卓光的馬匹放跑,又摸索了白卓光的全身,找到一袋銀兩以及幾張銀票。
他自是藏于自己腰包,將馬車給卸下,鳳池毓?fàn)孔●R兒的韁繩,一躍上了馬。
“表哥,你這是……”
“把手遞給我,我?guī)闵像R。”
“表哥,白將軍他們怎么……”
“快點(diǎn)!若不然你就跟著他們,我一人走。”
湘蘭自是不愿意跟白卓光等人走的,立馬遞了手,上了馬。
鳳池毓見湘蘭兩手不知放那,不禁翻了一個(gè)白眼道:“懷住我的腰,我要駕馬走了。”
“表哥,我們要上那”
“回城啊!”
“……”
湘蘭嘴角抽了抽,要想這表哥干出一番大事業(yè)怕是不成了的了。
算了算了!趁早回頭也好。
“白將軍他們怎么了”
“我下了藥沒幾個(gè)時(shí)辰是醒不來的。”
湘蘭一愣,心中嘩然。他是怎么下的藥明明一直跟她呆在一起啊!
天哪,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