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蘭聽著鳳池毓肆無忌憚的大笑聲,很是羞愧。
她是女孩子啊!出糗被人抓包當(dāng)然羞憤。
半晌后,湘蘭蹲的腿麻了才磨蹭的出了茅房。鳳池毓下意識的捏著鼻子,揮著手道:“什么味,怪臭!”
湘蘭窘迫萬分,無措的捏著裙邊。
鳳池毓瞧著無地自容的湘蘭,又是一陣大笑。
湘蘭急了,使勁的跺腳道:“不許笑,不準笑!我不允許你笑。”
“我不笑。哈哈哈……”
湘蘭羞憤萬分,上前就抬手,她要給他一個教訓(xùn),告訴這表哥,她是他惹不起的祖宗。
鳳池毓瞧見,伸手攥住她的手腕。他收了笑,眸光微瞇,挑眉問道:“你想打我”
“你不欠打嗎”
“笑笑都不行”
“不行。”
湘蘭懊惱的掙扎著,試圖掙脫他的束縛。可他儼然是要跟她作對就是不松手。
“你放手!”
鳳池毓聽后,微微頷首,他放手。然下一刻,湘蘭因掙扎使力的慣性,導(dǎo)致她后退了兩步,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湘蘭屁 股著地的摔在地上,疼的她擰眉。她又窘迫又委屈,想著爭氣點別落淚,可還是掉了眼淚。
風(fēng)池毓瞧見她落淚,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動不動就哭,著實麻煩。
“嗚嗚嗚……”
“哭什么厲湘蘭你可真是一個哭泣包。”
“嗚嗚嗚……”
“嬌氣包加哭泣包,你瞧你有什么用!”
“嗚嗚嗚……”
鳳池毓并未等到湘蘭見好就收,而是見她越哭越兇,他有些頭疼。他最不會哄人。
他別扭的蹲下身子,放低了聲線,低醇著聲道:“別哭了!我錯了。”
“你錯什么了”
“我……”
鳳池毓想了想,自覺自己沒錯,可又不能看著厲湘蘭一直哭泣,若是被外人瞧見,又得傳他欺負女人,妥妥一個敗類。
“我不該笑話你!”
“嗚嗚嗚……”
湘蘭長這么大就沒這么窘迫過,她非常注重自己的形象,雖樣樣不是拔尖的,但也不是樣樣差的讓人詬病。可今日這一出,可算是在鳳池毓面前丟盡顏面。
鳳池毓瞧著她哭的眼睛通紅,一邊抽泣著一邊掉著眼淚。這得多傷心才能哭的岔氣,甚至喘氣不上。
“別哭了。”
“嗚嗚嗚,我身上真的臭嗎”
“臭啊!”
“嗚嗚嗚,哇哇哇……”
“停停停,我叫人給你準備洗澡水,撒一些花瓣。”
湘蘭聽后,揉了揉眼睛。她瞧鳳池毓,目光朦朧,有些看的不真切。
她再一次聳拉下腦袋,低低問道:“你不會說出去吧”
“說什么”
“說我的糗事啊!我今天吃壞了才會這樣。我平時都不是這樣的。”
“嗯,起來吧!”
鳳池毓沒想為難厲湘蘭,不過這表妹太過生趣,倒是讓他乏味的生活添了笑點。
湘蘭想站起身,可腳腕有些疼,好似扭到了。
“我起不來,腳疼。”
鳳池毓再一次嘆了一聲,表妹果然嬌氣。太過嬌氣的女人就是麻煩。
“那該如何我扶你”
“表哥為何不想著背我回去”
“……”
鳳池毓眼角一抽,他若是再靠近一點點,就會受不了那股屎臭味,他可是有潔癖的!
他想了想道:“男女授受不親。”
“可我已然是你的妾了!”湘蘭擰著眉黛,不以為然的說道。
鳳池毓扯了扯嘴角,無言以對。
而鳳池毓的沉默讓湘蘭了然于心,她微微點頭道:“我明白的!你打心眼里不肯承認我,想著趕我走。”
“知道就好!”
“表哥為何這般直接,連敷衍的言語都不愿說”
鳳池毓不語,他也不知自己為何要為難厲湘蘭。念在近親的關(guān)系,他理當(dāng)客氣些。可他心里有道過不去的坎,這輩子都無法放下。
“還去洗澡嗎我背你回屋。”
湘蘭聽后朝著鳳池毓眉眼彎彎的笑,她要裝作天真無害的樣子,博取鳳池毓的憐惜,加深他對她的好感,拉近關(guān)系為其后半生有安穩(wěn)日子過。
鳳池毓背過身去,湘蘭上了他的背,她輕輕摟住他的脖頸。
這一路并未有人看見,這讓湘蘭松了一口氣。
鳳池毓將湘蘭送回屋后,便要離開。
湘蘭瞧他要走,慌慌張張的喊道:“表哥,你上那”
“我叫人為你準備熱水,差遣你的丫頭為你沐浴更衣。”
“不,我不要。”
鳳池毓聽后,微微蹙眉,他那點僅剩不多的耐心快被厲湘蘭這嬌氣包給磨光了!
他冷了臉,很是不耐煩道:“你這又做作什么”</p>
“我不想讓人瞧見我狼狽的模樣,勞煩表哥親自為我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