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穗見狀三兩步走到跟前,馮安與晚娘在殿門口守著,外面侍候的宮女內(nèi)侍離得遠遠的,以防生變,周邊布滿了趙胤的暗衛(wèi),衷心且身手了得。
趙胤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被沈穗穗拍了拍肩膀,兩人眼神對視,沈穗穗忽的朝他笑了笑,這一笑,便讓趙胤覺得心里有底了。
“胡映雪,你以為東西還在你手里嗎你有多久不曾查看圖紙,怎不知我這次回來,便是有了十足的把握置你于死地
放心好了,這一次,我會讓你好好品嘗各種酷/刑,保準讓你生不如死。至于南靖與益州的圖紙,就不勞你照顧了。”
說話間,沈穗穗一揮手,有幾個內(nèi)侍抬了一口酒缸過來,微醺的酒氣在殿內(nèi)彌散開來,酒缸口僅供一個人進入,暗褐色的缸身上布滿了雕紋蛟龍,看起來形態(tài)各異,張牙舞爪。
“不可能,你要做什么”
胡映雪悄悄握好袖中的刀,抬眼,凜冽的看著沈穗穗,這口缸會用來做什么,可想而知,上面的蛟龍威懾四方,單看一眼,便覺得恐怖至極。
“你藏的寶貝,都被我找出來了,所以,我要你死,要你做人彘,就在這口缸里,生不如死的活著,為沈家那幾十條人命贖罪!”
沈穗穗情緒激動,雖然沈汝并非生父,可自小待她如同己出,父女情分可想而知。反倒是韓初,從出生到現(xiàn)在,受盡了委屈,卻一言不發(fā),默默承受上一輩帶給他的使命。
沈家的仇,她今日便要一同討教回來。
“不可能。”
胡映雪動了動身子,膝蓋已經(jīng)微微觸碰蒲團,準備隨時起身反擊。
“來人,將她手腳斬斷,扔進酒缸!”
隨著這一聲呵斥,趙胤難以置信的看著沈穗穗,胡映雪飛快的瞥了一眼右前方,忽然明白過來,連忙后退,一躍跳到丈遠處,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沈穗穗,嘴角忍不住輕笑起來。
“娘娘好計謀!竟叫我自曝藏寶之地!”
人在極度緊張壓迫的時候,會不自覺的被人引導,牽連出真正的所藏之地。
胡映雪不相信東西被找到,卻又無法控制的將眼神遞了過去,這一瞬間的轉(zhuǎn)變被沈穗穗記在心里,胡映雪深知沒了依仗等于自尋死路,心急火燎之際,拔刀相向,對準沈穗穗的脖頸刺了過去。
趙胤大怒,劈掌上前,生生將那短刀握在掌心,用力側(cè)旋,短刀刀刃嘩然斷開,崩出無數(shù)血珠,胡映雪震驚的看著趙胤,忽然嘴唇泛紫,兩眼皆是不甘。
她動了動身子,對著趙胤問道。
“我為了你,背叛了趙恒,又盡心盡力打理后宮,到頭來,你就這般對我皇上,映雪做錯了什么為什么你連一點的感動都沒有,還要置映雪于死地。
不管從前映雪所謀之事為何,映雪從背叛趙恒那一天起,便沒有做過對不起皇上的事.....”
“胡映雪,你當真說謊臉不紅心不跳,你敢指天發(fā)誓,你沒做過
若你沒做過,沈心憐如何與侍衛(wèi)私通又如何伙同侍衛(wèi)將我...”似乎想到前世所發(fā)生的的溺死,沈穗穗忽然停了下來,胡映雪則是滿心忐忑。
她本來是打算借沈心憐之手,讓侍衛(wèi)溺死沈穗穗,可這事情被提前斷了后路,也便沒再提起。可是,聽沈穗穗的語氣,似乎如同肚里的蛔蟲,知道的一清二楚。
胡映雪到吸了口氣,身子筆直。
“若你沒做過,胡映雪,你又為何算計重重,引我上當,以為趙胤是滅我沈家?guī)资谌嗣闹髦\胡映雪,你冤枉嗎不冤枉,地獄中的魔鬼都等著你去稱王。”
此時馮安已經(jīng)從方才胡映雪撇去的角落里,摸索出一個暗格,幾經(jīng)敲擊沒能取出東西,后被趙胤一腳踹開,露出端倪。
仔細查看,確實是那兩張圖紙。
胡映雪深知已經(jīng)沒有談判的籌碼,索性用力一扯,將裙角斷開,最后看了趙胤一眼,便飛身往殿外奔去。
胡映雪輕功極好,翩然若燕,兩腳蹬踏著廊柱借力前沖,馮安還沒反應過來,沈穗穗已經(jīng)跟著跑了出去。
趙胤暗暗捏了捏額角,忙追了過去。
只聽侍衛(wèi)發(fā)出振奮人心的齊聲高呼,“娘娘,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