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穗連忙點頭,雙手拉著前胸的衣服,慌亂道,“我明白,你把我當(dāng)沈良娣和杜良娣了,趙胤,放心,我不要你的玉佩,也不要沈良娣的玉佩。”
那人恨恨的掐了她腰間肉,雖然無奈,卻莫名有種寵溺感,沈穗穗覺得是自己多心,可他竟然真的低頭與她好生解釋。“我說了,玉佩你不能要。小傻子,回頭給你送吃的。”
他以為沈穗穗因為見著沈良娣那塊鴛鴦佩,覺得好玩,又見自己同樣有一塊,孩子的天性,你有他有,那么我便也要有一塊,并沒多想。
趙胤穿了衣服,又從矮凳上扯了浴巾披在身上,抬了音調(diào)呵斥,“看好了太子妃,讓她在池子里泡兩個時辰,否則不允許出來。
憐憐,委屈你了,這個小傻子就算跟著過來,也別想打擾我們的安寧,憐憐,你從池子里出來,怎的不多穿件衣服。對了,太子妃過來的事情,最好誰都不要聲張,萬一母后和祖母知道了,我們還得去跟前費些口舌,我是生怕母后責(zé)備,牽連了你們兩個。”
沈穗穗在水里聽著,那聲音越來越遠,沈良娣似乎還在哭。她有些惆悵,若真的泡兩個時辰,身上的皮都要掉一層。
他只讓人看著,卻沒讓他們進來,到底是太子妃,誰敢不要命的窺探。
沈穗穗爬上岸,裹了浴巾在那坐著,趙胤是個瘋子,說話經(jīng)常沒頭沒尾,做事亦看自己心情。
一同用膳之時,趙恒故意坐她對面,沈穗穗挨著趙胤的下手盤坐,其次分別是沈良娣和杜良娣。
席間趙恒多次談到圖蘭馬場如何富饒遼闊,馬匹又是怎樣高大健碩,每每說道馳騁馬場,肆意風(fēng)流,眼神都會若有似無的飄向沈穗穗。
趙胤只覺得滿腦子都是綠意,一片青青細(xì)細(xì)流。他沉聲問道,“太仆寺卿到了沒”
馮安小聲回他,“到了,一直在殿外侯著。”
“讓他進來。”
太仆寺卿是馬場總管事,西靖進貢的河曲馬,還是他特意安排,留給達官顯貴偶爾駕騎。
方一進殿,趙胤便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聽說今日是你的手下,帶豫王去選馬。”
“正是。”那人低頭,遲遲不敢抬起,趙胤的語調(diào)有些怪異。
“回去打發(fā)他去洗馬圈,日后別再讓我看到他。”
沈穗穗抬頭,趙胤瞪了她一眼,事關(guān)皇家顏面,她也知道今日之事,確實趙恒挑釁在先。
太仆寺卿只能答好,卻也不敢問為什么。
趙胤是怕日后萬一狩獵,帶了沈穗穗過去,被人認(rèn)出。閑言碎語,堪比刀劍無眼,他是太子,名聲比什么都重要。
“還有一件事,那些河曲馬,圖蘭圍場總共收了多少”趙胤低眉,手里的筷子輕輕放到案上,拿起盤里的濕布擦了擦手。
“統(tǒng)共有一千余匹,全都精壯有力,屬下特意留了百匹專供皇家騎射......”
“全都閹了,作戰(zhàn)馬。”
沈穗穗嘴里還有塊芙蓉糕,卡在那里沒敢咀嚼,趙胤果然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