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結(jié)果出來,虛驚一場。
許攸捏著檢查報告又開始上躥下跳,“嚇死老娘了!我說明明做好了安全措施,怎么可能還能中招!那什么破爛二手驗孕棒”
旁邊的顧醫(yī)生:“……”
溪言趕緊拉住許攸,“你冷靜。”
許攸發(fā)完一頓牢騷,這才注意到旁邊還站著個白衣男神,“呀”一聲笑道:“顧醫(yī)生,這么巧你來婦科干什么的”
顧醫(yī)生:“隨便逛逛。”
溪言:“……”
你當逛大街呢
“既然沒事了,那我們走吧。”溪言抓著許攸就想溜。
“我們聊聊。”旁邊的人馬上就說。
溪言原本不想搭理,假裝自己沒聽見埋著頭就想走,畢竟干了騙睡這樣的事,作為一個淑女,還是很不好意思的。
但許攸十分狗腿地拉住了她,“那聊唄。”然后對她說:“那我先走”
顧文瀾笑得溫和,說:“那不耽誤許小姐時間了。”
許攸笑得燦爛,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顧醫(yī)生怎么知道我姓許”
“那晚,那位姓夏的病患不是這么稱呼你的么”他偏頭一想,低聲道:“許攸。”
“好像是。”許攸被他喊得腿一軟,急忙抱住溪言的胳膊,他母親的!這把嗓子絕了……她偷偷掐了一下溪言的腰,眼神恐嚇——這男人你不要我可就要走了!
顧文瀾臨時抽了點時間出來,和溪言到醫(yī)院附近的咖啡店坐下來。
溪言一時猜不準他的意圖,在他開口之前,敵不動我不動,她聞著屋子里時輕時重的咖啡香氣,保持沉默。
咖啡上來的時候,他終于說了第一句話,“知道我是誰么”
溪言:“……不知道。”
你在說什么廢話
顧文瀾不覺一笑,換了個問題,“以前談過戀愛么”
有那么一瞬,溪言以為他這么問是不是別有他意,但是她看過去時,發(fā)現(xiàn)他神色淡淡,沒多余的表情,似乎只是單純地好奇之下發(fā)問。
她說:“我這個年紀了,你說呢”
他點點頭,“李小姐這么漂亮,交往過的男生應該挺出色。”
呿……
溪言淡定回擊,“每一個都挺優(yōu)秀。”
顧文瀾不自覺地微微挑了下眉峰,“每一個”
“嗯。”她應。
“那總有一個,印象特別深刻的。”他說。
她眼神里帶上探究的意味,“顧醫(yī)生問這個干什么”
他口吻清淡,“想多了解一下李小姐。”
溪言疑慮不減,“了解我干什么”
他道:“感興趣。”
溪言:“……”
顧文瀾對她一笑,溫腔慢調(diào)說道:“跟我說說,我想聽。”
溪言心里驀地一跳,“你……”
怕是被騙上癮了吧
“什么”他偏頭看著她。
“沒什么”她移開目光。
一會兒又看過去,說:“每一個都很深刻。”
噗——
顧文瀾差點兒一口濃血裹著咖啡直接吐出來。
他抿著薄唇,不語。
溪言知道,這話對著一個男性說出來不合適,尤其這個男性剛才似乎對她表達了……好感
如果她沒有會錯意的話。
顧文瀾似笑非笑,“李老師,行情不錯。”
溪言反唇相譏,“彼此彼此。”
他直勾勾看著她,慢慢露出笑意,“李老師怎么知道,咱倆彼此彼此對我很了解”
她一下反應過來自己言語有些魯莽,趕緊道:“顧醫(yī)生艷名在外,我略有所聞。”
“聽誰說”他步步緊逼。
“……顧醫(yī)生作為我的相親對象,我當然得了解清楚。”她說。
“了解之后為什么還會赴約第二次”
“顧醫(yī)生,”她被問得失了淡定,抓起斜肩包站起來說:“你找我過來到底有沒有正經(jīng)事要說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我有事。”
他忽然說:“手機借我打個電話。”
她站著猶豫了片刻,還是把手機遞了過去,順便還十分周到地給他解了鎖。
顧文瀾接過來,拿著自己的手機撥了她的號碼,她的手機毫無反應,而他的手機鈴聲提醒用戶正忙……他掐斷,翻她的手機通訊錄。
在那兒站著的李老師忽然意識到什么,兩步過去想搶回手機,他正好把手機屏幕轉(zhuǎn)過來對著她,屏幕上顯示,該號碼已被阻止來電……
她一時有些尷尬。
顧文瀾倒是氣定神閑,“沒記錯的話,李老師和我一共就見過3次,包括今天是4次,李老師對我似乎很有意見。”
而且有意見還要三番兩次地睡他。
溪言把手機拿回來,說:“我發(fā)現(xiàn)顧醫(yī)生不太適合來往,所以……”
拉黑。
她說完要走時,被他拉住,冷不丁就聽見他說:“我想起來了。”
她臉朝別處,“說什么呢一句話都聽不懂。”
顧文瀾捏著她手,指腹上被手術(shù)刀摩出來的薄繭輕輕擦著她的掌心,他正準備開口說點什么,手機卻在這時候響了。
醫(yī)院的電話。
他接電話的時候,溪言想把手抽回來,稍微一動就被他攥得死緊,他站了起來,回電話那頭的人,說:“馬上。”說完徑自斷了通話。
顧文瀾從西褲的兜里摸出皮夾交給她,說:“醫(yī)院的急診電話,你來結(jié)賬。”
溪言還在愣神,他已經(jīng)走出咖啡店了。
結(jié)賬就結(jié)賬,把錢包留在這里是什么意思再說了,現(xiàn)在誰還帶現(xiàn)金出門一部手機走天涯好么</p>
土老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