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雋意側(cè)頭,看了一眼沈開霽,重又開口:“我的親疏有別里,從來都只有一個選項,姓傅,清冷矜貴,是個教授。”
祝川甩手掌柜做的渾身輕松,三天兩頭拎著東西過來看傅清疏,兩人坐在窗邊的沙發(fā)上說話,沈雋意一來就趕人。
祝川看了下時間,“哎你小狼狗呢”
傅清疏看了下門口,笑說:“他姐姐今天出院,出去送她了,找他有事”
“沒事,就是覺得他到現(xiàn)在都沒來趕人,我有點(diǎn)不習(xí)慣。”祝川在心里想,這家伙該不是抽信息素猝死了吧,他這三天兩頭的幫他打掩護(hù),可別出漏子啊。
“讓他聽見又該嘲諷你了。”傅清疏含笑偏了下頭,氣色倒是不錯,看的出沈雋意把他養(yǎng)的很好。
祝川兩手撐頭往沙發(fā)后一靠,換了個話題說:“我這幾天找人打聽了禁藥案子開庭的事兒,到現(xiàn)在都沒個準(zhǔn)信兒,咱們忙了這么久,該不會不判吧。”
傅清疏說:“不會,現(xiàn)在輿論很好操控,禁藥案鬧得這么大,冷處理不了,更何況還有羅國那邊的施壓,不會有人傻到拿一個國家的和平來換取幾個罪人的平安,他們不配。”
祝川多看了他兩眼,忽然笑著說:“你最近臉色好了不少,比之前那個一臉要死的樣子看起來紅潤了不少,哎你家小狼狗把你照顧的不錯啊,我看你這個禁藥后遺癥都快沒了。”
傅清疏眉角一抽,腦海里瞬間蹦出沈雋意給他灌藥的過程,耳垂發(fā)紅微燙,不自然的咳了一聲道:“沒話問了”
祝川嘿嘿一笑,湊近了問他:“說真的,你倆這命我都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坎坎坷坷的,不過你有危險的時候他都跟瘋了一樣,你還別說,我還有點(diǎn)羨慕。”
傅清疏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給你也扎一針”
祝川忙不迭擺手:“不了不了,我可沒有個小狼狗拼了命的給我抽……”
傅清疏眉頭一擰,瞬間站了起來:“你說什么!”
祝川反應(yīng)過來,一把捂住嘴,騰地一下站起身什么都不說就要往外走,被傅清疏沉聲叫住,“站住!”
祝川背對著他苦著臉,一臉要死的表情,在心里默念“我艸我是傻逼吧,沈雋意交代了那么多次別說別說,我他媽怎么就說出來了,我是傻逼無誤了。”
傅清疏走到他面前來,眉眼冷的像是沁了一層萬古不化的冰雪,盯著他的時候,祝川覺得自己就像是個被兇獸盯住的幼崽兒,除了跪下來,無處可逃。
“傅教授。”
“傅爸爸。”
“不是,我……”祝川往后退了幾步,小心翼翼地看他的眼神,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喘氣,低聲說:“我去個衛(wèi)生間”
傅清疏眉目不動,冷聲道:“說完再去。”
“我忍不住了。”
“忍不住就直接尿,我有衣服給你換。”傅清疏軟硬不吃,視線連挪都沒挪過,說出來的話幾乎把祝川嚇崩了。
祝川小心地搓搓手,可憐兮兮地說:“傅教授,你就當(dāng)沒聽見好不好啊我告訴你,沈雋意會殺了我的,我還沒娶媳婦兒,我不想死……”
傅清疏伸出手,輕輕攥緊甩了兩下然后朝他走近,“不說,我先殺了你。”
拳頭離鼻尖兩寸的位置,祝川才發(fā)現(xiàn)他是來真的,閉著眼伸手去擋,“好好好,我告訴你,你別沖動啊,他都是為了你好,怕你擔(dān)心才不讓我說的,你別辜負(fù)他一番好意。”
“說。”
祝川小心翼翼地睜開一只眼睛,看他的拳頭收了回去,才扯扯自己的衣領(lǐng)松口氣,低聲說:“孫醫(yī)生說你受了重傷,而且之前用過禁藥,加上這次的,對你身體傷害有點(diǎn)大。”
傅清疏眉頭絲毫未松,祝川抖抖索索的索性全說了,“為了不讓你被禁藥侵蝕有生命危險,或者是其他不可控的變化,就由標(biāo)記了你的alpha抽取信息素,灌進(jìn)生殖腔養(yǎng)著你,幫你重鑄基因防御。”
“你說他是拼了命的抽信息素。”
祝川頭疼不已,這個祖宗怎么這么會抓重點(diǎn)了,抖抖索索的又說:“抽取信息素不是提取,他給你灌的藥里有三分之二都是信息素提取液,這么大的量,會伴隨著頭暈、嘔吐、頭疼、吃不下東西,甚至渾身的骨頭皮肉都劇痛……傅清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