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疏眉尖一蹙,心尖猛地顫了下,倏地抬頭,直直撞進(jìn)他含著使壞笑意的眼睛里,手指猛地攥緊。
“哎小心。”沈雋意眼明手快的握住方向盤轉(zhuǎn)回來。
傅清疏撥開他的手,眸子微顫的輕輕吸了口氣,穩(wěn)住同樣發(fā)顫的呼吸和聲線,“亂說什么”
“我還沒說完,我是說,我要你。”沈雋意緩緩補(bǔ)完的下半句“在你的實驗室里,穿女裝給我看。”
傅清疏心尖微燙,指尖發(fā)麻的攥了攥。
我要你。
那種故作停頓的占有性暗示,再加上他身上似有若無的信息素氣味,傅清疏已經(jīng)有些難受。
其實,他只是想看自己穿女裝,又或許是某種意義上的羞辱。
“”
沈雋意不懷好意的撐著頭看他,從他臉上看出了一絲慌亂和亟欲逃走的窘迫。
“教授,您以為是什么”
傅清疏沒有回答,反問他:“如果你輸了呢”
沈雋意收回手,坦然說“我,要殺要剮,任憑你處置。”
到了陽華山,學(xué)生們先把帳篷搭好了,又搗鼓了半天燒烤架和設(shè)備,等炭火點燃,也差不多快天黑了。
結(jié)果流星雨沒等來,雨先來了。
傅清疏和沈雋意是不在這兒住的,所以也沒帶他們的帳篷。
只有他一個老師,學(xué)生們沒了主心骨,下意識求助他。
傅清疏站在雨幕里將學(xué)生們安排好,交代說“下了大雨現(xiàn)在下山不大安全,你們在帳篷里將就一夜,明天早上再下山。”
學(xué)生們心心念念地看流星雨,結(jié)果被傾盆大雨澆成了幾只落湯雞,頓時也沒勁兒了,蔫蔫的答應(yīng)了。
傅清疏看了沈雋意一眼,“我車上有衣服,你跟他們一起在帳篷里等著,我去拿給你。”
說完,也沒等他回答便轉(zhuǎn)身走了。
傅清疏的車停在半山,走了約莫七八分鐘才到車邊,從頭到腳已經(jīng)濕透了。
他拉開車門坐進(jìn)去,自己先換了衣服。
他現(xiàn)在身體狀況很不穩(wěn)定,有可能會因為發(fā)燒扯出發(fā)情期的提前來臨,不能僥幸,如果在這里決堤,他就真的沒辦法了。
天色很晚了,又因為下著雨,路上又滑,沈雋意不大放心的在后頭跟著一起回來了。
他就著一點微光,找到了傅清疏的車,伸手一拉車門,頓時呆住了。
他背上那一整片妖冶的紋身是怎么回事
沈雋意沒來由的咽了下唾沫,手指按在車門上,任由著雨絲一股腦砸在他的頭上身上,渾身上下的意識都被他的后背勾住。
清瘦的肩背漂亮極了,被紋身遮蓋著卻還明顯的蝴蝶骨纖細(xì)精巧,腰線流暢細(xì)軟,紋身間隙的皮膚雪白,讓人忍不住想要從后面抱住他,輕輕地吻上那大片紋身,感覺他的顫抖。
沈雋意腦子里亂七八糟的,低低罵了聲“操。
傅清疏聽見聲音,倏地回過頭,眉頭微蹙的披上干衣服,一閃而過的慌亂局促,“你怎么下來了”
沈雋意呆呆地看著他。
“沈雋意”
“”沈雋意回過神,咳了聲,“我下來找點東西,不知道你在換衣服,你先先換吧,我等你換好了再找。”
說完,他關(guān)上車門,扭頭轉(zhuǎn)了過去。
傅清疏看著他背對著的車門站的背影,不自覺地伸手繞到背后,摸了摸早已沒什么感覺的紋身,徒然又焦慮地喘了口氣。
他看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呀,看見紋身了,一個好把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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