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這是什么情況
難道昨晚她跟江子恒
她驀地捏緊被單,瞪大眼睛掃了一遍空蕩蕩的室內(nèi)。
突然,浴室門被拉開,她心頭一緊,立刻拉起被子遮擋空氣中暴露的迤邐。
高大的身影落在地板上,阮心仰頭望去,看到厲言紳已經(jīng)穿戴整齊走出了浴室。
提到嗓子眼的心終于落下來,阮心沉沉地吁出一口氣。
昨晚,她應(yīng)該是跟叔叔在一起的吧。
那么,他們是不是
阮心臉頰一紅,龜縮著身子鉆回被窩,用被角遮住半張臉用,只露出一雙蒙著霧氣的惺忪雙眼。
“醒了”厲言紳先開了口,邁著長(zhǎng)腿走到床前。
阮心輕輕點(diǎn)頭,長(zhǎng)長(zhǎng)的睫毛微微顫動(dòng)。
厲言紳彎腰,手還沒碰到被角,她立刻裹緊被子往另一邊躲,紅著臉說“我我還沒穿衣服”
厲言紳將她連同被子一并抱起來,低頭親親她微涼的鼻尖,“你身上哪處我沒看過,還害羞了”
他像抱小孩子似的架著她走到衣柜前,拉開柜門,徑自幫她挑選衣物。
她裹著被單緊緊摟著厲言紳的脖子,害羞得連耳朵都染上了鮮艷的紅色。
“想換哪件”厲言紳邊挑衣服邊問,隨即輕笑出聲,“怎么辦寶貝,你哪件衣服都遮不住吻痕。”
“待會(huì)兒會(huì)被他們看到的。”
他側(cè)目看她,見她滿臉通紅咬唇不語的樣子,深邃的黑眸一瞇,低頭去尋她的嘴唇。
阮心隨即別過頭,紅著臉拒絕“叔叔,不要了”
他抬起頭,挑眉凝視她,聲音里含著笑“不要昨晚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想起昨晚她又哭又喊的模樣,那叫聲又尖又細(xì),估計(jì)隔壁的房間都能聽到她的聲音。
他被她搞得丟盔卸甲了好幾次,差點(diǎn)連魂都飛出去了。
她上輩子一定是妖精變的吧,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
好不容易收拾妥當(dāng)以后,厲言紳牽著阮心出了房門。
走在去餐廳的路上,阮心一直用手捂著脖子,每每走來一個(gè)人,她便立刻將頭埋下去。
等人走遠(yuǎn),她才緩緩抬起頭,臉紅得跟煮熟的蟹殼似的。
走在她身邊的厲言紳倒是一臉從容,似乎早已習(xí)慣被人仰視,淡定地牽著阮心走進(jìn)了餐廳。
林昶一行人早已坐在餐廳里,就等著阮心和厲言紳到場(chǎng)。
韓小葵見兩人過來,立刻拉開身旁的座椅,示意阮心坐到她身旁。
厲言紳扶著阮心坐到座位上,阮心立刻將長(zhǎng)發(fā)捋到胸前,試圖遮住脖頸間引人遐想的痕跡。
林昶輕咳了兩聲,看著厲言紳一臉淡定的模樣,嘴角止不住笑意“哥,昨晚睡得好嗎”
他的話意有所指,眼神里透著無法言說的曖昧。
厲言紳將手臂繞到阮心身后,動(dòng)作自然地將長(zhǎng)臂搭在她椅背上,嘴角扯開一抹笑“挺好的。”
他說話時(shí),眼神似有若無地往一旁的江子恒臉上瞟。注意到對(duì)方緊繃的表情,他眼中的笑意更加明顯。
林昶掩著嘴無聲地笑,腳突然被人踢了一下,他抬頭,看到林楚楚鐵青著臉瞪著自己。
“昨晚沒吵到你吧”厲言紳直直地看向江子恒,笑著問道。
他眼中的挑釁意味很濃,帶著勝利者的得意,沒有絲毫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