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儀:“……,你們忙,我先走了。”
傅玉目送靜儀離開:“我還以為公主殿下同我們一樣,也是去前頭找四哥的。”
靜儀虛弱地擺手:“我不是,我沒有。”
靜儀回來的正是時候,雁芙一見到公主就笑道:“奴婢方才正要去找您呢,三阿哥來了。”
弘時今日過來還是為著李申的事情。
前幾日去承乾宮給額娘請安時候,靜儀就得知了李申的事情。
當時她還感嘆來著,要不怎么說她的第六感就是準呢,一看烏拉那拉家近來做事就有些反常,果然是想坑李家一把的。
李家這次畢竟是被烏拉那拉家給坑了一把,四爺就算高拿輕放也是情有可原。但四爺對于李韓和李申其人實在看不上,再結(jié)合整件事情來龍去脈后,四爺更是堅定了李申此人已經(jīng)蠢到了無可救藥的想法。
烏拉那拉氏一族近來越發(fā)不靠譜了,因著家里頭出了一個皇后才有了今日風光,這家人不好好感激皇恩,努力發(fā)奮,反而凈干這些不入流的事情。
四爺停了五格一年的俸祿,罷了五格那個不成器兒子的職位,算是對烏拉那拉家一個警告。
至于李家……
四爺沒有對于李家降罪什么,而是授意弘時去找了李氏一族的族長和耆老,直接將李韓和李申從李家族譜當中徹底除名。
靜儀聽得頻頻點頭。
四爺?shù)南敕ㄒ彩峭孔V的。
將李韓一支開出李家族譜后,外頭人便不會因著他們是貴妃族人過于巴結(jié)奉承,李申等人安穩(wěn)度日也能留得一條小命。退一步說,就算他們哪天真的頭腦發(fā)熱做出什么掉腦袋的事情來,也跟貴妃無關(guān)了。
在古代被開除宗籍還是一件挺嚴重的事情,并且具有絕對的法律效力。介于李韓父子實在太作妖了,這會子按下來還有下一回。靜儀對他們也同情不起來。
弘時對于李家的感情到底比靜儀更深一些,提及此事,言談之中頗有幾分唏噓。
靜儀安慰了弘時一番,又聽三哥對她道:“皇后娘娘自打知道承恩公府被罰后,原本已經(jīng)有些好轉(zhuǎn)的身子又病大發(fā)了,弘晝昨兒侍疾回來,我聽他說,皇額娘已經(jīng)病得起不來床的。”
= =
吳扎庫氏接過弘晝脫下的大氅,見衣裳上頭新掛了一層雪珠兒,對著丈夫柔聲問道:“爺,外頭又下雪了嗎”
弘晝“嗯”了一聲:“下雪了呢。”
吳扎庫氏對弘晝笑笑:“這幾日雪總也下個不停,孩子們都高興著呢。晌午時候還遇見了妹妹,在跟珩哥兒堆雪人。”
四爺打今年四月就住進了園子,靜儀受到阿瑪邀請,帶著珩哥兒來到了園子里頭。
珩哥兒來了園子里,只覺得各處都新奇,在屋里總待不住,喜歡去外頭跑跑跳跳,轉(zhuǎn)眼間就瘦了下來。
弘晝打趣靜儀道:“妹妹還跟個孩子似的。她打小堆雪人就厲害,我也看著她堆的雪人了,倒比永璜幾個堆得好看一些呢。”
吳扎庫氏隨著弘晝說了幾句童年趣事,而后話鋒一轉(zhuǎn)到了皇后身上:“皇后娘娘入了冬病得更厲害了,一天當中有六七個時辰都昏睡在床上,咱們到底是做兒女的,雖說幫不上許多忙,可我心中總也時時掛心。是而,我想著,若是明兒沒什么要緊事,這就回宮去看看娘娘。”
弘晝拍了拍吳扎庫氏的手背,溫柔道:“偏勞你了。”
外頭柴玉帶著一身寒氣走了進來,傳達四爺指示:萬歲請阿哥過去一趟。
弘晝看柴玉面色十分不好,不由跟著緊張起來:“什么事”
柴玉艱難道:“皇后娘娘薨了。”
皇額娘走了
弘晝感知到一瞬間的天旋地轉(zhuǎn)。
皇后本質(zhì)上是個很要強的人,不光自己要強,對于家族、養(yǎng)子也是一般要求,迫切地希望他們出人頭地,導致其能力跟不上野心,從而引發(fā)了一系列事件。
說到底,她的病同性格之間是有很大聯(lián)系的。
這幾年里,皇后性格略是有了一些劍走偏鋒的意味,也干了不少糊涂事,但即便如此,她真的不是一個壞人。
雖說當年皇后撫養(yǎng)他并不是沒有私心,但這些年也給了他足夠的照顧,他對于皇后,也還是打心底里頭感激的……
弘晝心中五味雜陳,像是被誰施了定身咒一般,立在原地久久出神,柴玉喚了他幾聲后才回過神來。
“五阿哥,走罷。”
弘晝披了大氅,隨著柴玉出門。
天真冷啊。
作者有話要說: 十五天長假結(jié)束,抱抱我的小可愛們,超高興再見到你們,比心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