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笑黛下午的課她都心不在焉的,她就不明白,怎么世上有這種性格冷淡的男人,不禁看起來冷冰冰的,就連眼神都能凍死人。
她有些郁悶,最后一節(jié)課又是英語,老師在講臺上一通亂講,她英語成績本來不好,此時心思又不在課本上,只覺得這噼里啪啦說的她腦仁疼,最后一句沒聽懂。
下課鈴響,她有氣無力的歪到了課桌上。
每次考試總分和名次都被英語拉低了,心里有團火,無處發(fā)泄。
宮笑黛狠狠的用筆在紙上一下一下戳成了個窟窿,每次下筆,又狠又準,但是還是難以泄憤。
時沐卉瞧她撇嘴怒視著課本的模樣,不由得好奇心大作,“這本子和你有仇”
宮笑黛把筆芯伸進扎出的圓圓的孔里轉(zhuǎn)動著,有氣無力地說:“為什么咱兩要當同桌,這分明是對我的嘲諷,你英語那么好,咱兩一比,一個天一個地。”
時沐卉嗤笑,“以前怎么沒有看出來,你還有榮辱之心啊。”
宮笑黛特別正經(jīng)的看著她,“我想考醫(yī)大。”
前排的韓胥辰轉(zhuǎn)過來帥氣的臉,若有所思的看了宮笑黛幾秒,然后問:“我昨個問你以后想報什么專業(yè)你還說沒想好。”
宮笑黛撓撓頭,“這不是今天才決定么。”
但是,按照她現(xiàn)在的英語成績,很懸。
時沐卉有些驚恐的看著她,不確定的摸摸她的腦門,“也沒發(fā)燒啊,怎么竟說胡話。”
宮笑黛拍掉她的手,一本正經(jīng)的說:“真的,我覺得我適合當醫(yī)生,那白大褂再往身上一穿,我肯定就跟個天使似的……”
不等她說話,時沐卉就打斷了她,“可拉倒吧,那不是天使,那是手拿刀子的屠夫,再說,穿上白大褂那不僅神圣,是責任,責任你懂什么意思嗎”
她點點頭,就像今天醫(yī)院碰到的時醫(yī)生那樣的。
想到時醫(yī)生,以前她沒覺得這個“時”姓有這么普遍,她同桌占了一個,今天又碰到一個。
韓胥辰聽著她似玩笑的話也沒放心上,敲了敲宮笑黛的桌面,囑咐她“想好報哪個大學(xué)后告訴我一下啊。”
時沐卉似笑非笑的看著韓胥辰,調(diào)侃道:“干嘛要和我們小黛考一個城市啊”
宮笑黛下意識扭頭看向他,他沒有被說中心思的不好意思,反而大方承認,“不行嗎你都要出國了,還不允許我們相親相愛嗎”
“就是……”宮笑黛跟著附和,一向有“鐵瓷”之稱的組合馬上就要解散了,她很不舍。
時沐卉朝宮笑黛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宮笑黛瞬間汗毛孔都立起來了。
韓胥辰見她倆磨磨唧唧不肯走,他擰著眉頭問:“你倆走不走,磨磨唧唧的,能不能爺們點。”
宮笑黛抬眼,剛想和韓胥辰說讓他先走不用等他們了,時沐卉已經(jīng)先出聲了,“哥們兒,你還真把我們當男生了啊那我們要去廁所,你要不要跟”
韓胥辰臉色一燥,摸摸鼻子不作聲了,他把書包單肩甩肩膀上,然后直接忽視時沐卉,看著宮笑黛說:“那我先走了,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韓胥辰一走,時沐卉就開始對宮笑黛擠眉弄眼。
宮笑黛:“干嘛抽瘋了啊”
時沐卉戳了戳她的胳膊,低聲笑著說:“明明說的是讓我們兩個注意安全,為什么他只對著你說”
“……所以,你想說什么”
“他是不是喜歡你”
宮笑黛一愣,“不能吧,他跟我們兩不一直都這樣”
時沐卉也就那么一猜,見宮笑黛否認便不再說什么,她一邊往書包里裝課本,一邊說:
“明天周六去參加我的歡送會,記得別遲到啊。”
經(jīng)時沐卉這么一提醒,宮笑黛瞬時間蔫了下去,“你討厭,不要提醒我你要拋棄我的事,你這個叛徒。”
時沐卉笑的沒心沒肺,然后煞有其事的說:“你以為我想申請國外的大學(xué)我也是被家里逼的,不是我不反抗,就是我這成績肯定上不了國內(nèi)的好大學(xué)。”
宮笑黛:“我的成績就很好嗎”
“雖然你英語不行,但是其他科目杠杠的呀。”
提到英語,宮笑黛又變得無精打采,“我就是英語渣的一塌糊涂所以才擔心的,我和你同桌這么久,你怎么也不幫我補習(xí)一下啊。”
時沐卉氣笑了,“我之前說讓你和我一起找小叔補習(xí),你說不要,我這人你是知道的,讓我自己低頭做題我能答個高分,你讓我講,我就有點不知道從哪里講起了。”
宮笑黛努力回想,“你有說過讓人幫我補習(xí)嗎我怎么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