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曼再也顧不得其他了,氣鼓鼓地用力戳了一戳他脖子上的勒痕,疼得這位素來以冷血冷性著稱的太子爺齜牙咧嘴。他趕忙往后一躲,道,“你怎么還下黑手啊,告訴你,這可是你自己的身子!”
林舒曼心想,呸,老娘不要了!
還沒等林舒曼還嘴,靳霄又開始碎嘴起來,“凈說我了,說說你吧,我這玉樹臨風(fēng)的魁梧身姿給了你,用著……可還順手”
林舒曼聽到這話,登時一滯,眼神躲閃地看向門外的方向,含糊地回答道,“有什么順手不順手的,既來之則安之唄。”
聰慧如靳霄,怎么能看不出林舒曼的異樣,湊上前來追問道,“怎么,我就問一句,你還臉紅了呢”
林舒曼本不想多言,可畢竟確實第一次成為男兒身,她又不好開口問別人,只能硬著頭皮對靳霄說道,“其他……都還正常,只是早上……那個……你平時都是怎么解決的”
靳霄一愣,他先是沒聽明白。待明白過來時,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問題會是從林舒曼這么個姑娘家口中問出來。
于是第一次,逼仄的房間之中,兩個人的尷尬狹路相逢了。兩個人全都紅著臉,兩廂無言,半晌,誰也沒說話。
最后,還是林舒曼打破了沉默,她道,“我還去上朝了,見到了你父王。你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這般生疏上一世你最終會被廢,是不是不僅僅是那場事故的原因,而是……積怨已深”
靳霄聽了這番話,眼神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冰冷疏離,方才還通紅的臉色一下子慘白起來,冷冷問道,“你問這個干什么”
林舒曼趕忙回應(yīng),“我當(dāng)然要知道了,他是你父皇,現(xiàn)在也就是我父皇,我當(dāng)然得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才好應(yīng)對下一步怎么辦啊。”
天地良心,林舒曼這話的意思指的是他們二人身體已經(jīng)互換。可靳霄卻又扯開一抹笑意,戲謔地問道,“喲這話說的,太親密了些吧。雖然已經(jīng)賜婚了,但咱們還沒成親呢,這么著急叫父皇,不好吧。”
林舒曼真想掐死眼前這個碎嘴子,她指著靳霄正欲開口說些什么,卻見原本大喇喇坐在床上的靳霄突然神色一變,猛然間伸手拽住了林舒曼的衣領(lǐng),順勢向下一拉。
林舒曼猝不及防,重心不穩(wěn),傾身摔了下去,直愣愣地?fù)湓诹私龅纳砩希瑑扇说拇絿?yán)絲合縫地親在了一起。
就在林舒曼還是腦子中一片空白,實在沒想明白方才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卻見靳霄猛然間推開了她,然后神色慌張地起身,跪在了床榻之上。低眉順眼地道,“爹……孩兒……知錯了。”
林舒曼感覺有如五雷轟頂,她趕忙回頭看去,只見林擎英站在里屋門口,一只腳已經(jīng)踏了進來,另一只腳還在門外。神色比靳霄表現(xiàn)得還要驚慌,仿佛窺得了什么不可告人的驚天秘密一般。
林舒曼內(nèi)心已經(jīng)開始崩潰了,她多想現(xiàn)在就沖出去仰天長嘯啊。眼前人,正是她思念多年,卻未能得見的父親。如今重生,她期盼已久的重逢場面,本該是感人又溫馨的,竟然被靳霄這個瘋子,給弄得如此尷尬!
靳霄!老娘要殺了你!
可腹誹歸腹誹,林舒曼還是得保持著冷靜,畢竟此時此刻的她,還是“太子爺”的身份。她站起身,輕輕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領(lǐng),然后禮貌地笑道,“林尚書,許久不見。”
林擎英此刻內(nèi)心十分焦灼,他親眼所見自己的女兒向太子爺索吻,兩個人就這么滾在了一起。如此之事,豈是一個將門嫡女所作所為可轉(zhuǎn)念一想眼前人畢竟已有婚約,二人若真能有此好感情,倒也是一樁美事。
想到這,林擎英只能干巴巴一笑,拱手道,“給太子殿下請安。若沒有別的事兒,老臣就告退了。”
待房門再次關(guān)上,林舒曼也顧不得眼前的女兒身是不是自己的身體了,一把拽住那雙纖纖玉手,道,“靳霄,你非要讓我日后沒法做人是吧,你非要把我的臉面都丟盡了是吧”
靳霄不以為然,“也別這么說,畢竟換不換得回來還是回事呢。”
林靜嫻咬著牙,點了點頭,“好。”
說罷,一只手有力地鉗制住靳霄的雙手,另一只手猛地將他束在腰間的帶子解開了。
靳霄此時此刻毫無還手余地,心里也有些慌了,往后躲著問道,“你……想干什么”
林舒曼咬著后槽牙,用那帶子將靳霄的雙手緊緊地困住了,隨后也不管他的掙扎,像提一只小雞崽一般地將他甩到了肩膀上。
冷冷道,“你不要臉了,那我也不要臉了!”
然后一踹門,把她抗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