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男人,林舒曼哪里見過這般陣勢,慌亂間想要將那頂“小帳篷”壓下去,她拼命拍打著下身,卻發(fā)現(xiàn)無濟于事,甚至還有了勢頭更盛的意思。
半晌,身側(cè)終于傳來一聲女子的淺笑,那聲音柔美婉轉(zhuǎn),卻陰沉得幾欲凝出冰碴來,“我勸你一句,冷靜一點,興許一會自己就好了。”
林舒曼看向旁邊的“林舒曼”,再加上自己身體的異常凸起,即便再后知后覺的她,也大概明白了些什么,哭笑不得地道,“你是……靳霄”
對方白皙無暇的臉龐上噙起一抹讓人難以捉摸的笑意,杏眼之中閃過一絲玩味的神色,那是林舒曼見慣了的,獨屬于靳霄的目下無塵。然而這種陰鷙之氣在“林舒曼”那嬌俏的兩個小酒窩之下,登時沒了壓迫感。
全然化作了一抹足以讓人心酥氣軟的嬌柔。
被這個殘酷的實事一嚇,林舒曼倒是如同一盆涼水澆頭,身體的異動也逐漸恢復(fù)了。她看著旁邊的人道,“我們這是重生了為什么會這樣,你變成了我,我變成了你”
靳霄點了點頭,“可能你上輩子欠我的吧。”
林舒曼氣結(jié),現(xiàn)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么她雖然與靳霄想到了一塊,但她仍然無法理解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不是沒想過這會不會又是林靜嫻的軌跡,然而林靜嫻就算再手眼通天,也不可能讓已經(jīng)身殘至斯的靳霄恢復(fù)一個健全的身體,更何況,還將她的三魂七魄嵌入了其中。
林舒曼壓抑住自己滿心的疑竇,問道,“那我們該怎么辦今日到底是何年何月,我們都不知道。”
同樣是起死回生,同樣是靈魂轉(zhuǎn)換,如今在那嬌柔軟弱的身軀內(nèi)的靳霄,倒是冷靜不少,他不緊不慢地道,“我知道,今天是光文二十一年六月初一。”
林舒曼聽后一愣,半晌沒緩過神來。光文二十一年洪武帝,也就是靳霄的爹,共在位二十四年。如此看來,這是光武帝駕崩前的第三年,此時的靳霄,依然是這九五之位的唯一繼承人,東宮主位,太子殿下。
而前世的她,也是在這一日,與傳說中的陰鷙太子認識的。
這一日,皇后娘娘在東宮宴請京中貴女,無論是世代公卿,還是朝廷新貴,只要是出身還不錯的嫡出小姐,都參加了東宮這場曠世絕倫的飲宴。
其實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皇后娘娘這場宴會的意圖是什么,東宮太子風(fēng)華正茂,自然是男大當婚的恰當年齡。在世家女子中為其覓位良配,皇后娘娘不也就放心了么。
林舒曼作為兵部侍郎嫡長女,自然無法推辭。更何況自己的繼母心中,也打著另外的小算盤呢。
林家四世三公,祖宗開下基業(yè)之后,世代忠良,皆是戰(zhàn)功赫赫的良將。到了林舒曼的爹林擎英這輩,官職兵部尚書,也算是對得起祖宗基業(yè)了。然而此時的洪武帝已經(jīng)年歲漸長,林家想要保住萬年根基,自然要與未來的繼承人攀上關(guān)系。
這時候,如果能與東宮聯(lián)姻,自然是最好的辦法了。
可這位太子爺,十五歲征戰(zhàn)沙場,收番邦,定叛軍,回到朝堂之上,也是殺伐果斷,對誰都不會心慈手軟的性子。狠厲之名,早已經(jīng)傳遍整個京城。
此時的林家主母,定然是不不會讓自己的親生女兒去跳這火坑的。于是在宴會前的半個月,便日日給林擎英吹枕邊風(fēng),讓林舒曼前去赴宴。
前一世的林舒曼,恬靜溫婉,平素里永遠都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即便生母去世,作為林家嫡長女,父親還是很疼愛她的,再加上有兩個一奶同胞的親哥哥,對她十分寵愛,繼母也是做足了表面功夫,她也便沒生出那么多防人之心來。
宴會前十幾天開始,繼母便開始為林舒曼置辦新衣,挑選配飾,全府上下都忙活了起來。說實話,雖然上一世的林舒曼并不十分想嫁到東宮去,但見著繼母這份操勞,還是頗為感動的。
可此時的林舒曼,重活一世。她知道繼母后為自己置辦所有行頭,用的都是母親留下的遺產(chǎn)。知道她后來為了將親生女兒送進宮,對自己的種種誣陷。知道她一步步殘害林舒曼的嫡親哥哥們,好讓自己的兒子繼承家業(yè)……
此時,林舒曼呆愣愣地坐在床上,回想著自己荒唐的一世,不禁黯然神傷起來。
一陣冰涼如玉的觸感從她的手臂處傳來,是一旁的靳霄懟了懟她,“怎么著,你還不高興了我這么魁梧有力的身體給了你,你別得了便宜賣乖。”
魁梧有力的身體林舒曼看著此時古井無波的靳霄,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大哥,你清醒一點好不好。還魁梧有力,你忘了你上輩子被片成松鼠桂魚的樣子了吧”
這么俏皮的話,用這低沉嘶啞的聲音說出來,著實讓林舒曼自己都嚇了一跳。不過這嬌嗔的違和感倒是撩起了靳霄的興致,他突然欺身上前,壓迫過來,纖長皓白的指頭作勢要撩起林舒曼身上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