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洛議之抬手要抹了老道的脖子的時候, 裴宴淵急忙出聲制止,他早就沒有一絲靈力和力氣,身上也重傷斑駁,要不是意志堅毅, 他早已跪在地上。
視線掃到裴宴淵搖搖欲墜,洛議之一咬牙把老道的身體一巴掌揮飛, 飛速奔到裴宴淵身邊扶住他, 焦急得聲音都有些顫抖,“宴淵你怎么樣, 你怎么樣”
“我沒事,還還死不了,別擔(dān)心。”裴宴淵艱難地露出一個笑容, 伸手握住洛議之的手“先別殺他。”
“我知道了,你別說話了”洛議之急得想哭,扶著裴宴淵要把他帶進(jìn)別墅“我給你煉回春湯, 你喝了就能好了, 我們快回去,我只要一個小時就能煉好”
“好。”裴宴淵的視線黏在洛議之臉上, 從未有一刻像此時這般放松慶幸以及滿足。
洛議之抽了下鼻子, 半攬半抱住身材比他高大得多的裴宴淵, 一邊走一邊隨手打出一道紅光, 下一瞬那老道頓時慘嚎一聲。
“我廢了他的手腳和脊柱, 他現(xiàn)在想逃也逃不了。”洛議之瞇了瞇眼, 眼底狠厲動作干脆利落, 與平日里驕傲但軟萌的模樣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裴宴淵沒有說話,心底的想法卻是忍不住又多了個猜測。
而對于那個猜測是否真實,他并不在乎,他只在乎這個人是他的就足夠。
洛議之緊急煉制了一爐回春湯,因他突破筑基,又全力以赴,這一爐回春湯是實打?qū)嵉纳掀穾p峰,只差一點就到了極品。
洛議之煉制好就連忙舀了湯給躺在一邊地上的裴宴淵喝,裴宴淵救著洛議之的手喝完一碗,身上的傷就徹底好全了。
“這回春湯倒是真神奇。”
裴宴淵感受著他身體內(nèi)外的傷都在急速愈合修復(fù),不禁大感奇妙,這感覺比他曾經(jīng)瀕死時喝養(yǎng)身湯和百用去病湯還要明顯,還要神奇。
“當(dāng)然了,這一碗可相當(dāng)于三支正常量的回春湯呢,你一下子喝了這么多,傷肯定能好,而且會好得很快。”洛議之微紅著眼看著已經(jīng)徹底痊愈的裴宴淵,還是有些后怕,抽了下鼻子說“今天真的嚇?biāo)牢伊耍銘?yīng)該跑遠(yuǎn),跑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應(yīng)該在這附近守著我。”
裴宴淵直接一伸胳膊,將洛議之?dāng)堖M(jìn)懷里,慶幸而珍惜地吻著他的臉頰,一遍又一遍,吻得那么輕,又那么小心翼翼“沒有什么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我只知道,在你有危險的時候,我不能跑。”
雖然在雷劫降臨的時候他的一只是安全的,但雷劫結(jié)束呢即便他家小孩兒突破了筑基,但那個老道可是突破筑基有很多年了,萬一他使出全力偷襲,誰能保證當(dāng)時他的一只會完全沒事。
何況當(dāng)時他們并不清楚這個老道的真實實力是比小一只差的,風(fēng)險這么大的事,他怎么能去賭,又怎么能扔下他家一只,一個人逃命
他裴宴淵絕對做不到,而且永遠(yuǎn)都做不到。
“但是你修為那么低,萬一剛剛出了一點差錯,你就沒命了你知不知道”洛議之一想起他在遭受雷劫時,余光掃到的的戰(zhàn)況,就一陣后怕,那樣的情況,要是隨便換一個煉氣三層的修士,都絕不可能活下來。
即便是他在煉氣三層時,只憑一些簡單的隱身符和普通攻擊符防御符,也不能保證可以在一個筑基修士的窮追猛打中活下來,除非他有逃命或者防御的寶貝。
而他家宴淵,什么寶貝都沒有,靠的只有那些普通小符和逆天的悟性與謀劃。
“我這不是活下來了么,而且現(xiàn)在可以說是毫發(fā)無損。”裴宴淵拍拍洛議之的背,抱住他安撫他“乖,不要再擔(dān)心已經(jīng)有結(jié)果的事兒了,我們說說善后吧,那個老道一會兒你喂給他真言湯,再把他最近一小時的記憶給抹了,咱們就把他交給警察。”
“又交給警察”洛議之皺眉,有些不情愿,他想親手弄死他。
裴宴淵一掃洛議之的小表情,可以說是瞬間明白了他在想什么,握了握洛議之的手說“不必?fù)?dān)心,這個老道活不下來。”
“什么意思”洛議之有些疑惑地看著裴宴淵“你是說他肯定會被判死刑么”
“有八成把握吧。”裴宴淵微微斂了笑意,有些嚴(yán)肅,“這個老道是那個張道士的靠山,很可能是師父,沒錯吧”
“嗯。”洛議之點頭。
“而之前那個張道士,與秦志成有極大的利益聯(lián)系,你搜查他的贓款贓物還有很多犯罪證據(jù),包括毒品交易名單以及記錄等,都是有那個張道士設(shè)置的陣法和符咒護著,甚至連家門口都放置著陣法符咒,如果說秦志成僅僅是清了張道士過去設(shè)置陣法,張道士對那些事兒一字不知是不可能的。”
“所以那個張道士”裴宴淵頓了兩秒,才繼續(xù)道“甚至是席秉謙,可能都與秦志成有很大的利益聯(lián)系,而公司上的利益是不足夠的,很可能他們都參與了叛賣毒品。”
“他們都參與了販賣毒品”洛議之瞪圓了眼。
“很有可能,而那個張道士都參與了,他師父如果說是一個高風(fēng)亮節(jié)的人,我信他沒參與,但現(xiàn)在我們知道了他顯然不是,所以也極其有可能參與了這方面的交易。”裴宴淵眼眸微斂,“尤其是我之前偶爾聽到一個和我有些交情的警察局長喝酒時抱怨了一句,說現(xiàn)在毒販也不知道突然掌握了什么交易和逃跑的手段,他們工作陷入了巨大的難關(guān),很難抓,幾乎抓不到。”
洛議之驟然一亮“很可能是這些道士參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