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煙回到公寓, 瞧見不遠(yuǎn)處樓腳下,有個男人在底下徘徊, 身影有點熟悉。來人看到她, 朝她走過來, “嘿, 小姐姐,好巧。”
凌煙定睛一看, 琢磨了會, “易夏?”
男孩比她高出不少, 眉眼清俊, 往日刻意偽裝的純情通通消失不見。凌煙打量他一下,瞧他這副模樣也不像是跟蹤到這來的。
他笑了笑,“對,是我,你還認(rèn)得我。”
“嗯,你也住這?”凌煙隨口一問。
他抓了抓頭發(fā),“啊不是, 我是來等我姐的, 她在這棟樓住, 你也是嗎?”
“那挺巧的, 我也住這棟。”凌煙笑笑, “那你繼續(xù)等, 我先走了。”她轉(zhuǎn)身動作利落,帶起一陣風(fēng), 若有似無的香氣度過他鼻尖。
易夏凝神盯著那背影,摸了摸鼻尖,移開眼睛。
凌煙沒走幾步遠(yuǎn),鐘易笙穿著熊貓拖鞋,從樓道上下來,“凌煙!”
鐘易笙拍拍凌煙肩膀,凌煙順勢挽住她的手臂,笑道,“還特意下來接我,走,上樓。”
“不是來接你的,”鐘易笙拉住她,“正好我給你介紹個人。”
“什么人?”
凌煙被她拉著原路返回,站在易夏跟前,鐘易笙扯過易夏的袖子,凌煙第一反應(yīng)是,鐘易笙交了小男友?顯然,易夏也一臉茫然,眼神帶著迷惑。
“易夏,你過來點,凌煙,這是我弟弟易夏。”說罷,她扭頭看向凌煙,“易夏,這是我室友,凌煙。”
前幾天,鐘易笙確實提起過她弟弟要來,不過她不知道鐘易笙弟弟姓名,也沒過多詢問,凌煙目光一轉(zhuǎn),問道:“親姐弟?”
鐘易笙說:“不是,同父異母的弟弟。”
凌煙點頭,隨后先行一步,上了樓梯,鐘易笙姐弟倆在后頭,易夏小聲問:“姐,你的室友是凌煙姐啊?”
“你們之前認(rèn)識?”
“不怎么認(rèn)識。”他也沒好意思說自己表白被拒一事,“就是在煙野城見過而已,她長得挺好看的,唱歌也好好聽。”
鐘易笙瞥他一眼,她這弟弟在感情上爛桃花多,平日里吊兒郎當(dāng)?shù)模笆掌鹉氵@副花癡樣,敢對她起色心小心我敲破你的頭。”
“我倒是色心,但沒色膽啊。”易夏笑得輕佻。
果不其然,鐘易笙給他屁股來了一腳。
凌煙回到公寓之后,直接回到房間里,洗澡,護(hù)膚,休息,聽音樂,好不愜意。
鐘易笙和她弟有事在客廳說,她不方便打擾,窩在房間里,干脆用本子清算這幾天的賬務(wù),算著算著,無意間瞥見角落那束紙玫瑰。
破舊,泛黃,焉了吧唧的。
門鈴響起時,易夏在客廳,鐘易笙正好上廁所,他起身開了門。
門外的男人面容冷峻,冷冷地打量他一眼,眼神沒有絲毫波動,氣勢卻是無形的壓迫,他繞開易夏,發(fā)現(xiàn)客廳空無一人,回頭問了句,“你怎么在這?”
易夏:“我來看我姐。”
“你姐?”他偏頭掃他一眼,隨后掃了眼凌煙房門。
鐘易笙剛出來,跟陳靳打了聲招呼,“凌煙在房間。”也許是女人天性敏感,她察覺到兩人之間有淡淡的味彌漫。
“這是我弟,別誤會。”鐘易笙說。
“嗯。”他點頭,聽見身后房門開了,修長細(xì)白的手臂纏住他的腰,心里一軟,連帶著眉眼都柔和了幾分,那手臂放開他。
凌煙是出來拿瓶酒的,正好發(fā)現(xiàn)陳靳在客廳里,她說:“都幾點了,還過來。”她抬眼看了看墻上的鐘,差不多十二點了。
因為洗了澡,她一件清涼的白色背心和超短褲,曲線畢露,她還沒走兩步,人便被人攬著腰推進(jìn)房間。
眾目睽睽,不,“兩目睽睽”之下,凌煙被她“提著”進(jìn)了房間,門嘭地一聲合上。
“姐,他和你們住一起嗎這是?”易夏頗有幾分驚愕。
“不是,他就住我們對面那間房。”鐘易笙說,“你趕緊的,打車回你學(xué)校吧?”
“我還想你收留我一晚上呢。”
“做夢吧你。”
房間內(nèi),陳靳把她扔到床邊,微擰著眉,兩臂將她禁錮在懷中,整個人快壓上來了,“誰讓你穿這么少?”
“天氣熱,我總不能穿個棉襖吧。”凌煙雙手圈上他脖頸,將他拉向自己的方向,伸手撫平他皺起的眉。
“不知道外面有個男人?”他拿開凌煙手臂。
“我如果不知道,”凌煙笑得更加歡,拉著他的手臂,按在心口,“還會穿這一件?”
她指的當(dāng)然是最里面那件,有誰洗完澡還穿這勒人玩意兒。說完,她坐起身,手往里一身便蛻去了那束縛,“話說,你大半夜過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