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妙上前緊緊摟住廖藺的腰,“你真好。”她說過的每一句話,他都默默記在心里,盡全力地滿足她。
廖藺打趣,“這兩塊匾從什么地方扒拉出來的我就不跟你說了。”拍拍媳婦肩膀,“感動感動得了,帶你看最值錢的匾去。”
最值錢的匾當(dāng)然在宮里,閑談時薛妙也會說兩句后世的不便利,比如參觀故宮永遠都人擠人,大殿拉著線不讓進,寢宮也只能透過窗戶瞧,參觀起來一點都不過癮,她這個本地人都很少去。廖藺記在心里,現(xiàn)在有這個優(yōu)勢,故宮雖然敏感的字畫不被允許展出,但參觀的人少,還允許游客進殿參觀,是跟媳婦約會的最佳場所。
薛妙確實喜歡,快過年了,再加上天氣不好,整個博物院里稀稀拉拉沒幾個人,清清靜靜想怎么看就怎么看,雖然沒有后世開放參觀的區(qū)域多,但可以站在大殿中央近距離觀看“正大光明”匾額,廖藺還在一旁慫恿,“上去坐坐唄。”
薛妙猛搖頭“我還不想當(dāng)武則天。”
廖藺笑著把她拉走“那你想當(dāng)老佛爺嗎”
“這個可以考慮考慮。”
兩人來到西側(cè)慈禧原先起居的地方,這里暫時還沒被歸置好,里面有些亂,廖藺指著一把椅子讓薛妙坐,“我打聽了,這椅子老佛爺坐過。”
薛妙屁股輕挨了一下椅面,“我借點老佛爺?shù)耐秃昧耍币娢堇铩⒃鹤永锒紱]人,薛妙抬起手,捏著嗓子,拖著音,頤指氣使道“小藺子,移駕御花園。”
廖藺笑,“這么快就附身了好,以后你就是咱們家老佛爺。”
逛了大半天,廖藺把沒逛夠的薛妙拖走,說還有個地方要去。廖藺神神叨叨,死活不說是哪里,蒙眼睛太顯眼,半路從兜里掏出個涂黑的眼鏡扣在薛妙臉上,模模糊糊薛妙只能辨別出大致方位在南城,“你喜歡玩三段式,最后肯定是個意想不到的地方。”
今天天氣陰沉,憋著一場大雪,傍晚還起風(fēng)了,路上行人不多,廖藺帶薛妙來到一條胡同,里面更是靜悄悄,只有兩人不疾不徐的腳步聲,直到走到一座小院門前,廖藺才讓薛妙把眼鏡摘下,見到周圍既熟悉又陌生的建筑,尤其是眼前這個小院,薛妙驚立在原地,臉上似喜似悲。
小院的墻不高,廖藺說“這胡同雖然不住人,外邊說話還是不方便,咱們進里面。”
薛妙跟在廖藺身后機械地翻墻跳進了院里,小院袖珍,小小的一進,最里面是座袖珍的民國樣式的三層小樓,仔細看跟薛妙的福德居很相似。
書中世界跟原來世界算是個平行時空,在蓉城時薛妙試著去她爺爺?shù)睦舷嘧R,川菜大師張爺爺工作的國營飯店問過,根本就沒這個人,她就徹底放棄了,這個世界沒有她的熟人。人不在建筑可能在,薛妙雖然沒說,但是回到燕京,她其實有些想要來這里看看,怕睹物思人,有些近鄉(xiāng)情怯,一直沒開口提。
沒想到廖藺卻想到了,也找來了這里。她跟他說的最多的就是將來要在燕京的胡同再開家叫福德居的餐館。
廖藺跟薛妙面對面,黑眸認真注視他最愛的姑娘,“今天其實帶你出來過聘禮,咱們一回部隊就結(jié)婚好不好”
被愛人在兩個世界的交叉點福德居院里求婚,薛妙覺得這就是兩個人命中注定的緣分,想也不想地點頭答應(yīng)“好”
廖藺覺得此刻自己的人生才真正圓滿,抱著媳婦又開始轉(zhuǎn)圈圈,高興的人總想把自己的喜悅傳遞給所有人,帶頭往回走“咱們趕緊回家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爺爺、奶奶去。”
薛妙被轉(zhuǎn)得暈暈乎乎,暈暈乎乎中神魂歸位,她想到了一點。
廖藺跨坐在墻頭,見媳婦站在原地橫眉立目,有些摸不著頭腦,“你怎么了難道你想悔婚”
薛妙單手掐腰,指著墻上的人,控訴“是你在騙婚。”
“我怎么騙婚了”廖藺趕緊跳下墻。
“你說今天過聘禮,過的是哪門子聘禮牌匾兩塊,找到人家后人是要還回去的,我們只不過替著保存段時間。
老佛爺座椅一“坐”,那是坐下的坐,珍貴文物是國家的,不是我們的。你充其量就給了我個封號。
還有這個小院一“進”,那是偷偷摸摸進來的進,現(xiàn)在不讓房產(chǎn)交易,這整條小街不住人,產(chǎn)權(quán)倒是明晰,但也不是你的,將來是不是你的也還兩說。”她的聘禮連期房都算不上。
沒花,沒戒指也就算了,薛妙總結(jié)道“所以你真正給我的聘禮就是個爆蔥爆羊肉的鐺。”
作者有話要說 做蔥爆羊肉的鐺是個大個平底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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