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呆到夕陽西下, 霍子文方才從華陽公主的寢殿中走出, 他的衣襟有些凌亂,但上挑的眼角卻有著許多風(fēng)流意味。
“霍公子。”突然地, 有人在身后叫了他一聲。
霍子文循聲望去, 眼神立刻就冷了下來,面前的不是別的,正式那位竹公子。縱然兩人干的都是一樣的活計, 但是霍子文自認(rèn)為是憑著自身魅力俘獲華陽公主的與竹公子這種鉆進(jìn)女人裙內(nèi)與孌童無異之人是沒有任何可比性的, 所以自然而然地在竹公子面前,他是非常具有優(yōu)越感的。
“何事”霍子文語氣厭煩地問道。
“自然是要提醒公子一些事情。”竹靜文笑得溫文爾雅。
霍子文聞言立刻就露出了我有什么事情需要那你這個低賤之人提醒的嘴臉。
“若在下沒有猜錯,以公子這個年齡,家中想必早已妻妾成群了吧”
霍子文臉色瞬間就不好了起來。
果然這竹公子接下來說的話,立刻就讓他的心中升起了滿滿地威脅之感“華陽雖貴為公主, 但到底卻也只是個女子,既是女子,心中自然不能容忍自個的情郎心有二意在下是想提醒公子, 有些事情當(dāng)斷則斷啊“
霍子文現(xiàn)在一心一意地想要通過華陽公主入仕,萬萬是不敢再這個節(jié)骨眼兒出什么差錯的, 這個竹文靜說的沒錯。若是華陽公主知道自個早已娶妻, 說不定就會心生不滿那他即將到手的官職豈不就
“我的事情用不著你來管。”霍子文哼了一聲,滿是不奈的轉(zhuǎn)身就走。
“ 你跟他叫什么勁”不知道多久之后,華陽公主居然出現(xiàn)在此地。
“不跟他較勁兒, 我與公主的賭局還怎么進(jìn)行下去”竹公主去似乎早就知道她再此處一般, 他轉(zhuǎn)過身, 笑著對華陽公主道“怎么,難道公主怕賭輸了”
華陽聞言則是慵懶一笑,她伸出手輕佻地摸了下竹公子的下顎“不怕,不怕,本公主最喜歡與人打賭了。”
“說不定這位霍公子真的對公主情深義重,為此不惜休妻呢。”竹公子微笑著說道。
華陽公主聞言卻勾了勾唇角,眼中的笑意卻略微暗了一些。
別看這位公主現(xiàn)在放浪形骸,可當(dāng)年青蔥時也是個挺正常的女人,可惜嫁的那個駙馬卻死活不喜歡她這個老婆,一有不順當(dāng)?shù)臅r候就嚷著要休妻,兩人為此沒少干仗,直到丈夫去世,這心結(jié)也沒打開。所以從某些方面來說,華陽公主其實是最厭惡那種拋妻棄子,寵妾滅妻的男人。霍子文不知道這一點,但竹公子對此卻是心知肚明。
當(dāng)天夜里,霍子文便伏案寫了兩封家信而不出一個禮拜,這信就到了她母親孫氏的手上。
霍家鬧起來的時候,李如意一家三口正在吃飯,進(jìn)來報信的是墨石,這小子是雙瑞去水泥廠當(dāng)管事后,被提上來當(dāng)霍二郎隨從的,他是老宅那邊長安叔的小兒子人是沒雙瑞靈活,不過與他父親一樣是個較為穩(wěn)重的。
“二爺。”墨石進(jìn)來后行了一禮,而后立刻便說道“夫人要趕大少奶奶出門,孫家正在那邊大鬧呢。老夫人發(fā)了急,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一聽霍奶奶居然暈倒了,霍二郎和李如意立刻驚的雙雙站起。
“你在家看好弟弟,不準(zhǔn)出門。”囑咐了一聲躍躍欲試地盼哥兒,李如意隨手抓過件蘇絨繡花的斗篷披在身上,馬不停蹄地就和霍二郎向著外面走去。
夫妻兩個來到老宅的時候,老宅內(nèi)外居然了里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
李如意他們好不容易撥開人群,雙腳剛剛踏進(jìn)老宅門檻呢,就聽一道滿是尖銳的聲驟然響起“孫芳枝你腦袋是不是進(jìn)水了,我們玉柔可是你的親侄女,自她進(jìn)門后對你更是是百依百順,孝順有佳,而你現(xiàn)在卻不分青紅皂白的居然要休掉她,你哪來那么的能耐”
站在院子里氣的破口大罵的那位,不是別的,正是孫氏的大嫂。雖然孫玉柔不是她親生的,但到底也姓孫,若她被休掉,影響的可是孫家的名聲。
休妻李如意聽到這兩個字,心里輕輕疑了一下,她有點好奇,這孫玉柔究竟是犯了什么樣天大的錯誤,竟然連休妻這兩個字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