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口說道“殿下與我回黑沙城吧,榮華富貴,地位權(quán)勢,寶馬美人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沙陀王又哪里比得上我”
李談淡定說道“你不如他好看。”
頡跌伊施可汗
他忍不住摸了摸臉,在突厥他也算得上是美男子,只不過漢人跟突厥人的審美顯然不太一樣。
更何況論長相他也的確是不如朱邪貍。
頡跌伊施可汗覺得這個理由沒有辦法反駁,便說道“你想要美人,盡可隨便挑,沙陀王再好看,又與你無關(guān)。”
李談心說怎么沒關(guān)系了,昨天晚上我們還在一張床上睡覺呢,嗯,純睡覺。
他收起貍琴拿出蟲笛說道“大汗不必浪費口舌了,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去突厥的,當(dāng)然為了避免可汗覺得我是在威脅你,我這里有一瓶丹藥,你每過半年便吃一顆,這瓶丹藥至少能保你二十年內(nèi)健康。”
然后二十年之后等沒有藥了就直接暴斃,當(dāng)然這句話李談是不會告訴他的。
頡跌伊施可汗接過藥瓶之后說道“若是我非要帶殿下走呢”
他剛剛認(rèn)真思考了一下,覺得李談似乎也不是那種寧折不彎的性子,真要那樣,在到了沙陀做質(zhì)子之后估計就抑郁而亡了,怎么還能活得這么滋潤
而且他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剛剛這位寧王殿下說起沙陀王的相貌之時,語氣聽上去十分親昵,他總覺得這兩個人的關(guān)系似乎不太對。
種種跡象疊加起來,讓頡跌伊施可汗覺得就算直接強(qiáng)制將這位帶到黑沙城,等時間長了,說不定他也就認(rèn)命了。
更何況頡跌伊施可汗也沒有說謊,突厥論整體水平的確是不如大唐富庶,但比沙陀強(qiáng)許多,而且貴族生活也是奢靡的很,只要李談到了黑沙城,他能給李談最好的一切,時間長了,說不定他還會喜歡上那里的生活。
李談不知道頡跌伊施可汗的想法,但對他的態(tài)度一點也不意外,畢竟到了頡跌伊施可汗這個年紀(jì),還中過一次毒并且無法完全解毒,遇到一個能夠讓他保持健康體魄的郎中肯定是不愿意放手的。
是以李談?wù)f道“我說不去就是不去,大汗莫不以為真的能夠強(qiáng)留我”
他說完輕輕吹了一下蟲笛,瞬間一只巨大的蜘蛛出現(xiàn)將頡跌伊施可汗嚇了一跳。
頡跌伊施可汗有些警惕地看著那只蜘蛛,本來他以為只不過是李談用什么手段做出來的幻象,結(jié)果就看到李談伸手拍了拍蜘蛛的腿,只是聽聲音都能知道那覆蓋在蜘蛛身體表面的甲殼有多么堅硬。
李談拍完蜘蛛腿之后,蜘蛛直接吐出了一口絲直接將頡跌伊施可汗裹在了里面。
不過因為距離太近,而且李談直接讓它用的普攻,所以并沒有把對方拉過來。
頡跌伊施可汗一瞬間汗毛直豎,然而他也算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很快就分析出李談并沒有要他性命的意思。
如果真的想要他的姓名,從一開始李談或許就不會救他。
是以頡跌伊施可汗勉強(qiáng)冷靜下來說道“你要做什么”
李談還沒說話,就從外面沖進(jìn)來一堆人,包括可墩和剛剛那些大臣,順便還帶了一些侍衛(wèi),那些侍衛(wèi)繞著李談為了一圈,拔出刀抵在他面前。
李談一個百足就拍了上去,一瞬間所有的侍衛(wèi)都定在了那里。
他站起來負(fù)手而立環(huán)視四周說道“知道上個拿刀對著我的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嗎”
他本來也沒有指望有人會回答他,結(jié)果沒想到居然還真的有人結(jié)結(jié)巴巴問道“怎怎么樣了”
李談詫異地看了一眼那人,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有人這么配合,便說道“墳頭草已經(jīng)十五尺高了。”
眾人
所有人都驚恐地看著他,頡跌伊施可汗被捆成了個粽子還能保持冷靜說道“寧王殿下果然非同一般,是我小瞧了殿下,不過我的提議,殿下真的不再考慮一番”
李談?chuàng)u了搖頭說道“你說的那些對我沒有任何吸引力,我的情況你可能不太了解,總之你只要知道我不缺錢也不缺美人就行了。”
頡跌伊施可汗嘆了口氣說道“如此,我愿與沙陀時代為好,還請殿下轉(zhuǎn)告沙陀王。”
李談笑道“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回去一定會告知我王。”
頡跌伊施可汗聽著李談的語氣,覺得有些奇怪,這么一個能人怎么就臣服沙陀王了呢
難道沙陀王真的是犧牲自己將這位留住的
他想了一下朱邪貍那張臉,覺得有可能,但是再想了想朱邪貍干的事情要說朱邪貍強(qiáng)迫李談他還比較相信
誰都沒想過這倆是真心的,畢竟到了他們這個位置,真心才是真正的奢侈品。
李談見結(jié)果不錯,便轉(zhuǎn)身往外走說道“貴方的托付我已經(jīng)達(dá)成,便也不多叨擾,告辭。”
可墩連忙說道“殿下留步,可汗身上這”
李談擺手說道“你們自己剪開吧,那玩意沒毒。”
就在這么著,李談走的時候比來還要順暢,他身邊跟著一只巨大的蜘蛛誰都不敢靠近敢靠近的都被蛛絲裹成繭了
李談給頡跌伊施可汗治病算上路上耗費的時間一共就花了兩天。
等他回去的時候就看到朱邪貍是從放置輿圖和沙盤的營帳中走出來迎接他的。
跟在他身邊的還有高力士,李談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們“你們這是做什么呢”
朱邪貍仔細(xì)打量了李談半晌,發(fā)現(xiàn)他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這才松了口氣“沒什么。”
旁邊的高力士面無表情說道“嗯,王上只不過是在研究如何攻打突厥。”
李談一懵“什么為啥要打突厥我剛跟突厥簽訂了友好協(xié)議啊。”
雖然出爾反爾這種事情在必要時候他做起來也沒啥壓力,但是做多了就沒有信譽(yù)了啊,而且現(xiàn)在明顯也用不著出爾反爾。
朱邪貍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尷尬,拼命給高力士打眼色,結(jié)果高力士壓根看都不看他,繼續(xù)面癱說道“今天我們花了很大力氣才勸動王上不要輕易發(fā)兵,因為這才第二天,王上剛剛表示如果第三天殿下還不回來,他就要起兵了。”
李談
虧了他治病不走尋常路,這要是真的治病,三天夠干啥的
朱邪貍剛想解釋一下,高力士就又補(bǔ)充了一句“王上甚至已經(jīng)跟我們商討出了六種行軍路線。”
朱邪貍朱邪貍決定閉嘴,看來他剛剛拉著這些人研究已經(jīng)把這位快逼瘋了。
高力士也的確是煩,在他看來李談自然有把握,那就肯定不會出事,至少在短期之內(nèi)跟突厥應(yīng)該打不回來,他原本還想讓朱邪貍撤一點兵。
這么多人堆在這里人吃馬嚼軍費簡直成了一個天文數(shù)字,有錢也不能這么花啊。
然而眼看著朱邪貍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煩躁,就差一聲令下,他們就覺得商量就商量吧,雖然用不上,但總比他忍不住真的出兵好啊。
被出賣了一個徹底,朱邪貍只能掙扎著說了一句“沒有,我沒那么沖動,我就是未未雨綢繆”
在李談譴責(zé)的目光之下,朱邪貍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消失不見,只能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李談覺得在這么多人面前也不能不給他面子,便輕咳一聲說道“瞎擔(dān)心什么好了,大家都休息去吧,明天班師回朝。”
說完之后,李談對著朱邪貍勾了勾手指說道“你跟我來。”
兩個人剛進(jìn)營帳,李談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朱邪貍便抱上來,蹭了蹭他的臉頰問道“他們有沒有欺負(fù)你”
李談那一瞬間覺得自己仿佛在被一只大貓撒嬌n連環(huán),瞬間有點扛不住,只好捏著他的下巴說道“他們欺負(fù)我你是高看他們,還是低看我”
朱邪貍立刻說道“沒有,絕對沒有,但他們畢竟人多勢眾嘛,而且萬一耍起嘴皮子來把你氣到怎么辦”
李談淡定“他們再厲害還能比得上御史臺嗎”
朱邪貍
他干脆不說話,抱著李談?wù)f道“我好想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六年了啊。”
李談
他剛想說什么,結(jié)果朱邪貍并不給他機(jī)會,直接采用堵嘴的方式企圖將這件事情模糊過去。
到最后也的確是達(dá)到了他的目的,李談這一圈雖然身體不累,但是心里一直處在緊繃狀態(tài),如今終于回到了自己的地盤上,而且還解決了很多事情,他也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等朱邪貍放開他的時候,他就只想癱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干。
最后就連洗澡都是朱邪貍幫他洗的,還差點在營帳走火。
第二天,頡跌伊施可汗帶著人走了,李談跟朱邪貍也帶著人走了,就剩下一部分人開始交接土地問題。
在這個年代國界線這種東西并不是特別明顯,李談比較受不了這種情況,所以早就讓人刻好了國界碑,原本是想要放在武威郡在這邊的,結(jié)果沒想到來了一趟直接擴(kuò)充了一下國土面積,于是這些國界碑就放到了渾義河以南。
等他們回到?jīng)鲋莸臅r候,突厥那邊已經(jīng)將之前答應(yīng)好的所有東西都交接了過來。
可以說這一次李談他們算是滿載而歸。
誰都沒有想到一場仿佛是一觸即發(fā)的戰(zhàn)爭就這么消弭于無形,不過能不打仗,那就是最好。
接風(fēng)宴之后,李談跟朱邪貍兩個人一連消失了三天。
朱邪貍說是想帶李談去散散心,實際上是在張掖河附近蓋了一座行宮,如今剛剛竣工就帶著李談過去度了一個十分短暫的假期。
行宮處在素麻城和涼州府的中間,朱邪貍拉著李談的手一邊逛行宮一邊說道“日后我們經(jīng)常來這里休息一下倒也挺好。”
免得兩個人跑那么遠(yuǎn)。
行宮蓋得除了占地面積大之外,其實算不上多么精致奢華,只不過因為朱邪貍的審美好,所以看上去十分清新自然,倒也算得上是度假勝地。
他轉(zhuǎn)頭看著朱邪貍說道“我以為你會讓我跟你回素麻城。”
朱邪貍轉(zhuǎn)身抱住他無奈說道“我倒是想,但是突厥已經(jīng)把奴隸送了過來,你肯定是想盡快開工的,我就是想攔也攔不住啊。”
李談忍不住笑著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說道“就知道你最好了,放心,等城池建好了我就去陪你。”
朱邪貍哼了一聲說道“才怪,等城池建好了,只怕你要留在毗鵜城了。”
一座城市如果想要最基本的功能,那就派一個有能力的城主過去就行,但是如果想要有別的功能,比如說李談對毗鵜城的規(guī)劃,他肯定是要坐鎮(zhèn)看著的,避免到最后結(jié)果跟他預(yù)想的大相徑庭。
朱邪貍一想到到時候他們兩個離得更遠(yuǎn)就無比心塞,當(dāng)初安祿山造反的時候,他想的是等戰(zhàn)亂平定就能跟李談相依相守了。
結(jié)果沒想到等在戰(zhàn)亂平定了,他們兩個也別想相守
這樣一想,安蓋城作為北都還真的是有必要,畢竟離得近啊
李談心中也有點愧疚,只不過無論是他和朱邪貍,兩個人的生命之中都不是只有情情愛愛。
如果兩個人都是戀愛腦或許還能湊到一起,一旦有一個是戀愛腦一個是事業(yè)腦,那么這日子就肯定是過不下去的。
李談攬著他的脖子小聲說道“小別勝新婚嘛,天天在你面前晃悠,萬一哪天你覺得煩了怎么辦”
朱邪貍咬了他一口說道“亂想什么呢倒是你,萬一跑出去找美人怎么辦聽說你不缺美人嗯”
李談聽到最后一句覺得有點耳熟,忽然想起來這不是他跟頡跌伊施可汗說的嗎朱邪貍居然這么快就知道了
當(dāng)然現(xiàn)在大概也不是糾結(jié)這個的時候,他需要做的就是先把這個醋壇子安撫下來,便笑著說道“對呀,有你了,我還缺什么美人天下所有美人加起來也及不上你半分。”
朱邪貍聽后板不住臉,笑著說道“你這張嘴啊,我是說不過你,還是讓它做點別的吧。”
說完他直接抱起李談大踏步的往寢宮走,然后三天之后李談坐在馬車上還覺得渾身上下都有點不舒服,明明他都給自己治療過了。
不過一想到刺激的過程,李談就覺得自己的腰要斷了。
因為這個,他連朱邪貍送他回涼州都沒同意,就怕朱邪貍?cè)f一留下來,他怕是別想從床上下來了。
嗯,兩地分居有的時候其實也挺好的李談摸著腰如是想。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本來打算月底完結(jié)的,但是總覺得阿恬還沒做到總校長啊,這怎么行,就擴(kuò)充了一部分的劇情,不過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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