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眉頭一皺,看向自己的妹妹。這是他的親妹妹,她從小囂張跋扈,什么都寫在臉上,他只看她的表情,就能猜到大概。
齊鈺和齊正宏一起看了視頻,雖然從視頻里看不清那些照片,但他們大概也可以猜出大概。
視頻里清晰錄制到了云依依威脅姜妍和小茉莉的聲音。
云依依聽見視頻里自己的聲音,將頭埋得越來越低。她不知道該怎么辯解,就去扯了扯云逸的袖子:“哥……”
云逸目光一凌,當(dāng)著齊家人的面,一巴掌扇子妹妹臉上。
她的臉被姜妍打傷,這才剛剛消腫,又挨了哥哥一巴掌,心里委屈地要死。她捂著面頰說:“哥,你打我……”
“閉嘴!”云逸深吸一口氣,轉(zhuǎn)眼看向齊家父子說:“齊叔,這件事是依依不對,小姑娘恃寵而驕,被一個保鏢打了臉,心里不舒服,想找個借口討公道,就干出這么個欺騙大家的糊涂事,我替她跟您和茉莉道歉,希望齊叔可以原諒她,畢竟年齡小,受不得什么委屈。至于綁架案,我保證,此事絕對不會和依依有關(guān),這姑娘結(jié)交了許多狐朋狗友,搜羅到這些照片也不是難事。”
齊正宏沒說話,氣息明顯變沉重。
他到底是混了多年的老狐貍,有些關(guān)鍵其實只需提供這些蛛絲馬跡,就能讓人猜到大概。
如果是小事就算了,可是綁架這件事,可以說毀了小姑娘一輩子的名譽。本來在和云家競爭與杜家結(jié)親家的事兒上,他們兩家的機會是持平的,可是綁架案一事出了后,他們齊家就徹底失去了有利位置。
如果綁架案真和云家有關(guān),那齊正宏撕破臉皮也會讓云家給個說法。
我的女兒不能嫁給杜笙,你們家女兒也特么休想!
云逸察覺到齊正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起身說:“齊叔,既然事情已經(jīng)搞清楚了,我們就先走了。”
齊正宏沒有說話。
齊鈺卻起身,陰冷的狐貍眼透過鏡片打量他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的妹妹是公主,受了委屈來討公道。那我的妹妹就該被誤會?道歉的話,總要給一個吧?”
云逸給了妹妹一個眼神。
云依依最害怕哥哥這眼神,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對小茉莉說了聲“對不起”。
小茉莉并沒有接受。
這時候,齊家守門的保安帶著幾名警察走了進(jìn)來。
這幾名警察齊家人都認(rèn)得,正是負(fù)責(zé)小茉莉綁架案的警察。
為首的路隊長掃了眼大廳內(nèi)的人,說:“正好你們都在,請受害人齊茉莉的家屬陪同齊茉莉跟我們?nèi)ヒ惶司掷铮壖芊敢呀?jīng)落網(wǎng)。”
路隊長又看了眼云依依,說:“云小姐,根據(jù)綁匪供述,你是這起綁架案主謀,我們需要你跟我們一起走一趟,配合調(diào)查。”
云依依躲到哥哥身后,抓著云逸的胳膊說:“哥,我不要去。哥,你救我。”
云逸狠厲的目光掃過小茉莉,落在了姜妍身上。
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他就覺得心里不舒服,總覺得這女人給他一種很壓迫的感覺。
這第二次,那種壓迫感越來越強烈。
姜妍沖著他露出一個微笑,而這個微笑,讓云逸心頭一震,一股涼意直拍他的天靈蓋,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
這笑容……是那個傻子!
晚上七點,杜笙在家里健身房健身,母親端著水走進(jìn)來,叫他停下。
男人赤裸著上身,滿身腱子肉,汗水順著小麥色的肌肉紋路往下流淌。他停下跑步,大吸一口氣,一邊擦汗,一邊伸手去接母親的水。
杜母說:“云家和齊家出事兒了,你爸在書房,你過去一趟。”
杜笙皺眉:“什么事?”
杜母:“聽說小茉莉那場綁架案,是齊家策劃,現(xiàn)在兩家為這事兒撕破了臉,你爸想和你商量這件事,你過去一趟。”
杜笙眉頭鎖緊,不知道為什么,這件事的爆發(fā),讓他想到了那個叫杜悅的女保鏢。
這件事,八成和她離不了關(guān)系。
杜笙進(jìn)了書房,父親杜南摘下眼鏡,對他說:“齊云兩家和我們杜家的關(guān)系,你也知道,你祖奶奶如果還在,一定不會看到這兩家成為仇敵。你去一趟齊家,看看這件事還有沒有回轉(zhuǎn)余地。”
杜笙點頭“嗯”了一聲。
杜南拉開抽屜,取出一張照片,問他:“這個女人,你認(rèn)識?”
杜笙拿起姜妍的照片,看了眼,點頭說:“認(rèn)識,小茉莉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