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博沉默了半響,饒是巧舌如簧的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辯駁了。
林曉竹沒生氣,歪著腦袋,一臉苦惱:“我沒怎么鍛煉過,體力跟老攻你應(yīng)該有不小的差距。那我以后也跟著老攻你去健身好了”
封景博目光移向林曉竹那張白白嫩嫩的臉,腦海中自動浮現(xiàn)出林曉竹健身成功后的模樣。
皮膚黑幾個色號、身上多了幾塊肌肉……壯壯的小可愛。
封景博嘴角一抽:“別,你不適合鍛煉。”
“為什么?我體力好,我們才能多做,早早生出小筍筍啊。”林曉竹一臉茫然。
封景博干笑兩聲:“我不好那口。”
林曉竹這才恍然大悟。
“老攻,明天周日,我們……”林曉竹眨了眨眼睛,“我明天不會再去曬太陽,不曬那么久,我可以的”
“明天?老師明天會接著來講課,下午的時候,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沒空。”
林曉竹:“……”好可惜,
封景博按摩的手藝并不好,只是單純地胡亂捏捏捏。不過,林曉竹也沒享受過什么頂級按摩,有人伺候就覺得很爽了。
“老攻,我肩膀也有點(diǎn)酸,你也給我揉揉。”林曉竹坐直了身體。
封景博笑意正濃:“好。”
他沒有一絲不耐,坐過去,不厭其煩地給林曉竹按摩著。要是有人看到了,估計要大跌眼鏡。素來坐在高位處理文件的男人,竟然還會有這樣溫柔的一面。
“老攻,好棒,好舒服。”林曉竹忍不住瞇起了眼睛,臉上露出了饜足的神情。
封景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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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星耀娛樂公司里,有些人還在瘋狂地工作。
演員這一行,幾乎是全年無休的。也就是林曉竹這個剛?cè)胄械男⊥该鳎裁促Y源都沒有,才能閑得在家里過周末。
公司開水房里,一個年輕人拿著保溫杯,正在裝水。
“方毅,你下周不是要去動小手術(shù)嗎?今天周末根本不用上班,你為什么還要來忙?”
一個路過的歌手不解地問道。
這個歌手并不擅長作詞,之前就跟方毅合作過幾次,也有了一點(diǎn)交情。
方毅低嘆一聲:“我這不是缺錢嗎?等周三做完手術(shù),我要休息整整一周時間。我的工作量就比其他人少了,提成自然也就少了。周二那天,我就要把手上沒有完成的工作,分給其他同事完成交接。我想抓緊時間,挑挑里面的好歌曲,盡快把詞給填好。”
歌曲紅了,他這個作詞人也能跟著沾點(diǎn)光,公司也有獎金。
“加油!”歌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身走了。
方毅回到工作室,戴上耳機(jī)聽歌。
這首歌很一般,八成沒法火;這一首歌也不行……
忽然,方毅眼前一亮:“這歌好!”
他翻出記錄一看,歌手名字很陌生,就叫“林曉竹”。
“新人嗎?要是他每首歌都能保持這個水平,哪怕不能大紅大紫,也能混得不錯。”方毅一邊聽著旋律,一邊作詞。美妙的旋律催生了他的靈感,他很快就寫完了歌詞。
他又仔細(xì)看了看,稍微修改了一下,就把歌詞發(fā)給了劉峰。
“這首歌很好聽,我很欣賞這位叫林曉竹的歌手。要是有機(jī)會,以后再合作。”
劉峰也客套地回了一句,然后就給林曉竹發(fā)了信息。
“曉竹,歌詞出來了,我現(xiàn)在就發(fā)你。你在家好好練,給我練熟了。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約錄音棚,爭取明天周日把歌給錄好。”
林曉竹目瞪口呆:“劉哥,你不是說作詞要等上兩周嗎,為什么才一周就出來了?”
“你歌寫得好,那作詞人挺喜歡你的,我估計是他周六不休息,回公司加急給你寫出來。”劉峰語氣里帶著自豪的情緒,“你歌好,自然不缺識貨的人。”
林曉竹享受著按摩,眉頭卻皺得死死的:“可是,你不覺得這太倉促了?明天就錄歌什么的……”
“呵呵,你周一就要上培訓(xùn)班,跟一群人廝殺了。你覺得就你這基礎(chǔ),不花時間死磕,能突出重圍?”
林曉竹沒聲了。
掛斷電話后,林曉竹拍了拍封景博的手:“不用再按摩了,老攻你手應(yīng)該也累了。”
這貼心的小可愛,甜得要人命!
“好。”封景博這才收回手。
林曉竹看著歌詞,就這旋律,輕輕地唱了起來。他反復(fù)地唱,先是把歌詞給記清楚了,再脫稿,完全沉浸進(jìn)去,盡情地歌唱。
因?yàn)樽錾獾木壒剩饩安┑姆块g隔音超好,就怕聽電話的時候泄露了什么秘密。
林曉竹一個人唱著歌兒,外邊的人都聽不到。歌手空靈澄澈,沁人心脾。
封景博忍不住,在床邊躺下,閉目休憩。
結(jié)婚以來,他再也沒有了失眠的困擾。
睡夢中,依舊是那一片茂密的竹林。曉竹穿著安眠藥膠囊的玩偶裝,在竹林里蹦跶……
不知過了多久,夢中的林曉竹變成了一棵翠綠的竹子,竹子上面還有一個燦爛的笑臉。
“老攻快看,我給你生的小筍”
封景博不由自主地將目光移向地面,只見地面上有十幾根嫩生生的小筍,每一棵小筍臉上都是萌萌噠的表情,用嫩生生的聲音喚道:“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