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燃這時候也顧不上裝,對著霍崢瘋狂使眼色。
霍崢冷笑一聲,手指頭狠狠戳了戳明燃的腦門:“我知道了,一會我親自帶他過去,你先走吧。”
管家微怔,顯然沒想到霍崢竟然會在房間里面:“好的小少爺。”
管家走后,霍崢逼問道:“給我實(shí)話實(shí)說,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事已至此,明燃知道肯定瞞不住,便一五一十的把昨晚上的事情都告訴他。
但他隱瞞了一些小細(xì)節(jié)…
霍崢不可置信:“你是說我舅舅突然撲上來襲擊你,然后你正當(dāng)防衛(wèi),所以才造成現(xiàn)在這個局面?”
明燃干咳一聲,點(diǎn)點(diǎn)頭:“是的,我沒想也沒那個膽子謀害他!”
霍崢瞇眼:“不對呀!舅舅如果真想襲擊你,你這小胳膊小腿的肯定會重傷。哪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好端端的坐在這…你肯定有什么瞞著我。”
“他是怎么襲擊你的?你身上為什么一點(diǎn)傷痕淤青也沒有?反倒是舅舅,頭上還青了一塊呢。”
明燃卻有口難開,他在心里咆哮,我嘴唇還腫了呢!我舌頭還破了呢!我手腕還青了呢!
明燃郁悶道:“反正就是我說的那樣!沒騙你!他當(dāng)時一聲酒氣…反應(yīng)比平時慢吧。”
霍崢皮笑肉不笑:“我姑且信了你的鬼話。”
“你可真夠厲害的,我不讓去書房,你小子直接給我硬闖。我和你說舅舅脾氣不好,你直接去搞夜襲…你說實(shí)話,你不是想引起我舅舅的注意。”
“你是不是想當(dāng)我舅媽?我告訴你沒門!我舅舅這輩子只愛過一個人,還死了,這是一輩子無法磨滅的回憶,沒有任何人能取代。你這樣的,他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我拿你當(dāng)兄弟,所以勸你一句,別自討苦吃。曾經(jīng)那些試圖用特殊手段勾引舅舅的男男女女,全部下場凄慘,悔不當(dāng)初。”
“童話里的浪漫邂逅,都是騙小孩子的。你懂嗎?”
明燃幾乎被霍崢神奇的腦回路感動到流淚,他哭笑不得道:“你放心,我有喜歡的人,不會去招惹你舅舅。”
霍崢靜靜看了明燃幾秒,點(diǎn)頭道:“這樣最好。”
“這幾天你就在房間老老實(shí)實(shí)待著,哪都別去,什么工作都不用做。舅舅那邊我會處理,你安心養(yǎng)病。”
霍崢離開后,明燃吃了片退燒藥,腦子一團(tuán)漿糊便又昏昏沉沉睡過去。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下午,桌子上放著飯菜,應(yīng)該是剛送來沒多久,還熱乎乎的。
書房。
霍崢小心翼翼推門進(jìn)去:“舅舅,你病還沒好,應(yīng)該多休息。”
霍云霆看他一眼:“管家說你花大價錢請個人當(dāng)私廚。“
霍崢嬉笑:“是呀,那廚子手藝可好了,我這不帶他過來見見你。”
說著,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孩推門進(jìn)來,模樣看著二十歲出頭的樣子,手上端著一個餐盤。
“霍先生好。”青年膽怯地鞠了一躬,把餐盤平放在桌子上,手抽回來的時候還微微發(fā)抖。
霍崢笑道:“舅舅,都怪你平時太嚴(yán)厲,把我的小廚師嚇壞了。”
“越來越貧。”
霍云霆突然正色:“什么時候回去上學(xué)。”
霍崢發(fā)出夸張的驚呼,滿臉糾結(jié)痛苦:“舅舅,你讓我在國內(nèi)上學(xué)行嗎?那破地方,我真的不想回去…”
霍崢央求:“求求你了舅舅,好舅舅…”
霍云霆面無表情:“不行。”
“舅舅求求你!”
“下個月滾回去。”
“舅舅…”霍崢湊上去撒嬌,結(jié)果身子還沒靠近,就被對方一個冷眼打回來。
“出去。”霍云霆語氣不容置喙。
“好吧…”
霍崢失望的離開,臨走前他指向桌子的餐盤,道:“舅舅記得吃東西,生病可不能餓肚子哦。”
霍云霆把視線落在那那幾碟精致的小菜上,隨后又在那年輕小廚師身上打量一番。
那目光涼颼颼的,都快把小廚師嚇哭了。
“嗯,知道了。”霍云霆點(diǎn)頭。
霍崢關(guān)門離開,下樓時在心底松了口氣。
“喂,我交代你的事,給我記清楚了。”霍崢惡聲惡氣:“搞砸了小心我剁了你!”
小廚師嚇得冷汗涔涔,忙不迭地點(diǎn)頭。
明燃吃過東西后又繼續(xù)睡,昏昏沉沉中,他感覺自己又掉進(jìn)冰冷的水池里。
那淺淺的水似乎突然變深,飛快淹沒他的鼻子和眼睛。
窒息感令他痛苦,池水的森冷讓他渾身發(fā)抖牙齒打顫。他從來沒這么冷過,感覺自己馬上就要被凍成一個冰塊。
更令人恐怖的事情,是在水底深處,一團(tuán)黑乎乎的像水草一樣的植物纏上來。
繞住他的胳膊,纏住他的喉嚨,然后滑進(jìn)他的嘴唇。
還有那如如影隨形,一直在耳邊不停循環(huán)的低沉聲音:“我想你…我想你…我好想你。”
深夜時分,一間裝修奢華的房間,莫名發(fā)出一道飯飯光暈。
一個光裸的貓耳少年憑空出現(xiàn),他眼睛緊緊閉著,身子瑟瑟發(fā)抖,嘴里還含糊不清的小聲嘟囔。
他縮在雙人床的一角,不由自主的朝著床上唯一的發(fā)熱體蹭過去。
林月生睡得很輕,當(dāng)有人用腳去蹭他的小腿時,他倏地睜開雙眼,第一反應(yīng)就是霍啟昌又給他送女人過來。
他滿臉煩躁郁悶之色,恨不得把這不請自來的女人打死,然后順窗戶扔出去。
臺燈打開,暖黃色的光暈染整個房間。
眼前得畫面令人血脈僨張,林月生瞠目結(jié)舌,半響沒說出話。
寂靜的房間,那幾乎能聽清自己急促心跳。
林月聲滿面狂喜之色。
緊接著他喉嚨發(fā)緊,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紅。
這時候一只白皙雪嫩的手臂伸過來,明燃閉著眼睛摟,住林月生脖子,像蛇一樣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一邊蹭一邊小聲哼唧,像是在撒嬌。
林月生這年齡正是血?dú)夥絼偟臅r候,心愛的人在自己眼皮底下這么蹭,他哪受得了,沒一會兒便被刺激的有了反應(yīng)。
但明燃那邊毫不知情,甚至還變本加厲。他的臉在林月生胸前緊緊貼著,細(xì)細(xì)絨絨的尾巴把林月生小腿卷起來,要多親昵又多親昵。
“阿燃…別這樣,你先起來。”林月生忍得難受,用手輕輕推明燃的下巴,反被一口咬住。
明燃叼著林月生的手指,含在嘴里咬,力道或輕或重,還時不時拿小舌頭舔一舔。
軟綿綿的嘴唇與濕潤的舌頭,瞬間讓林月生失去理智。一股邪火猛地竄上來,他單手摟住明燃的腰,迅速一翻便把人壓在身下。
手上的觸感滑膩彈軟,暖光映照下的皮膚仿佛可口的小奶油,林月生小心翼翼低下頭,對著那微啟的嘴唇壓下去。
他不敢太用力,只是輕輕啄了一下,然后就像上癮了似的,一會親一下眼睛一會又親下鼻尖。最后發(fā)現(xiàn),還是嘴最甜最軟,便一下一下輕輕點(diǎn)著親吻。
可能是把明燃親煩了,他猛地?fù)]手,皺眉罵道:“滾開…變態(tài)!”
林月生失笑:“剛才是誰一直纏著我,我要是變態(tài),那你就是小變態(tài)。”
明燃一直皺眉小聲嘀咕,林月生湊近了聽。
但聽著聽著,臉色就變了。
原本很溫情旖旎的氛圍,瞬間冷下來。
林月生目光幽幽,滿腔熱血被一盆冷醋澆個徹底,他扯了扯嘴角,笑的樣子陰森森的。
有點(diǎn)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