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 “等等。”
太宰伸手拉住還在往前走的櫻川, 在后者茫然的眼神中,拉著她繞過小巷,從袖口處拿出了一方紙條。
此刻兩人正在前往折原臨也情報屋的路上。
櫻川:“這是什么”
“剛剛從身邊經(jīng)過的人塞給過來的。”
太宰將東西打開, 掃了兩眼,用一種仿佛是在驚訝、可是讓人完全無法聽出他波動情緒的冷靜語調(diào)說:“啊, 是臨也君的邀請信。”
“嗯”
櫻川連忙湊過去看, “地下街……誒, 為什么臨也要去哪種地方。”
“可能是原本的地方現(xiàn)在不太適合談話吧。”
太宰隨后道,目光炯炯地朝著上方掠過一眼, 興致勃勃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小見我你看,那根電線看起來很適合自殺呢!”
“噢!”櫻川無比捧場地驚呼一聲,“果然很棒!”
太宰一邊邁著步子, 一邊語氣輕快地道:“要是有人跟我一起殉情就好了呢。”
櫻川連連點頭:“要是有人跟你一起殉情就好了呢。”
太宰看向櫻川的眼神瞬間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同盟:“不會吐槽的小見我,難道是唯一理解我的人嗎”
“……啊”
被太宰那朗誦詩歌般過于抑揚頓挫、富于感情的聲調(diào)弄得神智不太清楚,櫻川不大自然地伸手蹭了蹭脖子,表情尷尬得道,“我只是覺得一個人去死有點凄慘, 兩個人一起死可能就會覺得——看, 死的不止我一個,不虧!”
太宰:“……”
太宰:“你的想法某種程度上有點危險啊,小見我。”
“誒”
“不過還挺有道理的。”
……
在地下街里繞來繞去,櫻川覺得自己要不是跟著太宰走的,估計一開場就要gg了, 到后面她已經(jīng)完全放棄看路,只能憑直接抓緊太宰的手,整個人都要口吐白沫、血濺當場了。
“我、我感覺我要死了太宰先生……嘔這路走得我腦袋好暈……”
“活下去,至少要拉著臨也君一起死啊。”
“……你說的對,我不能死。”
“嗯嗯”
“太宰先生我想吐。”
“……那你還是暫時先一個人去奔向天國吧”
“你比相澤老師還要辣手摧花啊!!”
“呵呵呵我錄音了,會記得寄給相澤君當生日禮物的。”
“!!!”
等終于走到臨也的面前,櫻川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
扒在太宰的后背上,仿佛一個連體嬰。
“可以下去了哦,小見我。”
“……”
櫻川意識模糊地抓緊了太宰的衣服。
太宰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樣子,卻輕輕地在櫻川手腕上按了一下,少女頓時失去了支撐往下滑去。他一手接住,一面看向坐在沙發(fā)上舉著酒杯、笑瞇瞇望過來的折原臨也。
“終于見到你了呀,臨也君。”
就像是鏡子,太宰露出了和折原臨也臉上如出一轍的笑容,甚至連唇角彎起的弧度都頗為相像,虛假得宛如量產(chǎn),“我正好有件很緊急的事要和你談。”
“哦什么事”
太宰友善無比地說:“關(guān)于如何救你命的事。”
臨也笑意更盛地歪了歪腦袋:“你在說什么呢,太宰君”
“不愧是情報販子。”
太宰手抄著口袋,穩(wěn)步走過去,“……讓那孩子去接近個性者,你果然知道她的能力和部分過去吧,臨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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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川再醒來時覺得自己仿佛睡了一個世紀,頭暈腦脹不說,濃重的夜色讓她有種睡完了千百年的感覺。
“醒了呀~”
輕飄飄無實感的語氣,櫻川瞬間反應過來這是太宰。
“太宰先生……唔……怎么還是好惡心……”
她像是下意識地、條件反射地先伸手去抓住了太宰,距離最近的是手臂,櫻川手指握住以后才仿佛安心了似的,繼續(xù)道:“我睡了多久……不對,臨也呢”
“這正是我要和你說的事情。”對櫻川不自覺靠近自己的行為沒有任何異議,太宰輕松地從自己身側(cè)抽出了一小疊資料和照片,“臨也君的業(yè)務你也知道,時常會游走在比較曖昧的邊緣地帶,這次就是不小心惹到了黑手黨那邊的人……這是相關(guān)資料和照片,現(xiàn)在臨也君連情報屋的本部都回不去,只能暫時在布置過的地下街躲避。”
櫻川:“……”
她目光呆滯地看著那一摞被遞到手上的資料:“我……看不懂……”
太宰頗為理解地頷首:“那么簡單點說吧——臨也君自顧不暇,將你交給我了。”
“………哦。”</p>
這就比較簡單易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