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靜江。”

白澤則是一邊招攬客人一邊指揮道：“黃芪幫我稱上兩錢，然后人參三錢，仙桃一個，決明子一份。”

靜江按順序默不作聲地稱量了前幾份藥材，從柜臺底部的竹編背簍里摸了個桃子出來，動作停在了最后一個指令上：“白澤先生您說的一份是指多少？”

“一份就是一份。”

白澤啪地打開了扇子，頭也不回：“一份分為很多種，有一妖怪份，一人類份和一鬼族份，不過總體來說，是跟據(jù)體重來判斷的……”

靜江沒搭話，目光仍舊看向白澤：相處過一段時間之后，就能夠判斷出來這家伙有的時候根本就是在面對客人睜著眼睛說瞎話。

拖曳著長長蛇尾的顧客伸出舌頭發(fā)出嘶嘶的響聲來，狹長蛇眼瞇成一道縫，看上去頗為妖冶：“那白澤大夫您看，我這樣的體重，到底是需要多少分量的藥材才夠呢？”

靜江上下打量，覺得從那么長一條尾巴上來看實在是估摸不準(zhǔn)到底應(yīng)該用多少藥量——況且白澤這家伙連普通人類的泛用劑量都沒有說明白，就算有心想要乘個體重的倍數(shù)也計算不出來。

“哎呀哎呀，這不就是貿(mào)然在詢問女孩子的體重嘛。”

白澤略微彎腰，面頰和這位顯然和蛇淵源頗深的顧客貼得更近：“這種自殺式問題我可不會上當(dāng)唷？按照小客人您這樣的身材，我想大概只需要這么多就夠了。”

說罷，從靜江直接端過來的決明子藥箱里捻出一小撮。

看上去也并沒有多少分量……靜江看著白澤一只手已經(jīng)直接攬上了那位女客人高開叉的光裸后背，準(zhǔn)備翻出一個新包裹來把抓好的藥材打包。

“再稱上十倍的剛才那么多。”

突然，有聲音直接灌入自己的腦海。靜江手底下一滯，抬頭去瞧和女蛇妖打得火熱的白澤，后者頭也不回，只不過伸出一根手指繞到身后，沖著自己輕微擺了擺。

“別讓這姑娘發(fā)現(xiàn)，全部都搗成藥粉，和之前的那些材料混合在一起。”

白澤大概是用了什么傳音術(shù)，暗戳戳地讓靜江偷偷加料。

靜江：“……”

好叭。

她依言稱量了足夠的藥量，放進石碾當(dāng)中來回滾壓。

半響，白澤和客人相談甚歡，送客之后還倚靠在門框上不住招手。

“先生，為什么……”

靜江最終還是提問出聲。

“你在白帝城畫美人圖的時候也要畫得好看點兒的對吧？”

白澤搖了搖手指，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女孩子的體重可是不可公開的秘密，當(dāng)然，對于小靜江來說不知道這些知識也沒關(guān)系啦。”

靜江張了張嘴，沒出聲，還是沒問出來“你是怎么知道我畫過美人圖”的——她覺得自己很大概率會得到“關(guān)乎漂亮小姐姐的一切消息我都很靈通”這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