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中,賈琮就對邢氏點頭應了這門婚事。
賈琮與陸氏成親后,平兒很聰明的自動退了一射之地,待陸氏對家里的家務事都上手之后,她就不再管事,而是專心照顧巧姐。
陸氏還算聰明,一邊管理家務,一邊孝順奉承邢氏,一邊也沒忘了關照嫂子和侄女。
賈琮投桃報李,也把陸氏的幼弟接到府中來教養(yǎng),親自教導他讀書。
陸氏也算是爭氣的,很快生下了長子賈萱和次子賈芳,名字都是賈赦起的。得知賈琮得了兒子,賈赦總算松了口氣,連連說陸氏有福氣,就算賈璉一時沒法給他生孫子,他也不會斷子絕孫了。
又過了幾年,遇到天下大赦,賈琮家迎回了賈赦和賈璉父子。
在邢夫人和璉二嫂子平兒眼里,賈赦和賈璉現(xiàn)在是又黑又瘦,一看就吃苦受罪了。不過在每年都與父兄見面的賈琮來說,已經習以為常了,只要他們身體康健就沒有問題。
賈赦和賈璉回家來,還各帶了兩房下人,這個家里也就住的極其擁擠了。
不過他們現(xiàn)在是平民之家,不好明晃晃的買了大宅子搬過去住,太顯眼!
賈琮于是在交易器上分別買了離京中距離有一兩天路程的四個小莊子,把這四房非常受賈赦和賈璉信任的下人,分別安排過去當莊頭,看著莊子。
這下賈家也就不顯得那么擠了。
這幾年賈琮自己也置了幾個田莊,外加京中的幾個小宅子,都入了公賬,交給了陸氏每年收著收益,并用這些收益維持日常的花銷。陸氏善于持家,每年還能存下不少銀子。
這些年賈琮陸陸續(xù)續(xù)給父兄送了銀子,賈赦和賈璉手里都捏著三五千兩銀子。現(xiàn)在手里又有了兩個田莊,就是初回京中,也并不怕手中無錢了。
當初賈琮無罪釋放后,從賈赦的心腹和賈赦的私宅兩頭拿了不少古董財物,他都不打算自己留著,而是等著賈赦回來,要交給賈赦的。
雖則他也是兒子,但他知道在賈赦的觀念中,嫡庶是分明的,這些財物若是能留給賈璉,賈赦還是愿意留給這個嫡長子的。
不過為了不暴露自己用交易器保存下來的錢財,也不能暴露他能通過交易器高價賣出那些古董。賈琮算了算這些年的花銷,以及之前送給賈赦父子的錢財,再計算了古董折價的價格。加加減減的,最后拿了三萬兩銀票給賈赦。
即便這樣,賈赦也在心內感慨賈琮人品好。這要是換了別人,這些年哪能這么照料父兄,最后還拿出了這筆巨款。
賈赦也不含糊,當即叫來了賈璉給了他兩萬兩,剩下一萬兩又還給了賈琮。說這就算是分家了。
賈赦經歷起起落落,還有什么看不開呢。把這銀子分了,兩個兒子日后也不會為了雞毛蒜皮的事鬧矛盾。就是賈璉初回京中,也不會有了那種寄人籬下的感覺。甚至因為說的明白,賈璉也能更加感激信任賈琮這個庶出的兄弟。
賈赦父子歸家,賈政也同樣回來了,這才知道,二夫人王氏已經死在了流放地。賈政在賈環(huán)家里修養(yǎng)好了身體,不知是因為惦記賈寶玉這個嫡子,還是因為家族落敗,羞于在京中待著,很快就讓賈環(huán)打點送他南下金陵了。
賈珍賈蓉父子卻是沒有絲毫消息,也沒有歸京。
不知是因為送信不便,還是南下金陵的那一房并沒有和這邊繼續(xù)來往的意思,從他們回金陵后,彼此再沒有什么書信來往。
就是還在京城的賈蘭,因為當初族長賈珍獲罪,留在京中的各家都已經分宗自立門戶,連祭祖也不用湊在一起,這些年竟也沒再見過。
因為父兄獲得了赦免,賈琮可以參加科舉了。他去找了賈環(huán),可是這些年賈環(huán)娶妻生子,打理家業(yè),小日子過得甚是舒服,早把四書五經丟到腦后了。讓他去考試,他現(xiàn)在恐怕連童生試都考不過。
賈琮只好自己去了,一路甚是順暢的考過了鄉(xiāng)試,會試,又參加了殿試,考取了二榜進士。而賈蘭,也許也是在娘舅家苦讀多年,也在這一屆考取了二榜進士。
他們堂叔侄兩個,竟然成了同年。不過冷淡多年,賈琮與賈蘭也不過是互相點頭打個招呼,沒有更多表情了。
賈琮對賈蘭也不是沒有意見,覺得他太受母親影響,簡直可以改姓李了。
以前賈家就算給賈蘭的待遇沒有賈寶玉那么好,也沒有虧待他們母子。他也是用賈家的錢財養(yǎng)大的,老太太去世也沒忘了給他分一份銀子。
結果賈蘭就像忘了自己姓賈一樣,似乎很是嫌惡賈家的族親,連逢年過節(jié)都不愿來往。難道是嫌棄賈家的獲罪?
就像他和賈環(huán),以前也不是關系多好。但是出來安家以后,也能互相扶持著過日子,大家都是姓賈的,總比外人值得信任。
賈琮總覺得李紈母子心中有恨,又不知這恨是從何而來。論待遇,當初他和賈環(huán)這兩個庶子的待遇還不如賈蘭呢。
他們沒有享多少福,犯法的事一點沒做,賈家獲罪的時候,也一樣要受連累。他們也沒有恨什么啊,因為他們姓賈,根就在這里。
殿試后,賈琮與賈蘭也選了不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