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要”
“回我的公寓。”
“是。”
不用報出地址,反正神通廣大的藤原家就連司機都會“盡職盡責(zé)”地知道他的住處在何。
交談完畢,川島脖子往后一仰,只覺得身心俱疲。
“凜少爺,您的手機好像響了。”
“嗯。”
摸索一陣,川島保持著巨喪的表情拿起手機,有氣無力地動作仿佛隨時都能暈過去,幽幽亮起的屏幕上正是他在來的路上苦尋不得的、他那瀟灑自在的父親大人。
“喂。”
“啊呀,小凜難得給爸爸打電話,真是讓我驚喜啊是想爸爸了還是終于覺得你英明神武的爸爸”
突兀炸響的接連語句,即使是冷漠的語調(diào)也未能將對方的熱情與自顧自的高興澆滅一二,吊兒郎當?shù)氖煜わL(fēng)格伴隨著抑揚頓挫的魔音聲調(diào),川島稍稍將手機從耳畔拿遠,嫌棄之情溢于言表“你先冷靜。”
果如所求,對方轉(zhuǎn)變迅速,收放自如地變換了交談模式“所以呢有什么事找爸爸”
“爺爺叫我回去,代替治也哥參加一個晚宴。”
“”
“喂”
“啊抱歉,剛剛游戲團滅了,什么晚宴”
“西園寺家的拍賣會。”
“這樣啊。”那頭語調(diào)不變,熱情的表象下是一成不變的滿不在乎,“拍賣會怎么樣玩得開心嗎”
“和你交談?wù)媸墙裉熳铄e誤的決定。”無所謂的隨性態(tài)度徹底惹惱了川島,他深吸一口氣,“我沒興趣繼續(xù)做這種事,還請爸爸你定時與爺爺保持聯(lián)系以防再讓我臨時上陣。我可不是你們家的免費勞動力。”
考試的次日也是最后一天。
第一場為英語,岳人一改昨天的抑郁,志得意滿精神振奮得不像話,就連川島一口叼走他早餐里的火腿也能毫不介意。
“川島是我最忠實的朋友,區(qū)區(qū)一片火腿算什么”
“別的就算了,能不用忠實來形容嗎”死魚眼的川島渾身無力地靠在柱子邊,“聽起來像在說狗。”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你今天別想我?guī)湍懔恕!?
“我什么也沒說”
向日岳人十分上道,立刻以手在唇上比了個拉緊拉鏈的動作,而后果真三緘其口,專心啃起自己的早餐不再說話。
一旁忙著將再度發(fā)揮“隨時隨地睡過去”技能而昏迷不醒的慈郎安置好的忍足侑士本無意插足這場已經(jīng)結(jié)束的對話,但由于話題中某個詞語被他接收后便在聯(lián)想豐富的大腦內(nèi)一個急轉(zhuǎn)彎,引得他不得不出聲提醒某件事。
忍足抬起視線,深藍色的發(fā)絲順著他線條流暢的頰邊擦過“川島,引退儀式就在明天,跡部還是不回來嗎”
之前的開學(xué)典禮致辭就是讓川島代為執(zhí)行,不過那是跡部剛走沒幾天,雖然體驗新奇,然而大部分人對于沒有跡部宣言所迎來的開學(xué)都或多或少的有些不自在。
三年前的入學(xué)典禮,跡部景吾以一年生的狂傲之態(tài)于開學(xué)典禮上霸氣宣告自己將會是“冰帝之王”,這宣言在長大幾年后看來或許有些中二的嫌疑,但不可否認,跡部景吾確實依言成功地將自己變?yōu)榱吮鄣耐酰拿衷谒型诘谋蹖W(xué)生中幾乎成為了一個不可撼動的標志性象征。
這大概就是每場比賽,即便不似“王者立海大”在外噱頭十足,跡部卻總是賽場中最亮眼存在的原因。
這就是所謂的精神領(lǐng)袖。
“我給他發(fā)的消息還沒有回復(fù),大概是”
結(jié)論出口之前,短信的提示音成功地將其打斷。
一瞬間仿佛有什么貫通的心電感應(yīng),川島與忍足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
前者拿出手機,劃開屏幕
「froatobekei
tokaashiar
ti200x90607:45:12
subject好好考試
本大爺明天回國。」
“啊這悲慘的世界終于有件事能讓人高興了。”川島扶著額際搖頭,抬手將手機扔給忍足,臉上的放松看上去就像是壓在心底的大石終于移開一般舒了一口氣,“這家伙終于要回來了。”
“別隨便把這種東西扔過來啊。”
時刻不忘吐槽本質(zhì),忍足認真將短信看過之后交給早已激動的岳人,毫無度數(shù)的平光鏡片后,眸色卻仿佛積雪消融的軟化溫和,“雖然說不是沒了誰就不行,不過跡部不在還真是讓人不習(xí)慣啊。”
“幸好他要回來了。”川島望向走廊上敏捷竄出去勾上宍戶肩膀傳達消息的岳人,食指敲了敲,“我又可以清閑了。”
“可以清閑嗎”忍足揚起眉梢,“十月可不遠了。”
消息在短時間內(nèi)迅速傳遍校園的每一個角落,在這考試的最后一天,幾乎熱鬧躁動得有如放假前的最后一刻。
「frokaashiar
toatobekei
ti200x90607:58:34
subject謝天謝地
冰帝上下都對你的歸來翹首以盼,熱切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