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瑞蘭手術(shù)很順利, 被推出來,麻藥褪去漸漸開始疼痛。
吳宇澤的母親下午過來探視, 馮清輝坐在床邊削蘋果皮,切好放到一邊讓田瑞蘭吃, 吳母看見阻攔:“這剛做了手術(shù)不能吃東西,得等到排氣才行吧。”
馮清輝愣了一下, 哭笑不得提醒:“阿姨, 她是腳上做手術(shù)。”
吳母尷尬兩秒:“看我,給忘了。”
馮清輝低著頭沒出聲,倒一杯熱茶招待她。
她接過去也沒喝。
吳母這幾天準時過來報道, 姐妹兩個情誼深得很。
這天下午高馨麗也來了,拿著水果鮮花,關(guān)心完田瑞蘭的身體往外走, 馮清輝起身送她。
高馨麗一直都知道她的動向,不言不語走了一段路才開口:“反正女人做什么選擇要慎重,不能一時被沖昏頭腦,最難過的時間都熬過去了,怎么到這會兒老毛病又犯了。”
馮清輝垂眸走了一段路,回身看她,“我高中的時候很喜歡吃學校南門對過二樓的麻辣米線, 每天都去吃, 最多的時候,一天吃兩頓,吃到有段時間我懷疑再也不喜歡吃了。”
高馨麗蹙眉想了一陣才問:“然后呢”
她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 “我不喜歡吃,是因為有人告訴我,一碗米線相當于一個塑料袋,我從那以后就再沒吃過……你吃飯了嗎沒吃正好我們?nèi)L嘗,反正有吳阿姨在照顧我媽,兩個老太太有話聊,估計她又要夸幾個小時的兒媳婦……我想試試還是不是以前懷念的那個味道。”
高馨麗問:“你怎么就確定還喜歡那個味道”
“不試試怎么知道味道還對不對”
“幾年都沒吃了,吃不吃我覺得無所謂。”
馮清輝聽她講完,忽然不知道怎么反駁才好,馮清輝照顧了一天一夜,晚上馮佑軍與看護留下照應,她回家休息一晚,第二天帶換洗衣服再去醫(yī)院。
剛回自己的住處,進門看見顧初旭在沙發(fā)上坐著,瞧見她問:“吃飯了嗎我剛回來,還在想要不要訂飯送過來。”
馮清輝的視線從他臉上一掠而過,手里的單肩包掛上,想問他是不是知道一直都知道家里的電子門密碼,忽而想起高馨麗白天的話,說實話,有些不太舒服,甚至讓她有些動搖。
她找了個位置枯坐片刻,視線看看他:“你怎么不說話”
“我看你似乎不怎么開心。”
馮清輝的心思此時都在臉上,當然會被他一眼看出來,某些事上她其實不夠堅定,就比如想去干一件大家都覺得煞筆不贊同的正事,但心里又很糾結(jié),這時候說給身邊信任的人,其實想得到對方的鼓勵,但是對方不僅沒有說自個想聽的話,反而覺得不切實際,打擊了一番。
于是她搖搖欲墜,不知道該怎么辦,心里悶悶的,有些不舒服。在醫(yī)院的時候只顧著照顧田瑞蘭,沒覺得,剛才開車回來的時候就一直走神。
“我不開心你就不說話嗎”
“那你為什么不開心”
“因為你。”</p>
“能不能說明白一些我不是很明白,具體因為我什么不開心手術(shù)也很成功,肯定不是因為這事吧,你今天見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