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被打了一下,發(fā)出嗷叫聲。見到陸為真下來,它又回頭咬住自己的玩具,興沖沖跑到陸為真面前,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陸為真氣笑了,理都不想理這快要成精的狗。
他彎腰扶起水桶,起身看見旁邊的普通錢包,鄭楚剛才說的謝禮。
狗嘴里咬著圓球,慢慢趴在地上,發(fā)出低嗷聲,似乎要跟這球一決勝負。
陸為真沒空回頭,他把錢包拿起來,左右翻看,不知道鄭楚送這東西的意思,普普通通的,看不出特別之處,難道她還在想暗示什么
這種地方并不流行送這些,陸為真沒想明白。
里面放著張字條,字跡仍然清晰,就是一些普通的感謝語,旁邊還有小畫。上面的字秀氣小巧,筆鋒卻利落,畫得也不錯。
陸為真挑了挑眉,鄭楚或許以為他不識字,所以旁邊畫了注釋她是誰。
陸為真對鄭楚的好感上升了點,字如其人,鄭老師還是有可取之處的。他雖然對她的為人有看法,但接受她的好意,畢竟他真的救了鄭楚,而且這事也有點新鮮。
竟然有人會來感謝他,陸為真頭一次見。
他隨手把紙扔進垃圾桶,抬頭看了天,覺得等會兒可能又要下雨,起身回屋子里簡單扒了幾口飯,帶上雨衣。
陸為真對鄭楚的興趣不是很大,和女人做愛更是沒有概念,什么事也沒有掙錢重要。
鄭楚只要別來打擾他,做什么都無所謂。
鄭楚沒再繼續(xù)找陸為真,顧元澤的話她還是信的。陸為真不是向家的孩子,現(xiàn)在查他根本沒意義。
她和平常一樣,普普通通上課,回家后吃飯睡覺,也不耽誤事。顧元澤比她忙,鄭楚知道他在忙什么,因為外邊來信了。
這地方是真窮,還沒拉電線,沒有電話,電視機也沒有。學校有電,但供應時間不長。
鄭楚剛來的時候,一點都不習慣這種相當于回到七八十年代的生活,過了很久才慢慢緩過來。
寂靜的深夜中不時傳來貓狗叫聲,鄭楚關(guān)上窗子,房間里點著煤油燈。
夜色慢慢深了,她放下手中的筆,把批改完的作業(yè)放在一旁,靠在椅背上,打了個哈欠。
鄉(xiāng)里人雖然敬重老師,但對教育并不怎么重視,覺得讀個小學初中,會寫自己名字就足夠,別的奢求不上。
鄭楚沒有那么大的責任心,但好歹是教了幾年的學生,平時會多說幾句。
她直起身體,把抽屜推回去,之后蓋上煤油燈,屋內(nèi)瞬間漆黑一片。
鄭楚起身揉揉眼睛,輕輕捶了幾下酸脹的背,月亮遮擋在烏云之中,沒露出一絲干凈的銀輝。
她抬手脫下睡裙,露出瑩白的身體,然后又摸黑把手上的睡裙掛在床旁邊的衣架上。
鄭楚習慣裸睡,身體被束縛的感覺很不好。她最開始來這里的時候心里有顧忌,現(xiàn)在已經(jīng)熟悉鄉(xiāng)里的情況,就沒有再像以前那樣處處警惕。
一晃好幾天過去了,地上的青草嫩綠,泥土也透著干凈的芬芳。
事實證明,在老師面前再聽話的孩子,調(diào)皮起來也是讓人頭疼的。
周五的下午三點是放學時間,比其他時候早一個小時。
期中考試定在下禮拜五,鄭楚和其他幾個老師一起留下來出試卷。這個地方落后,小學生的試卷不用像外面一樣深奧,淺顯易懂就行,花的時間不長。
鄭楚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快五點,天仍然亮如白晝,在田里的鄉(xiāng)人也都開始陸陸續(xù)續(xù)回來。
路上遇見李齊的父母,他們對上次李齊離家出走,連累鄭楚扭傷的事也不太好意思。
李齊父母和鄭楚在路邊交談了幾句后,鄭楚得了捆青菜。
鄭楚微窘,但也知道不該拒絕,她夸了幾句李齊,又拿出只筆送給他們,讓他們轉(zhuǎn)送給李齊。
這支筆肯定比一捆青菜貴,李齊父母反而有些臉紅了,連忙說以后一定管好自己的孩子。
鄭楚笑了笑,說謝謝他們的配合。
但她沒想到自己這邊才剛剛夸了人,到家的時候就看見李齊在河邊惹事。
幾個小孩子哈哈大笑,撿起地上的石頭往河里砸,河水波動,傳來幾聲慘烈的狗叫聲。
作者有話要說 私設(shè)超多,無邏輯文
放心,絕對不喂毒,那不符合作者愛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