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晉升爵位相比, 還是國公的爵位,那還不如給銀子呢。太上皇拿著司徒琛的信想了許久, 開始有些后悔他之前給司徒琛寫的那一封信。
理王見他父王又發(fā)呆, 遲疑了一下問道“四弟在信中說什么了”
大兒子想看,太上皇自然是立馬將手中的信遞了過去“父皇原本是不想讓老四對賈赦施恩太多,免得到最后封無可封。哪成想老四確實沒給賈赦升官, 也沒給賈赦銀兩”
直接把賈赦的爵位升回了賈家祖上的國公爵位
還拿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想堵他的嘴巴。
早知道當年賈赦襲爵的時候就直接砍到一等將軍好了, 現(xiàn)在就算升到侯爵也沒什么,賈赦這些年來的功勞確實配得上侯爵。
但國公的爵位, 賈赦又沒有軍功,升爵名不正言不順的。
理王在拿到信的第一反應也是他四弟做得有些過了, 但轉(zhuǎn)念一想他四弟這么多年還沒對第二個臣子有過這般寵信的時候,而且賈赦也并非是恃寵生嬌的人,這么多年都勤勤懇懇地做事
升爵其實也沒什么,畢竟賈赦手中并沒有兵權。
“空有爵位, 不就圖一樂嘛。既讓賈赦更加勤懇為朝廷做事,也顯得四弟仁義大方, 這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父皇不比擔憂。”理王心中的那桿秤已經(jīng)偏向了司徒琛那邊,于是在他父王耳邊吹了吹風。
太上皇捋捋胡子想了一會兒, 點了點頭肯定了大兒子的觀點。
賈赦確實只是空有一個爵位,王子騰雖說是賈赦的親家,但也不是個傻子。等賈璉到達一定高度的時候,賈赦也該致仕了。
罷了, 這些年來賈赦功勞苦勞都不少,老四既然想給賈赦升爵那就升吧,不過日后不管賈赦又做了多大的功勞,封賞都得推到兒孫身上。
剛剛想到了賈璉,太上皇又順嘴說起了賈璉的事情。
“當年這小子才這么大點,朕抱著他一同起碼狩獵,賈璉就用他那兩只小手緊緊抓著韁繩,明明嚇得不行還硬要逞能。”太上皇說著比量了一下賈璉當年的身高,頗為感慨“現(xiàn)在都是當?shù)娜肆恕?
理王端起茶碗,拿杯蓋刮了刮漂浮著的茶葉沫子說道“等行宮修建妥當,賈璉回去以后和他媳婦多親近一番,說不定還能再抱上兩個。”
功成名就之后,兒孫繞膝就是最大的樂趣。
說道兒孫繞膝,太上皇立馬想到了子嗣不豐的司徒琛。既然登基了,那選秀就得按排上了。就算司徒琛自己不想再納后妃,那也得給司徒徹挑幾個合適的侍妾。就算為太孫著想不急著開枝散葉,那也先讓人伺候著嘛
四兒子從小就是個主意正的,估計順妃也想到了,只是還沒和兒子說罷了。
今年時候有些晚了,等明年開春再開辦大選也不遲。
太上皇打定主意以后便將幾件事情一同寫進了信里,讓馮開順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出去以后拿起地圖琢磨起來再過幾日他們?nèi)ツ睦镉瓮妗?
司徒琛就知道他父皇肯定不會阻攔他給賈赦升爵的,收到信以后美滋滋地把信收好放到密匣中。
如今欠銀已經(jīng)收上來過半,書院修繕的工作也已經(jīng)安排上,接下來就該把賈赦升爵的事情按排上了。
擇日不如撞日,在第二日的朝會上,司徒琛便正式下旨晉封賈赦為榮國公。
朝臣大多數(shù)都是一副“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倒是顯得賈赦十分的不淡定。在散朝以后,賈赦跟在司徒琛的身后問司徒琛怎么這時候升了他的爵位。
和太上皇打過招呼了么
司徒琛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轉(zhuǎn)身捏了一下賈赦的臉頰“當然,我可是排除了萬難才給恩侯升的爵位,父皇說以后再有封賞直接封賞瑚兒和璉兒他們了”
“太上皇該不會拿璉兒撒氣吧”
這都什么和什么,他父皇疼璉兒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拿璉兒撒氣
把賈赦帶到書房以后,司徒琛拿出太上皇的書信給賈赦看。他父皇還為璉兒著想,讓璉兒不用在行宮修繕完畢再回來呢。
賈赦看到太上皇的信件以后松了口氣,不過心思立馬又放到了心中說的另一件事情上。
明年要大選
有得必有失,不過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兒。
“其實關于大選的事情,母后早就和我說過這事兒,不過我拿朝政繁忙為由給搪塞了回去。如今父皇又提了這件事情,又指明了明年,那就得按照父皇的意思開辦咯。不過我都這個歲數(shù)了,都是給徹兒和宗室挑選罷了。”
司徒琛說完瞧了一眼賈赦,挑了一下眉毛說道“恩侯到時候要不要”
“瞎說什么呢”
賈赦推了司徒琛一把,司徒琛拉著賈赦的手順勢將假設拉到懷中緊緊地抱住。劉裕見狀趕緊順著邊兒溜了出去,在門口為皇帝陛下和榮國公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