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住他的胳膊“你發(fā)現(xiàn)張喜的時候,他身上穿的什么衣服”
孫祿撓了撓頭,“穿了一身紅色的籃球隊服,他不是喜歡打籃球嘛。”
“我靠”
我一陣頭皮發(fā)麻。
張喜居然是穿紅衣上吊的,怪不得他有能力找到我家里去呢。
他讓我?guī)椭依钊铮绻也坏剑撬皇蔷蜁ξ?
我找了把柴刀,爬上樹,把那根開了花的樹枝砍了下來。
就著柴刀一番劈砍,將樹枝削砍成一把九寸長的桃木劍。
孫祿問我“你還真準備當?shù)朗浚瑤腿俗ス眚屝鞍 ?
我苦笑,“抓鬼驅邪我是沒興趣了,這木劍是用來防身的。”
九月桃花開,而且只開一朵,是因為桃枝上吊死了人,聚集了死者的怨念煞氣。
按照破書上的說法,開花的桃枝已經(jīng)從陽桃變成了陰桃。
在正宗道家看來,陰桃木非但不能辟邪,而且還容易招災。可是破書上卻有個法子,能讓陰桃木變成殺鬼誅邪的利器
收起木劍,兩人又在桃樹下祭拜了一回。
出了桃園,就準備開車回去。
剛開出沒多遠,我心口忽然一陣發(fā)悶,手一麻,把方向盤滑開了。
好在及時踩住剎車,才沒撞到樹上去。
“你沒事吧”孫祿問。
我搖了搖頭,捂著心口緩了一會兒。
我忽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目光也隨著這種感覺看向了外面。
那是村尾,是老丁的小店。
小店已經(jīng)不開了,卻有一輛黑色的奧迪suv停在外面。
我剛想再發(fā)動車,奧迪的車門開了,一個年輕女人雙手捂著心口,從后門下來。
“我靠,這地方居然會有這種級別的美女”孫祿瞪大眼睛,吸了口口水。
那女人向這邊看了一眼,微微一愣,走了過來。
我放下車窗,和她同時問“你怎么在這兒”
孫祿眼睛一亮,“你們認識”
“她叫桑嵐,是我上一個客戶。”
孫祿摸了摸鼻子,有點猥瑣的看了我一眼。
這時,季雅云也下車走了過來。
我一看她就皺起了眉頭,幾天不見,她臉上的陰霾居然加重了,整張臉都變得晦暗沒有光彩。
季雅云和先前一樣小心,說“嵐嵐這兩天特別不對勁,所以我?guī)齺碚倚┨夷尽!?
說著,向我身前看了一眼,微微有些詫異,“你剛才好像又差點撞車,你沒事吧”
我看了桑嵐一眼,見她還捂著胸口,感覺有些奇怪。
剛才我好像是感覺到她在附近似的,所以才看向小店的。
“雅云,快下雨了,要找木頭就快點吧。”
我偏了偏頭,見喊話的是林寒生。
另一個人也正往這邊看,卻是游龍道人的徒弟云清。
我忍不住皺了皺眉,剛要打聲招呼走人。
忽然,一陣陰冷的風從耳邊吹過,緊跟著就聽到一個聲音在我耳邊急促的說“快帶這兩個女人離開,不然你們都會死在這兒”
我猛一激靈,挺直了身子。
“快走,老丁要害你們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那個聲音再次急著在我耳邊道,幾乎是用喊的。
這一次我聽得分明,這居然是張安德的聲音
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涌起一種從未有過的緊張和恐慌,忙不迭的沖外面大聲說“你們倆快上車,快離開這里”
桑嵐和季雅云雙雙一愣。
“快上車”我大喊著發(fā)著了車子。
見兩人還愣著,咬了咬牙,“你們自求多福吧”
話剛說完,桑嵐忽然拉開后門,拉著季雅云上了車。
季雅云還想對林寒生說什么,我已經(jīng)掛上檔,一腳油門開了出去。
“關上車窗,把所有車窗都關上”張安德又在我耳邊急著說道。
“把窗戶搖上”我一邊升起前排車窗,一邊沖后面喊。
桑嵐反應了一下,急忙搖上車窗。
就在車窗搖上的下一秒鐘,車頂傳來“嘭”的一聲悶響,像是有什么龐然大物撞在車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