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氏氣鼓鼓的坐下不再言語了,她才看向了淚眼婆娑的喬思秋,語氣雖然輕柔但是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yán):“喬姑娘,本來我也是念著你突遭大難所以什么都由著你的性子,且想著你長于西南個性較于這盛京中的小姐們難免要豪放一些,所以你想干什么我也都順著你。可是既然將軍給你帶回了盛京,那我們將軍府也要負(fù)起這份責(zé)任,有些事能做,有些事卻是萬萬不能的。”
“夫人……我……”對方依舊是這么一副話未出口淚先落的模樣,無端讓人心煩。
陶桃皺了皺眉:“就比如今日,如果你真的好奇那獵場中的模樣,應(yīng)該事先詢問于我,我自會派出兩個小廝護(hù)你前去找個安穩(wěn)的地方。你偏這般貿(mào)貿(mào)然的闖出去,這是運氣好遇到了趙家公子,趙家與陶家馬上就是姻親,自然不會計較什么。你有沒有想過,你若是驚了圣駕呢?你可知一人犯錯會連累到將軍!”
“……”喬思秋淚涌出的愈發(fā)兇猛,壓抑的哭的都有些抽噎了,她現(xiàn)在只是覺得自己真的是好沒用好沒用,每天只會給歷大哥惹亂子。她連最基本的禮儀都做不好,又怎么能和陶桃這般知禮的將軍夫人相提并論呢?
“難不成……”陶桃瞇起了眼睛:“經(jīng)過這些時日的相處,我在你的心里仍舊是不值得信任的?還是你怕我會加害于你亦或是給你使絆子?”
喬思秋一臉駭然的站起身,急沖沖的否認(rèn):“不是……不是!”她忘記了哭泣,覺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夫人待我的好我知道,我怎么會那么想夫人呢?”雖然她的確想過如若她與歷大哥的關(guān)系確定下來,這位將軍府的主母怕是看她不順眼,但是平日里這位主母是再公正不過的了。
“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楊氏見縫插針的在旁邊啐了一口。
“哎……”陶桃嘆口氣,招了招手。喬思秋不敢不上前。她拽住了少女的小手頗為語重心長:“我今天的話是有些重了,但是這盛京之中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威武將軍府,是萬不能行錯一步的呀!”
喬思秋紅著眼睛點頭,對方的話讓她覺得自己愈發(fā)的愚蠢,簡直不配在歷大哥的身邊待著,今日這一個不小心險些釀成大禍!
陶桃又安慰了一會兒,少女的情緒這才漸漸穩(wěn)定了下來。
楊氏就覺得自己這個夫妹性子簡直太好了,不知道怎么能把持的了那么大的將軍府,但是可不代表她就能這么算了。這丫頭可是連大自己不知多少歲的救命恩人都能勾搭,更別提那年輕俊秀的趙公子了,所以仍舊橫著眉毛咬著牙小聲呵斥:“丑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敢對珊姐兒的未婚夫產(chǎn)生什么旁的心思,可別怪我今日沒有警告你!”
“母親,你別再說了!”陶靈珊覺得有些丟人,怎么楊氏這個樣子好像是覺得她守不住自己夫君似的……
“夜竹,給嫂嫂倒杯茶。”陶桃吩咐,見楊氏喝了她才笑出聲:“嫂嫂這模樣倒是讓我好生羨慕的,當(dāng)初嫂嫂進(jìn)門之前,父母親對于兄長的要求頗為嚴(yán)格,整日里便是讀書準(zhǔn)備科考,那是一個通房也無。取了功名之后便風(fēng)光迎了你進(jìn)門,怕是到今日,這府中也沒有姨娘吧?”
提到這件事,楊氏就頗為驕傲,面上露出一絲自得。陶仁雖然有些典型的大男子主義,有時候霸道又不知冷熱,但是好在沒那么雜亂的心思,青州當(dāng)?shù)氐哪切┕俜蛉瞬恢烙卸嗔w慕她府內(nèi)的清凈呢!
“你哥哥就是這點好。”
“哎……”不曾想陶桃聽完之后長嘆了一口氣,神色很是悵然:“可是這世上的男子極少有兄長那般的,就連我那將軍府后院也還有著仨呢!”
三個!
喬思秋臉色慘白慘白的,瞬間便起身走到了角落里,不想再聽下去。
“小妹的意思是……”雖然家中清凈,但是楊氏好歹也活了這么大年歲,別人家的事情看的也不少,直覺陶桃這是話中有話。
“那趙焱顏色是盛京中頂尖的,日后再謀個官職,誘惑就更多了。其實珊姐兒和喬姑娘感情這么好,自然不會為了一個男人就起了嫌隙,要是那趙公子喜歡喬丫頭,對方也有意,我倒是能做了這個主……”陶桃壓低了聲音。
楊氏變了臉色:“小妹?你這是何意?”心道你將軍府都不要的玩意兒,竟還推給了我們珊姐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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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陶靈珊也是不可置信:“姑母?”
“這么激動作甚?”陶桃沖著兩個人安撫的笑了笑:“珊姐兒是我親侄女我還能不疼她?這喬姑娘無依無靠全仰仗著將軍府過活,這不比婚后趙焱隨隨便便抬個良妾進(jìn)門好拿捏?珊姐兒沒有心眼,我這姑母不得替她打算?當(dāng)然你要是不樂意,這話當(dāng)我沒提。”
“我不愿意!”陶靈珊氣呼呼的回應(yīng),反倒是一旁的楊氏皺著眉認(rèn)真的思量了一會兒。
“那便算了。”陶桃笑著舉起茶杯掩去唇角的諷刺。刀不扎在自己身上 不知道疼,她倒要看看陶靈珊這回還會不會幫著個‘外人’成天有事兒沒事兒的找茬了。
顯然她那點小心思,還嫩了些。出錯了,請刷新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