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在自己院子里用過晚飯,簾子便被人從外撩開,進來一青年男子,約莫十六七歲,古銅色的肌膚,身姿昂揚,長相方正且堅毅。
對方上前笑嘻嘻的坐到陶桃的身邊:“兒子給娘問安了!”
“嗯。”陶桃淡淡的應了一聲,手里緩緩的翻看著府中的賬本,隨后輕飄飄的問道:“幾日都沒見到你了,又去哪里胡鬧了?”
歷昊哲才不怕自己個母親這幅模樣呢,且他早早就和家中說過自己無心仕途,氣得他爹直摔杯子,用藤條打過他幾頓之后也就放棄了,更何況是自小便嬌慣他的母親。所以笑嘻嘻的又往前湊了湊:“去建安哥府上玩了一圈,他府上來了一個紅發(fā)棕眼的洋人,還會說中原話,兒子跟著長了不少的見識。”
“建安哥還組建了商隊,后日出發(fā),要坐船沿著滬江順流而下,帶著那洋人一起去同大梁國做交易了!”說這話的時候,少年晶亮的眼底透著希冀。
燭火下,陶桃皺了皺眉。原主這個兒子是個不拘管束的,就算是男主也沒能奈何的了他,只能養(yǎng)在家里,盼著有一天能想清楚明白好繼承威武將軍府的榮耀,上戰(zhàn)場殺敵。
當男主帶著喬思秋回來的時候,那喬思秋與歷昊哲年齡相仿,可當了一段時日的知己,這小子還對人家產(chǎn)生了若有似無的情誼,給原身添了不少絆子。當真是堵心又堵氣,不如扔出去干凈。
“后日?”
歷昊哲見自己母親搭話,急忙挺直了身子連連點頭:“我還去滬江旁看那船隊了,當真是盛京最為氣派的,光是武師一艘船上就配了八人呢!”
將賬本合上放在一邊,陶桃在心里盤算著,大梁國……這一來一回的少說也得三四個月,到時候一切事情應該也就差不多了。想到這里她開了口:“想去就去吧,長長見識也好。”
興許是驚喜來的太突然,歷昊哲似乎沒有預料到自己往日里那向來古板的母親會同意他和建安哥的商隊一起,說起話來都有些磕巴:“可……可是祖母和父親……”到底還是對于歷文澤的藤條有些顧忌。
“明日同我去給你祖母請個安,臨走之前總得讓老太太見你一面,到了老太太的院子里,你只管笑就是了。”陶桃說完起身走動了兩步,歷昊哲心知自己母親這是要休息了,于是喜氣洋洋的走出了屋子,只覺得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樣,好不真實。
第二日一早,少年早早就來到了陶桃的屋子里頭等著。陶桃也沒大搭理他,處理完府內的庶務,出乎意料的接到了歷文澤的家書。
于是又耽擱了一會兒看信,直將歷昊哲急的抓耳撓腮的。
男主的家書也就是報個平安,順便通知她一聲,人家要將自己好友的女兒帶回盛京安置。
陶桃唇角勾起干巴巴的笑了笑,隨后就帶著歷昊哲往歷文澤母親劉氏的院中去了,到了那里歷昊哲慣是嘴巴上會哄人,直將老太太哄得眉開眼笑,將人摟緊懷里心肝肉的一頓叫。
溫婉的坐在一旁吃茶含笑看著祖孫二人,瞧著時機差不多了,陶桃這才使個眼神讓歷昊哲端坐在一邊,斟酌一番說道:“母親也知道,昊哲向來頑皮又不聽管束,尋常的官學他不去,前陣子媳婦給他尋了京中有名氣的孫夫子,這位可真是教導有方,昊哲近來乖巧知事了許多。”
歷昊哲聽到自己母親這話,面部表情不自覺的抽搐了一番,這孫夫子有沒有名氣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就是母親尋這位過來也不是想要如何的教導他,只求能拘著他在府中安穩(wěn),至于四書五經(jīng)什么的,能學那是意外之喜。好在這位夫子也是個對他脾氣的,二人時常在書房中吃肉喝酒,反倒獨有一番感情了。
“菩薩保佑。”劉氏一聽,更覺得舒暢,她不管家很久,許多事情自然不知內情,只是知道自己這個孫子的確同那個夫子一呆就是一天。
“孫夫子此人有大智慧,前幾日向我告假說是要游歷去,媳婦想著不若讓哲哥兒跟著一塊去,也好長長見識和學識。”
劉氏自然不會有什么異議,大戶人家的子弟游學并不稀奇,這是好事,于是這事兒便這么定了。
“對了,母親,還有一件事需取得您老的同意。”陶桃將茶盞輕輕放下,面露難色:“媳婦想在府外置辦一處宅院。”
“置辦宅院做什么?”劉氏疑惑。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開張~老規(guī)矩,依舊架空,求別杠。
這篇文男主不是每個世界都會出現(xiàn),所以有些時候可能就是我們桃姐自己舞233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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