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一回頭,一張輪廓深邃的臉龐落入眼眸。
“蕭小公子,”藺北行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是要乖乖地跟我走一趟,還是我把你打暈了拖走”
蕭阮被帶離了酒樓,從后門上了一輛馬車。
馬車上掛著靖安王府的牌子,大大咧咧的,絲毫不懼有人瞧見。
她心里又氣又恨,面上卻半分不顯,只是從齒縫里擠出兩個字來“匪類”
藺北行跟在她身后進了馬車,神情自若地道“罵得好,我就是從荒蠻之地出來的匪王之子。不過,你們蕭家也太難伺候了,我請小公子去府里喝杯茶,怎么還開口罵我了呢”
事已至此,再罵人也沒用,藺北行根本油鹽不進,唯有希望蕭亦珩早點找到她,也希望藺北行只不過是想為難一下蕭亦珩,并不會對她無禮。
馬車很寬敞,蕭阮在角落里坐下了,努力離藺北行遠一點,便偏過頭去一語不發(fā)。
藺北行饒有興味地打量著她。
那張秀氣的臉龐明明都已經(jīng)嚇得沒了血色,卻依然強作鎮(zhèn)定,身子坐得筆挺,一雙小手拽得緊緊的,交疊著放在了腿上,看起來十分有趣。
“好了,別怕了,”藺北行有點不太忍心了,“我看蕭亦珩這么寶貝你,和他開個玩笑罷了。”
蕭阮的眼睛閉了閉,那烏黑的眼睫忽閃了一下,旋即朝他看了過來。
不知怎么的,那雙眸子有點水汪汪的,眼睫上也好似沾上了清晨的霧氣,讓人無來由地便心尖一顫。
“藺世子,”蕭阮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要發(fā)顫,“我們蕭家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可否明示一二”
藺北行笑了笑,露出了一口森森的白牙“你們蕭家一門品性高潔、高人一等,就算是得罪了我們這等上不了臺面的藩王,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模恢狄惶帷!?
“你不用含沙射影的,”蕭阮冷冷地道,“有什么話就明說,要不然你就是小雞肚腸,枉為男兒”
藺北行輕哼了一聲“陳年舊事,不提也罷,但我看見你們蕭家的人就是心里不舒坦,忍不住想要為難為難,你就當(dāng)你倒霉吧,撞到我手里。”
馬車重重地顛簸了一下,蕭阮猝不及防,眼看著就要從榻上摔下去了。
藺北行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往里一帶,把蕭阮重新拉回了車榻,撞在了車壁上。
蕭阮被撞得頭昏眼花,半晌才回過神來,用力地推了藺北行一把,藺北行猝不及防,身子從榻上滑落,差點摔在地上。
他惱火地叫了一聲“你干什么”
“你你出去”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蕭阮強忍著。
藺北行一臉的莫名其妙“剛才你都要摔下去了,我才拉你的。你不謝謝我,怎么反倒要哭了別像個娘們似的扭扭捏捏,碰一下能少塊肉”
蕭阮真的有點怕。
前世藺北行那混不吝的言行不僅如雷貫耳,她還有幸見識過。有一年她和幾個手帕交相約一起外出踏青,半路上便碰到了藺北行領(lǐng)著手下去打獵,這家伙居然指使手下撞壞了她們的馬車,害得她們不得不下了馬車在路口等修車,等了足足大半個時辰,而他則在一旁看熱鬧,還假惺惺地過來和她們幾個聊天,問要不要幫忙。
蕭阮當(dāng)時忍不住嘲諷了他兩句,他也沒生氣,只不過揮劍把旁邊的一棵小樹砍成了兩截,嚇得她們幾個花容失色,等馬車一修好就掉頭回城了。
“誰知道你這種人會做出什么事來”蕭阮咬著牙道。
藺北行有點頭疼。
蕭家的人,怎么這么麻煩
算了,再安撫他一下,省得壞了事。
“好了,”他耐下心來,“我藺北行說話算話,說了不欺負你就不會欺負你。”
蕭阮別開臉去,不想理他。
“不信”不知怎么的,藺北行心里有點不高興了,“聽說你們蕭家最漂亮的姑娘,是那個剛從江南回來的蕭二姑娘,長得花容月貌,城中貴女無人能比。”
“你你要干什么”蕭阮膽戰(zhàn)心驚地看著他。
“就算是她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多看她一眼,你一個大男人,又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藺北行神情傲然地道。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呦喂,可說好了,以后見了蕭二姑娘,不能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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