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所在的地方, 比阮綿綿想象中還要森嚴一些, 他們這一路, 不知道車子的車窗放下來了多少次,這才順利放行。
阮綿綿不知道的是, 若不是這是白起琛的車子, 盤查的會更嚴一些。畢竟這里面住著的可是京城的大腕們。
不僅如此,這些大腕們的家屬也都住在這里, 所以安保一方面的,絕對是重中之重。
“別怕”白起琛牽著阮綿綿的手, 小姑娘的冰冰涼不說,還汗津津的, 心里對白家的做法也更加不喜了一些。
阮綿綿彎了彎眼睛,“有你在, 不怕”他們一下車, 頓時成了大院內(nèi)的焦點, 尤其是這一路,更是受到了人的矚目禮, 她墊起腳尖,趴在白起琛耳朵旁邊低聲,“好多人看我們呀”
“你長的好看”白起琛勾了勾唇,只是眼睛卻是掃了一眼周圍, 旁邊觀察的目光頓時少了一大截。
不過, 他們兩人這般竊竊私語的樣子,在外人看來更是親熱的不得了。大院的不少人都好奇, 那被白起琛當寶貝一樣捂了這么久的心愛姑娘到底是長什么樣子。
不錯從阮綿綿來京城和白起琛在一塊后,基本大院里面的人都曉得了,那白家煞星有了一個心愛的姑娘。
不過那煞星卻是把心愛的姑娘瞞的挺緊的。
白家的人三番四次的去請人都沒請到,如今這白起琛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就在他們眼前,自然是有了好奇心。
不過,瞧著這姑娘長的可真標志,眉目如畫不說,連帶著身段都是頂好的。特別是走近,更能瞧著這姑娘臉上白嫩的跟塊水豆腐一樣,連一點毛孔都沒有。
難怪能被那白家煞星捂著這么久,要是他們也有如此漂亮的對象,他們也愿意捂著。
而阮綿綿還不知道,她不過是在大院的外面走了一圈,如今整個大院都在議論著白家那煞星領(lǐng)回來的媳婦。
阮綿綿這會已經(jīng)到了白家,白家的客廳首位坐著一位約莫著有六七十歲的老人,老人滿頭華發(fā),但是臉上卻帶著一股由內(nèi)而外的威嚴,那是久居上位者,才會培養(yǎng)出來的威嚴。
“來了”這老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家的掌舵人,白老爺子,也是白起琛的爺爺。
白起琛神情淡淡的點了點頭,談不上恭敬,當然也談不上親戚,他轉(zhuǎn)頭對著綿綿說道,“這是爺爺”頓了頓,繼續(xù),“這是我媳婦,阮綿綿,你應該早都知道了。”
阮綿綿瞧著上首的老人,也不怯場,脆生生的喊了一句,“爺爺好”
“好好好”白家老爺子滿臉的笑容,把臉上的威嚴也沖淡了幾分,“是個好姑娘”人老了,上了年紀,就愛這種喜慶的小姑娘。
尤其是小姑娘目光沉靜,面對這一屋子的人,不卑不亢,更沒有阿諛奉承,這樣一想,他對阮綿綿更加滿意了。
只是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小姑娘身份低了一些,往后對起琛這孩子的助力會小上不少。
不過,這也是起琛自己選的,怪不了別人。
白老爺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從桌子上拿過了一個檀木盒子,遞給了阮綿綿,“這是爺爺給你的見面禮,快收著吧”
阮綿綿猶豫了下,轉(zhuǎn)頭看向白起琛,白起琛卻是一臉的理所當然,“爺爺給孫媳婦的東西,你拿著就好”
阮綿綿彎了彎眼睛,一雙瑩潤的眸子仿佛要溢出水來,帶著真心實意的歡喜,“謝謝爺爺”
“謝什么往后都是一家人了”白老爺子摸了摸拐杖,笑著說道。
“不知道爸給的這孫媳婦是什么禮物呀拿出來讓我們大家也好開開眼界”
說這話的是坐在白老爺子下首的一位中年美婦人,瞧著約莫著有四十出頭的樣子,穿著一件長款旗袍,越發(fā)顯得優(yōu)雅華貴起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白起琛的后媽喬雅琴。
她這話一落,整個屋子都靜默了一瞬間。
白起琛面色一寒,眸子里面帶著一抹化不開的冷意,“怎么,喬夫人什么時候手這么長了,看來上次的教訓到底是輕了些”
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而白起琛這卻是揭了短,又打了臉
果然,他這話一說,小喬夫人的臉色鐵青一片,“白起琛,我是你的長輩,有這么對長輩說話的嗎”
白起琛盯著小喬夫人,黑黝黝的眼珠子,看起來滲人的緊,半晌后,他才說,“我媽死的早,你又算哪門子的長輩”說完,他轉(zhuǎn)頭對著白老爺子說道,“既然白家不歡迎我們,我們現(xiàn)在就走”
白老爺子的拐杖在地上敲的綁綁響,氣的直喘氣兒,“今兒的是大喜的日子,沒必要為這些小事爭吵起來,大家都各退一步,咱們在一塊和和美美、安安生生的吃一頓飯”
聽到這話,白起琛的臉上帶著一抹嘲諷,老爺子灌會和稀泥的,也不瞧瞧這是什么時候。
阮綿綿察覺到,自從一進這個大院以后,小叔叔的狀態(tài)就有些不對,平時云淡風輕的樣子,可是如今卻尖銳的厲害。
她有些擔心,輕輕的用指尖在白起琛的手心里面勾了勾,她雖然什么話都沒說,但是這種時候,卻比說了什么都有用。
白起琛身上的那股子尖銳,偏執(zhí),霎時間消散了一半去,連帶著眉宇間也溫和了幾分。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小喬夫人,就領(lǐng)著綿綿去了二樓,他雖然已經(jīng)搬出了白家,但是畢竟在這里生活了不少年,所以屋內(nèi)的他用的一些東西還在繼續(xù)保留著。
白起琛的臥室,跟他的性格一樣,完全走的是冷淡風,只有黑和白,只是一間屋子,有些空曠的厲害,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和白家外面的裝飾比起來,這屋子實在是有些寒顫。
不知道怎么的,阮綿綿就有些心疼起來,“他們就這樣對你嗎”
白起琛一眨眼的功夫,就瞧著小姑娘眼眶微紅,滿滿的都是心疼,他眸光閃了閃,倒是沒成想讓綿綿誤會了去。
這屋內(nèi)大部分的東西都被他給搬到了現(xiàn)在住的地方,所以這件屋子就徹底的空了下來,只是這話他卻是不會說的,因為綿綿難得心疼他。
他自然要好好謀求福利。
他抱著綿綿,怎么都跟親不夠一樣,直到把綿綿給親的眼淚汪汪的,小嘴兒也紅了起來,這才放過了她,他說,“這本來就不是我家,有什么好心疼的”
他從有了能力以后,就搬了出去,算起來,他可是好多年沒住在老宅了。
阮綿綿心里還是不舒服,“你自己不住是一回事,但是他們的態(tài)度也太可惡了一些”
不管怎么說,白起琛都是白家的一份子,尤其是那后媽的態(tài)度,真是氣的讓人牙癢癢,還有那白老爺子,她一開始以為那老爺子是個好的,誰成想,盡會和稀泥,也不曉得以前小叔叔在家的時候,受到了多少悶氣。
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小姑娘,心疼自己,白起琛到底是高興的,他把頭埋在綿綿的頸窩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綿綿身上的氣味很好聞,那種帶著淡淡的草木清香,讓他心里的抑郁一下子就撫平了一樣。
他這才開口,“白家的人不足為慮,老爺子雖然喜歡和稀泥,但是他心里面有一把尺子,也傷不到我,至于我父親,那就是一個混吝不濟的老混蛋,估計待會吃飯的時候,也會回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我那小后媽,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不過她有把柄在我手里,所以翻不出天。
還有白小玲和白起文,白小玲囂張跋扈,其實就是一個蠢貨,至于白起文”提
到白起文的時候,白起琛的語氣有些復雜,他說,“那白起文的性子倒是老實,可惜有個貪心不足的媽,和混吝不濟的爸爸,還有個囂張跋扈的妹妹,再加上他性格優(yōu)柔寡斷,成不了大器”
阮綿綿聽完了以后,努力的想把人給對號入座,但是先前見的人實在是不多,只有白老爺子和那個小喬夫人,至于其他人,都是還沒在家的。
“我跟你說這些,不是給你壓力的”白起琛把綿綿抱在了懷里,沙啞著嗓音,“若是有人欺負你,你就加倍的還回去,哪怕是天給捅破了,也有我給你兜著”
當然這話不過是未雨綢繆罷了,他會把綿綿照看的好好的,不給白家那群人任何機會。
想到這里,白起琛的眸子里面閃過一絲冷意,他以為老爺子他們還會堅持一段時間,沒想到這么快就忍不住了。
阮綿綿低低的說了一聲,“好”然后感嘆道,“其實我覺得小門小戶也挺好的,沒這么多的彎彎繞”
像他們家就是,一家人熱熱鬧鬧的,溫馨的不像話,一點都不像白家這樣,瞧著那么大的一個屋子,實際里面卻是冰涼涼的。
“咱們就吃個飯,以后來的機會也不多”白起琛親了秦綿綿的額頭,“走吧,下去了,這會也該開飯了”
他們在臥室待了好幾個小時,他估摸著那不著調(diào)的爹和那囂張的妹妹應該回來了,至于起文,按照白起琛的估計,他應當還在部隊里面。
白起琛笑了笑,今天是個機會,一塊解決了挺好的。
他領(lǐng)著綿綿下樓的時候,客廳里面已經(jīng)坐滿了人,他們兩人一從從樓梯上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頓時聚集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