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羽”嚴文欽拉住了她,生怕她又暴脾氣上來,跟這邊人產生沖突。
“沒有時間了,跟他們客氣有什么用?”覃羽心急如焚,嚴文欽也眉頭緊蹙,她又看了一眼手表,距離七點只有四個小時了,這邊一點進展都沒有。
她總不經意地便看向葉蕭然,發(fā)現(xiàn)她依然是一個人站在門外悶悶地抽著煙,仿佛她所有的情緒和心情都藏在那層煙霧繚繞里。
一支接著一支的煙蒂落在腳邊,再打開煙盒時,發(fā)現(xiàn)已經空空如也。葉蕭然捏著煙盒,在手里把玩,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怎么?”
“蕭姐,我安排了十個人,可以配合你的行動,我們隨時待命,等候您的差遣。”電話那邊傳來柳蒔的聲音。
葉蕭然轉頭看了一眼嚴文欽,深邃的眼神微微瞇起,緩緩說道,“暫時不用。”
“是,等您電話。”
“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ok,沒問題。”
“好。”
掛完電話,葉蕭然唇角露出不明顯的笑意,柳蒔既然來了安縣,就代表事情順利。她神情慢慢放松下來,整個人也不再那般陰沉。只是,嚴文欽應該要出手了吧,事情陷入這么兩難的局面,再不行動,就真的來不及了。
“把你們主任還什么局長電話給我,我來說。”覃羽的情緒已經到達頂點,就快要爆發(fā)。
胖子撇了她一眼,滿是不屑和鄙夷,“你腦子沒事吧,局長電話是你能打的,局長電話是我能有的?”
嚴文欽懷疑這件案子,根本就沒有到上面領導那里,不知道卡在了哪個環(huán)節(jié),一定是有人從中作梗,只是究竟是誰在故意為難他們?可現(xiàn)在已經來不及深想,她拿出手機,猶豫了幾秒,還是去尋找那個她不愿意找的人。
“你干什么?”覃羽的手忽然覆了過來,掩在手機上,面色凝重地望著她。
“來不及再去調度了,我打個電話給他。”嚴文欽拿開覃羽手,繼續(xù)撥號。
“不行,你這樣妥協(xié),以后麻煩事就會接踵而來,開弓沒有回頭箭了!”
“你還有其他辦法嗎?半小時內把人調來,我就不打這個電話。”
覃羽眉頭蹙成了幾條線,緊咬下唇,雙拳不自覺向手心握去。是她無能,是她沒有辦法才把嚴文欽逼到了要求救家里的地步,她無力地放下手,整個人像蔫了一般,向門外走去。
她走到車旁,倚靠在車門旁,抬頭看了一眼夜空,只覺得煩悶不已。這個夜晚,讓覃羽的挫敗感越來越強,強到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無能,她從口袋拿出口香糖,剝開塞進嘴里,拼命地嚼著,想把心中翻涌的那股勁壓下去。
“想抽煙啊?”齊扉拿著煙遞了過來。
她怎么又悄無聲息地跟過來?
“不用,戒了很久了。”覃羽果斷拒絕,她曾經也喜歡抽煙,因為抽煙能夠解壓,吸進去的煙,每次吐出都很暢快。
“為嚴法官戒的?”齊扉挑眉,唇角揚著笑意。
“嘶我說你不知道能別亂說不。”竟然被她給說中了,覃羽只能拼命否認。
“難道我說的不對?”齊扉笑著把煙放回口袋,覃羽不禁覺得奇怪,“你不抽煙,隨身帶著煙干嘛?”
“那是我的事。”
“那你也別問我的事。”覃羽覺得這人真是奇怪,總愛問別人,然后不帶別人問她的,有這么霸道的嗎?
“我沒問啊,我在陳述而已,有人啊,雖說是警戒女神探,立功破案無數(shù),但是呢,跨地區(qū)行動竟然調派不了人,最后逼得嚴法官只能求助家里,這個挫敗感,還真是挺打擊人的。”
不知道為什么,齊扉總說到她心坎,可她怎么愿意承認,“你別整天一副很了解別人的樣子。”
“你別整天一副抗拒別人了解你的樣子。”齊扉聳聳肩,深邃的眼神透著難以捉摸的神秘,那邪魅的笑容揚在那張嬌艷的臉上,襯托得她更加動人,即便覃羽不愿意承認她的美。
她很難去形容齊扉這個人,更加無從了解,她所有的行為都跟一般人不同,只是她為何要跟一個律師爭辯?還是一個擅長詭辯的律師,真是自取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