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fā)之際,忽然兩道身影上前,兩人幾乎同時出手,打掉兩人手中長刀,其中一人當(dāng)即拿出手銬將長發(fā)男子雙手銬起,未等另一人反應(yīng),她又從腰間拿出另一幅手銬,將他與長發(fā)交替銬在一起。
“幸好我?guī)Я藘筛笔咒D。”覃羽將二人手都別在了身后,兩人被相互牽制著,只能背靠背不能動彈。
“覃羽,你終于來了?”嚴(yán)文欽呼出一口氣,總算看到支援了,剛剛那一刻,她真的嚇得魂飛魄散。
再看她旁邊的人,嚴(yán)文欽詫異不已,齊扉怎么會跟她一起來了?她從來不知道原來齊扉也有身手。
“其他人呢?”嚴(yán)文欽往覃羽身后看了看,哪有什么當(dāng)?shù)鼐剑怂R扉兩人,再沒有其他支援。
覃羽喪氣地嘆了一口氣,提到這個,就怒不可竭,“事情不順,回頭再跟你說。”
齊扉微微俯身,望著葉蕭然,一向淡定自若的她,看到葉蕭然卻不知該說什么,“你沒受傷吧?”
葉蕭然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神竟柔和了些許,搖頭。
“孩子呢?”覃羽緊張地問道,嚴(yán)文欽指了指屋內(nèi),覃羽一個箭步跨上前去,齊扉也跟著進(jìn)去尋找蘇梓菱。
“呵呵,警察呢,要抓便抓,就怕你們沒那個能耐。”何強(qiáng)看到覃羽的手銬便知道是真警察來了,但他也知道,就算真的被抓,警察也不會將他怎么樣,更加不會傷害他,因此他并不打算交代。
孰知葉蕭然突然抓住他的頭發(fā),將她死死按在地面,凹凸不平的地面,沙子和石子頂?shù)盟橀g傳來疼痛感,“你干什么,小心我告你。”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說不說?”葉蕭然冰冷的聲音,令人發(fā)顫。何強(qiáng)被她按在地面不得動彈,臉疼到扭曲,但他性子倔強(qiáng),他就不信擋著警察面,這個女人能將他怎樣?
“我就不說,臭娘們,你能把我怎么的?”
葉蕭然冷笑一聲,將他手指狠狠一拉,放在剛剛扎刀的地面,利索地將刀身重重彎下,只見他小指瞬間與手掌分離,鮮血噴涌而出,他還未反應(yīng)傳來,緊接著鉆心的痛感襲來。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啊啊啊”慘叫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讓其他幾個同伙露出驚恐的眼神,原本想的反抗之心頓時收了回去。
“你想留哪根?我成全你。”葉蕭然將他頭從地面揪起,臉已經(jīng)被磨出血跡,他只看到一雙比魔鬼還可怕的眼睛,仿佛張開了血盆大口,下一刻就要把他血肉吃干凈。
“蕭然”嚴(yán)文欽愣在原地,她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個人,是那樣心狠手辣,不給人留任何余地,她以為只是嚇唬嚇唬那人而已,沒想到她會真的動手。
“還不說?”葉蕭然將他無名指移向了刀邊,那人嗚嗚咽咽地驚叫起來,“不要不要!”
他驚天動地鬼泣驚動了覃羽,她飛快沖出來,發(fā)現(xiàn)葉蕭然正私自動刑,忙想上前阻止,卻被齊扉拉住。
“你別阻止她。”齊扉面色凝重,眼神卻是堅(jiān)定不移,還帶著復(fù)雜的情愫,覃羽看不明白。
“有沒有搞錯,你可是律師,犯人已經(jīng)伏法,這叫濫用私刑!傷害犯罪嫌疑人也是傷害,人家可以告她的!”
“她還沒找到女兒,嚴(yán)法官也沒找到外甥女,你也沒調(diào)來警方,不是嗎?他死活不說,你還有其他辦法嗎?”
覃羽竟無言以對,是啊,這種情況下,除了用點(diǎn)極端手段撬開這些人的嘴還能怎么樣呢?
“看來斷你一根手指還不夠。”葉蕭然說罷又想動手,何偉忙說,“我說,我說,我說,求你別殺我。”他以為葉蕭然,要取他性命。
他哭喪著,劇痛已經(jīng)讓他淚眼婆娑,完全失去了理智,斷了手指的鉆心痛感,簡直比死還難受,“明天早上七點(diǎn)西島港口,會有一批孩子被送走,不知道有沒有你女兒。”
“什么船?”葉蕭然聲音冰冷刺骨,她將刀握在手中,刀面的光透得他心中更加驚恐,他驚慌失措,什么都說了,“是是一搜漁船,孩子都藏在甲板下面,上面裝得都是沙子,我知道的都說了,啊啊啊啊。”
葉蕭然站起身,漠然地望著腳下那個被他傷得半殘的男子,走向了黑暗處。抬眼,看到阿毛和西西幾個孩子正懵懂地望著她,她抬起腳步,從嚴(yán)文欽身邊經(jīng)過,沒有抬眼。
嚴(yán)文欽只覺得好遠(yuǎn)的距離感,好冷的孤寂感,冷得讓她寒心。葉蕭然徑自走到西西身邊,輕聲問道,“有沒有人打你?”
西西有些閃躲地望著阿毛,阿毛的腿傷還很嚴(yán)重,走路都是一瘸一拐,他摟住西西,“晚上回來,他們嫌我們討的錢少,打了我們。”
“給阿姨看看,哪里傷著了?”此刻的葉蕭然,溫柔至極,像極了一個母親,她呵護(hù)地掀開西西的外衣,后背青一塊紫一塊,像拳頭又像腳踢所為。
她面部肌肉微微顫抖,嘴角卻抽動地露出瘆人的笑意,“誰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