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只是聽我的口音,我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東京的人。之前,你和韓昭的管事說的醉云霄,我隱約有些印象。”顧朝雨搖搖頭,沒有完全說實話。他已經(jīng)決定,要是自己真的在失憶之前有在意的人,那么他會跟那個人說清楚。他現(xiàn)在有些不確定,自己喜歡安妄歡,是因為最開始要負責(zé),還是因為安妄歡有可能會和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很像。 “唔,這樣吧,我們先去客棧取點東西。我要寄信回家,到時候我給你畫張畫像,給我阿爹。他在東京還是有些勢力的,到時候讓他幫你找一下家人。”安妄歡想了想,說到。她猜測顧朝雨的身份,可能也不會簡單。走路的姿勢,還有用餐時的手法,都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孩子。當(dāng)初戰(zhàn)爭,去往戰(zhàn)場的不只有一個小世子,還有其他家族的弟子一同前往。小姑娘關(guān)系的也就只有小世子,所以并不知道其他人家的孩子有沒有失蹤,要是顧朝雨是其中一個,對他們父母來說,都會是一件大喜事。 “麻煩你了,清越。”顧朝雨決定,在記憶恢復(fù)之前,還是不要逾越了。對安妄歡還是對幺奴,都不是一件好事。 “沒事,走吧。”安妄歡發(fā)現(xiàn)了顧朝雨的改變,松了口氣。她的身上還背負著一個已經(jīng)過去了的婚約,可小姑娘臨死還在想著小世子,安妄歡占據(jù)了這具身體之后,暫時還沒有打算發(fā)展感情。 在顧朝雨想明白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和安妄歡的對話,還有相處,反而更加的輕松了。沒有了以前的害羞和不自然,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可以看著安妄歡的臉,和她好好的說話了。或許,從一開始就該這樣,不被一些男女的阻礙束縛。 安妄歡有很多很新奇的相反,但是對于現(xiàn)在的大夏來說卻是一針見血。顧朝雨想不通,是什么樣的家庭才能養(yǎng)出這樣的孩子,但是教育著安妄歡的父母一定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不然,安妄歡再說到自家阿爹阿娘的時候,眼眸里閃動的光芒是那么的柔和。 邊關(guān)的白天很熱鬧,來往的商人還有一些本地的小販,在小攤面前商量著價格。中間穿梭者一些小孩子,在笑著踢著路上的石子。安妄歡還發(fā)現(xiàn),他們每一次踢的都很準。有的時候,一些頑皮的小孩,還會在小販們認真擺攤的時候,鉆出來嚇?biāo)麄円惶H堑眯∝渹儯苯幽弥S身攜帶者的小木條抽打。這下子,安妄歡才知道為什么,路邊的小販們旁邊總是擺著木條鞭子什么的,原來是對付這些熊孩子的。 “邊關(guān)其實挺好的,這里的人很有活力。”安妄歡看著明明穿著著帶著補丁衣服的百姓們,他們的眼里在看那些小孩的時候,是那么的柔和,就像是看著自家的孩子一般。 “因為我們這一次勝利了,胡人不會再來了。”顧朝雨解釋道“沒有了戰(zhàn)爭的威脅,這里的百姓可以稍微的安穩(wěn)一些了,他們相信自己未來的生活一定會變得更加的好。” “肯定會的。”安妄歡點點頭。 白天的客棧里面人并不多,尤其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吃飯時間。安妄歡注意到,之前她打的那幾個江湖人已經(jīng)不在了,反倒是有之前跟蹤過她的,在看到她的時候。不自覺的,將自己的雙腿合的更嚴實。 安妄歡訕訕地笑著,她估計給這群人留下心理陰影了。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她現(xiàn)在的體質(zhì)對付那些江湖人,就不能來硬的。 快步的走上樓,安妄歡回到房間里拿了準備好的兩罐蜂蜜柚子,以及先前挖到的百年人參,還有事前就寫好的書信。她也是在寫字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寫的字和小姑娘是一抹一樣的,就是筆鋒稍微剛硬一些。小姑娘寫的字,帶著一些柔美和含蓄。而安妄歡的字跡則是帶著鋒芒,就像是鋒利的刀,藏不住鋒芒。不過,字體總歸還是能認出來,是小姑娘寫的。 書信的內(nèi)容很多,安妄歡寫了很久。大致的內(nèi)容莫過于阿爹阿娘,我現(xiàn)在很好,暫時不準備回去,會經(jīng)常給您二老寄信,不要太想我。給您做了一些蜂蜜柚子,可以泡水喝。外加安妄歡將棗糕還有雞蛋糕的做法也寫了上去,小姑娘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還在,老人家年級大了,很多東西都吃不動了。那些軟軟的糕點,剛好可以讓她們吃下去。當(dāng)然,蜂蜜柚子的做法,安妄歡也沒有忘記寫。 冬天快來了,炕是肯定要盤的。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為此安妄歡將盤炕的每一個步驟都寫了上去,還特意的畫了圖紙,以防工人看不出來。安妄歡在邊關(guān)推廣的速度,肯定沒有朝廷推廣的迅速,而且朝廷的信用很好,相信這個冬天老人家還有孩子,都可以暖和一點了。 最后安妄歡還十分嘚瑟的說,人參是自己找到的,挖到的。讓她們泡酒泡水喝,那人參里面被安妄歡注入了她現(xiàn)在體內(nèi)大部分的木系異能,讓本來就大補的人參,藥效變得更加的好。長時間被木系異能蘊養(yǎng),對于安太師和安夫人,以及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是一件好事。可以慢慢的消除他們身上的陳年舊疾,增加身體素質(zhì)。 當(dāng)初寫這封信的時候,該開始安妄歡還不知道該怎么寫,畢竟她并不是真正的小姑娘。但在抓起筆的時候,安妄歡很自然的就寫了下去,仿佛這就是小姑娘對自己父母要說的話一般。安妄歡的毛筆字,是外婆教的,外婆的書法曾經(jīng)還參加過國際展覽呢。安妄歡的書寫達不到外婆的程度,但是在后世也是一流的。外婆去世之后,安妄歡再也沒有拿起過毛筆,沒了陪她一起寫字的人,寫的再漂亮又怎么樣。 如今,再一次拿起毛筆的時候,安妄歡沒有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清越?”顧朝雨看著一直盯著手里信封的安妄歡,提醒了一句。 “沒什么,我們走吧,顧大哥知道在哪里吧?”安妄歡將所有要寄出去的物品,找了一塊布包著,拎著準備下樓。 “恩,就在我們剛剛路過的地方。”下樓后,顧朝雨帶著路,他事先已經(jīng)問過店小二了。 快遞的地方,離客棧并不遠,走幾步路就到了。門面不大,里面的裝飾也很普通。安妄歡發(fā)現(xiàn)了這家快遞的店名有些熟悉“洛水河畔”,這時候她才想起,這家店應(yīng)該是小姑娘的大伯開的連鎖店,據(jù)說當(dāng)年他大伯就是在洛水河畔前對大伯母一見鐘情的。 “小公子是來…哎呦,小主子您可出現(xiàn)了!”進入好再來之后,小伙計一看到安妄歡就大吃一驚,連忙將安妄歡請了進來,然后安妄歡沏茶,找了另外一個伙計去請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