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樓歸將手機扔到沙發(fā)上,順勢坐在簡單身旁:“跟雁衡陽請過假了,今天不用回劇組,晚上帶你回一趟老宅。”
上次兩個人去傅家的老宅還是去見家長的那次,不是什么愉快的回憶。
簡單吃飯的動作頓了頓:“回老宅”
“嗯。”傅樓歸拿一旁的碗用勺子給他盛湯,邊解釋:“這家醫(yī)院是傅氏產(chǎn)業(yè)的,醫(yī)生已經(jīng)把你的事匯報上去了,如果不是因為醫(yī)生說你現(xiàn)在需要休息,老太太已經(jīng)殺過來了。”
“”
簡單差點噴飯,他詫異道:“這家醫(yī)院是傅家的”
“不然呢“傅樓歸給他拍背,順氣,不以為意:“傅氏在很多領(lǐng)域都有涉足,娛樂公司只是冰山一角。”
簡單心神不寧的扒了口飯,遲疑道:“那寶寶如果沒能留住,奶奶會不會生氣”
“你管她做什么”傅樓歸修長的腿交疊,姿態(tài)隨意的靠在沙發(fā)上,眉輕挑:“這是我兒子,又不是她的。”
噗。
簡單被逗笑了,他放下碗,興致盎然問:“怎么確定是兒子,那如果不是兒子呢”
傅樓歸隨意擺手,想也不想:“兒女都好,只要像你就行,哥沒那么多講究。”
就像是一針定心劑,穩(wěn)住了揣揣不安的心。
簡單嘴角帶笑,默不作聲拿一旁剛剛盛好的湯小口喝。
像誰都好。
只要這個小包子能平安出生就好了。
晚些時候,簡單去見了小米,小米看上去精神面貌非常好,尤其是在聽到簡單懷孕的時候更是能蹦跶。
薛米葉激動的搓手:“簡哥,我能摸摸嗎”
“可以。”簡單坐在床沿,抓著小米的放在肚子上:“還小呢,摸不到什么。”
薛米葉的眼里滿是驚奇,開心的像個二百斤的傻子:“他會動嗎他會不會踢我”
“”
你這題我沒法答。
簡單苦笑不得,解釋給他聽:“他還沒成型呢,要過三四個月。”
“喔,這樣啊。”薛米葉撓撓頭,這段時間在病房里各種補,原本清秀的小臉圓了一圈,皮膚也更加白嫩。
小米掰著手指頭:“我還有四五十天就可以出院了,我要好好補補這方面的知識,等我出去了就可以照顧簡哥你還有小寶寶了。”
簡單也想他,寬慰小米:“你好好養(yǎng)傷,我等著你出院。”
兩個人感情是過命的交情,感情很深厚,臨走的時候抱了抱,小米戀戀不舍,摸著簡單的手臂把楊宣十八輩祖宗罵了個遍,又不住感慨:“哥你怎么又瘦了啊,你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小包子啊,不要折騰你爸爸啊,簡哥很辛苦的,你要聽話啊,以后我要跟寒哥說,咱們不接雁導(dǎo)的戲了”
簡單聽著心酸不已,他抱抱小米:“沒事啊,以后就補回來了”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直到小米該休息了簡單才走。
他看完了小米之后簡單便出門和傅哥匯合,一起坐車回傅家的老宅,路上的時候他靠在車椅子上就睡著了。
車子穩(wěn)穩(wěn)停在大宅后,傅樓歸才把人喊起來,簡單迷迷糊糊的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上蓋著傅樓歸的西裝,車內(nèi)的空調(diào)溫度打的很高,因為簡單體寒這溫度倒是正合適,但在盛夏的時候?qū)ζ渌藖碚f就很熱了。
簡單下了車后才反應(yīng)過來:“哥,你不熱嗎”
“不熱。”傅樓歸順手拿回自己的西裝,問他:“還困嗎一會兒回房間了再睡。”
簡單搖搖頭:“下午睡過了。”
兩個人一前一后進(jìn)了傅家的大宅,門口的石獅子還是那個石獅子,路也還是拿條路,管家和仆人的態(tài)度卻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管家早就等在門口了:“少爺,少夫人,里面請。”
燈火明亮的客廳之內(nèi),沙發(fā)椅子上坐滿了人,簡單前腳一進(jìn)去,后腳就聽到了老夫人的聲音。
上次他來的時候他陷入沒有位置坐的尷尬處境,這會兒老夫人在保姆的攙扶之下過來迎簡單:“蛋蛋,快來奶奶這兒。”
簡單本來挽著傅樓歸的胳膊,這下趕緊松手,乖巧喊:“奶奶。”
老太太眼里已經(jīng)沒孫子了,看都沒看旁邊一眼,拉著簡單的手往沙發(fā)走,邊走邊問最近的近況。
簡單看到了老夫人戴著的翡翠鐲子,是自己買的那條,他道:“您戴著果然合適。”
老夫人樂呵呵的,喜笑顏開:“還是你有眼光。”
這里的沙發(fā)還坐著老爺子和傅總,倒是沒見到傅樓歸的爸爸。
老爺子也關(guān)心了簡單兩句,氣氛很好,這一圈的人似乎都褪去了在商場叱咤風(fēng)云的戾氣,安靜平和的就像個普通的百姓家庭。
就在這時,外面的保鏢進(jìn)來:“老爺,楊宣和汪總過來了,說是要給少夫人賠罪。”
“”
室內(nèi)的氣氛一下子安靜起來。
老爺子臉上的笑意頃刻無,板著臉道:“事情犯都犯了,道歉有什么用,讓他們從哪兒來滾哪里去。”
簡單疑惑的望了眼傅樓歸,身旁的男人氣定神閑的品茶,端的是優(yōu)雅舒適。
保鏢遲疑道:“他們說是有霍先生引薦。”
霍訣,霍家當(dāng)家人,黑白通吃的人物,不管是黑上的還是白上的,見到他都要敬三分。
老爺子挑了挑眉:“霍先生什么意思”
“霍先生說了,欠汪家一個人情,這次他只負(fù)責(zé)引薦,但其他的事情不管。”保鏢趕緊把話帶全。
傅樓歸輕笑一聲,問簡單:“今天拍打戲的時候,是不是簡星辰幫你擋了幾下”
簡單點點頭:“對,這孩子挺好的,怎么了”
“嗯。“傅樓歸正了正身子,放下茶杯:“讓他們進(jìn)來吧,就當(dāng)還霍先生一個人情。”
簡單:
楊宣和汪盛一起進(jìn)來,和白日里面不同,現(xiàn)在他少了幾分銳氣,臉上還有些頹廢。
兩個人進(jìn)來之后汪盛說了不少的好話,大抵是旗下藝人不懂事,多有得罪,以后一定好好教育之類。
老爺子冷笑一聲:“擔(dān)不起,汪先生實在客氣,請回吧。”
這就是不接受和解的意思了。
如果任由傅家出手,楊宣的下場會很慘。
汪盛笑意僵了僵,他趕緊踹了一腳楊宣:“你愣著干什么,給簡單道歉啊”
被踹了一腳的楊宣踉蹌幾下,趕緊走到簡單面前:“簡單,對不住啊,我不知道你身體這么差,別怪我行嗎”
簡單面無表情,如果沒有孩子就算了,對于差點傷害寶寶的人他沒什么好感,但也沒有強人所難:“你不用道歉。”
“聽到了嗎”老爺子拐杖敲了敲地面:“他不接受你的道歉,回去吧。”
一旁的保鏢要過來拉人。
楊宣有點怕了,他被拉的摔到地上想拽簡單的袖子:“簡單,你別這樣,你手下留情,你就不能發(fā)發(fā)善心嗎”
傅樓歸一腳踩住了他的胳膊,恰好是簡單受傷的地方。
男人彎下腰,嘴唇勾笑:“手下留情,哥能讓你出現(xiàn)在這里就算是手下留情了。”
楊宣不敢置信的望著傅樓歸,眼里滿是驚恐。
人被強行請出去了,室內(nèi)恢復(fù)了寂靜,除了還不習(xí)慣這種場面的簡單,誰都是一臉淡定,仿佛司空見慣。
簡單清了清喉嚨,小聲問傅樓歸:“不會把他怎么樣吧”
傅樓歸挑眉:“你想放過他”
“嗯”簡單沉思了一下,得出結(jié)論:“他的確有錯,不過我跟寶寶也沒事了,讓他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就好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想趕盡殺絕。
傅樓歸似笑非笑的望著小媳婦,簡單很善良,即使嘴硬,也掩不住的善良,這也正是自己所缺的善心。
兩個人在樓下待了一會兒簡單才上樓休息,他最后還是不知道楊宣怎么處理的,只知道楊宣似乎在傅家的外宅跪了一晚上。
他一開始不明白楊宣為什么會忽然轉(zhuǎn)變態(tài)度,還是傅樓歸輕描淡寫的一句解了惑:“娛樂圈封殺,傅家勢力內(nèi)不錄用,他難活。”
傅家不敢說是金融圈龍頭企業(yè),但和傅家交好的大家族是絕不對討沒趣,一個豪門圈子連起來的效果是可怕。
至少在中國的上層社會基本是沒活路了,對于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來說,簡直生不如死。
比起這樣,只是來認(rèn)個錯,認(rèn)個慫,還能換來以后的前途,權(quán)衡之下,高低利弊,誰都能分得清
第二天起床回劇組的時候,沒看到楊宣,簡單困極了倒也沒問。
劇組的人還猶記得昨天的情景,都畏懼著,沒敢過來問。
簡單在現(xiàn)場又見到了簡星辰,他拿著盒旺仔牛奶給小孩:“星辰,昨天是你幫我保住寶寶的嗎”
“不是我。”簡星辰小臉寫滿認(rèn)真:“是fafa的功勞。”
簡單還是把奶給他:“這是fafa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它說讓你替它喝掉。”
這個理由十分的有理有據(jù),令人信服。
簡星辰兩眼冒星的跟個寶的接住,一本滿足:“fafa真是個好花,你也是好人,謝謝你。”
有禮貌的小孩最可愛了
簡單微笑,這里的棚子沒人,就他們兩個人,他撐著下巴道:“不用謝,多虧了你我才能保住這一個孩子。”
“一個”簡星辰咽了口奶,白嫩嫩的小肥臉鼓鼓的,他看著簡單的肚子,伸出兩個手指頭:“不是兩個崽崽嗎”
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