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書了,竟然穿書!
第一世的時候,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短暫的二十五年人生,竟然會是在一本書里。
但,她在書中的角色并不是女主,也不是任何的惡毒女配,甚至連個路人甲都不如,在文中她只是一個連面都沒露的背景墻人物,那是童昊博心中永遠的痛,永遠只生活在記憶里的愛人。
童博昊是書里的大反派,是大boss,豪門當家人,身價千億,有權有勢,霸道殘酷。如果沒有男主角,那是妥妥的男主人設啊,讓人土撥鼠尖叫的角色。
反派生來就是歷練主角的,只因為某種原因,他與男主作對,痛踩男女主,最后破產收場。
作對的原因,書中沒寫,但童博昊卻像是跟男主有仇似的,一個勁的猛踩男主,但直到整本書完結,都沒有給出答案。
這一切都跟蘇婉沒有關系,她只是生活在童博昊記憶里的背景墻。
在接受這些信息片斷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自己當初穿越,并不是整個靈魂的穿越,而是只穿了一魂三魄而已。而另外的二魂三魄卻是重生了幾次。
不錯,那兩魂三魄留在地球,并不只是重生一次,而是無限循環(huán)似的重生了無數(shù)次,不停地在那重復著重生然后經歷那些劇情再重生再經歷,一次次掙扎,一次次想改變人生,卻以不同的方式再重生。
無數(shù)次的重生,已經不知道重生了多少次了,讓那二魂三魄出現(xiàn)了一絲疲勞感,甚至厭倦。
而她那一魂三魄穿越到修真大陸,原本是存活不了的,或者是出現(xiàn)癡呆情況。當年師尊撿到她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她神魂不全,倒是用了不少壯大神魂的靈藥。甚至給她找了鍛造神魂及神識的功法,這才在后期慢慢地壯大了神識的同時也補全了靈魂的魂力。水月老祖一直擔心她神魂不全會有什么意外,果然就讓她獨到了。也正是因為她的靈魂不全,這才在突破大乘期的時候出現(xiàn)可怕的心魔,最后渡劫失敗,魂回現(xiàn)代。
蘇婉留在地球的那二魂三魄,也因為靈魂不全的原因,倒是沒有出現(xiàn)癡傻情況,但也膽小怕事,受不得一點驚嚇。
如今,她的一魂三魄回歸,補全了原來的靈魂,以后再也不會出現(xiàn)靈魂不穩(wěn)的情況了。
知道了前情,蘇婉還是忍不住在心里罵了一聲。
這就是天道給她的考驗嗎?就因為前世的事情沒有完結,心結未了,無法帶著遺憾飛升,所以把她再次打回了第一世,還是如此復雜的書中場景。
……
救護車姍姍來遲,蘇婉本來并不想去醫(yī)院,她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去校醫(yī)那里,就沒檢查出什么,但是喬燕卻一定要讓她去醫(yī)院檢查,落水后被嗆了水,誰知道會不會有細菌進入五臟六腑,還是去醫(yī)院查一查放心。
而且剛穿越回來,有些事情,她也得適應適應。雖然這里是她的第一世,但畢竟時隔上千年,而且腦海里另一半靈魂中又有太多記憶,她得理理。
那二魂三魄畢竟經歷了無數(shù)次的重生,哪怕很多時候劇情有相同處,但是記憶卻也是龐大的,她不理,全部占據(jù)在腦海里,哪怕她神識再強,也會頭昏腦脹。
而醫(yī)院無疑是最好的理解思路最好的地方,安靜,哪怕她做出離譜的舉動,也不會有人注意。
現(xiàn)在的她,可是沒有任何靈力的普通人,她也需要檢查一下自己有沒有靈根,現(xiàn)在這里無疑不是檢查的好場所。
救護車載著蘇婉去了醫(yī)院,一同被載走的還有吳老師,游泳課自然是上不成了。
喬燕本來也要跟著過去,但是卻被蘇婉攔住,“幫我記下筆記,好不好,燕子?”
喬燕終是不忍心拒絕,無奈地點點頭。她知道記筆記只是借口,蘇婉只是不想讓她為了她曠課而已。
體育課上不成了,最后變成了自習,但同學們卻再沒有了上課的心思。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傷了兩個人,讓人有點兒不知所措。
卻沒人注意在角落里那個人影,此時手里拿著手機,臉上有著興奮,正是因為興奮,甚至有些兒不正常的潮紅。
甚至,眼睛里有一絲殘酷的冷光,嘴角勾起病態(tài)般的笑容。
手機屏幕亮了一下,并沒有聲音,卻已是一條信息發(fā)了進來:[照片拍到了嗎?]
他回:[拍到了。]
對方:[發(fā)我。]
他回:[一手交錢一手交照片。]
對方顯然有些懊惱,回:[明天給你。]
他收了手機,嘴角勾起一個笑容:真當我是傻子?就憑那點定金就想拿到照片?門都沒有!
“黃偉!”有人喊了他一聲,他急忙將手機一藏,跑了過去。
很快,這堂游泳課就變成了物理課,物理老師張虹站上了講臺目光卻瞄向了臺下那空著的座位,眉頭微微一皺,又將目光收回來。
“現(xiàn)在我們開始上課。”
……
蘇婉并不知道這些,她此時已經到了醫(yī)院,開始了全面檢查。
檢查了之后,卻并沒有其他毛病,只是因為嗆水的原因,肺部有些小傷害,醫(yī)生讓她留院觀察。
蘇婉卻并不想留院,她現(xiàn)在急切想要回家。
穿越已有千年,哪怕因為修仙的原因,讓她拋卻了七情六欲,但是在心底,依然有個角落是裝著家人的,那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
正在這時,她的手機卻響了。
電話是爸爸蘇伯成打來的,她以為自己再聽爸爸的聲音會比較冷靜,卻沒有想到,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爸!”她喊,一喊卻已是淚如雨下,聲音再也忍不住地帶了哭腔。
一千年了,終于聽到了爸爸的聲音。當年爸爸死在工地的情景,是她永遠忘不了的痛,如今能夠聽到他的聲音,他還好好地活著,如何不讓她激動?
她是修了仙,卻沒有忘情。
“婉婉,怎么了?怎么哭了?”電話里的蘇伯成一聽女兒哭了,就急了。
蘇婉卻擦著淚,嘴角卻帶著笑:“爸,我是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