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聞達跟陳蘭清的婚禮是在老家辦的, 江易寒跟阮溪作為伴郎伴娘自然也要回去一趟。
婚禮的規(guī)格在當?shù)氐臉藴蕘碚f,還是很大的。雙方也算是門當戶對,霍爸爸跟霍媽媽特別滿意陳蘭清,覺得兒媳婦是名校畢業(yè),特別有面子。陳爸爸跟陳媽媽也很滿意霍聞達,
覺得這小子很會來事兒, 心眼也不壞,最重要的是,跟女兒也是高中同校, 并且家境很不壞,家風也很正, 又都是本地人知根知底, 這是再好不過的親事了。
因為陳蘭清跟阮溪的關系, 兩家父母也算有來往, 這次婚禮也邀請了阮爸爸跟阮媽媽。
阮溪的伴娘服是淡紫色的抹胸裙,化妝師也給她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跟穿著伴郎服的江易寒站在一起招呼客人, 當真是郎才女貌。
陳媽媽跟阮媽媽感慨,“你家小溪那是再優(yōu)秀不過的孩子, 不過這小江也很不錯,兩個人非常般配, 你也要做好準備,
搞不好兩個孩子突然就想結婚了,我還以為我家清清會緩幾年再結的呢, 哪知道她突然就宣布要結婚,讓我跟她爸爸真是措手不及,很多東西都沒來得及準備。”
阮媽媽看著早已亭亭玉立的女兒,一時之間也沾染上不舍的心情,仿佛出嫁的人是自己女兒。
等到婚禮結束,阮媽媽晚上破天荒的拿著枕頭來到女兒房間,要跟她一起睡。
他們的舊房子已經(jīng)拆遷了,幾個月前就搬到新家來了,新家也有一百多個平方。
母女倆一起躺在床上敷著面膜。
本來還在聊著家常的,阮媽媽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問道:“聽說小寒在京市的房子很大,對嗎?”
“恩,有三室一廳。”
阮媽媽嘆了一口氣,“那我也能放心了,至少你們以后不會缺房子住,本來我跟你爸爸還打算在京市給你付個首付的,不過那房價太貴了,買不起,你不會怪我跟你爸爸吧?”
“怎么會。”阮溪都被媽媽這話逗笑了,“你們已經(jīng)給了我能力范圍內(nèi)最好的,我真的知道。”
她現(xiàn)在在本省的省會城市也有一套房,剛剛交房,還沒來得及裝修。
阮媽媽等鋪墊夠了之后才問:“你跟小寒現(xiàn)在有結婚的打算嗎?”
不等阮溪回答,她又說道:“我是這么想的,這房子他有了,我跟你爸爸也沒能力幫你們負擔,要不這樣,你們要是準備結婚,我們就去湊湊,你爺爺奶奶都已經(jīng)把存折給我了,本來是打算等你結婚的時候還給你買一輛車的,畢竟我們這邊的習慣就是這樣,男方買房,女方買車,不過我看你們都有車了,也就沒那個必要了。我跟你爸爸還有點存款,再加上你爺爺奶奶給的,我們再出去借一點,給你湊一百萬給你,怎么樣?”
阮溪沉默了片刻,說道:“你們一輩子都在為我省吃儉用,供我念書,又給買了房,接下來就靠我自己了。”
媽媽說得很輕松,其實她知道爺爺奶奶的錢再加上家里還剩下的錢,最多不超過五十萬,難道為了讓她結婚,還讓她父母在五十歲的時候背上債務?說什么都不會答應的。
阮溪對父母一向是報喜不報憂,她跟媽媽說起自己的職業(yè)規(guī)劃,總算讓她媽打消了為她結婚去借錢的念頭。
“我昨天聽到小寒問你跟不跟他一起住了。”其實女兒大了,跟她說這些事情不太合適,但身為母親,阮媽媽還是想叮囑女兒一些事,“這種事情你自己做主就好,我跟你爸爸不會干涉你們,不過媽媽還是希望你能學會保護自己,如果沒打算現(xiàn)在就結婚要孩子,就得做好安全措施。一定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健康。”
阮媽媽并不是非常古板的那種母親,她覺得女兒已經(jīng)長大了,很多事情作為父母,最多只能提一下建議,就不要太干涉他們的生活自由了。
等阮溪回到京市的時候,她的房租合同也到期了,她沒有說要續(xù)約,房東早就已經(jīng)將房子掛出去了。這天阮溪請了搬家公司來幫忙,看著打包好的行李,她沒有再猶豫,給江易寒打了個電話。
江易寒正在公司上班,他的手機對阮溪設置了特別鈴聲,這樣才不會漏接她的電話,哪怕現(xiàn)在在忙,他也趕緊接了起來,“喂?”
同居的事情他提了幾次,阮溪都沒有答應,現(xiàn)在江易寒也暫時就沒有提這件事了,他以為阮溪直接跟房東續(xù)約了,雖然非常失望,但他還是會尊重她的決定。
阮溪語氣非常平靜,猶如討論天氣一般,“雖然我有你家的鑰匙,但還是要跟你說一聲,我今天請假搬家,就直接去你那里。”
“哦。”江易寒先是應了一聲,后來才察覺到有點不對勁,不可置信的問道,“啊,你說什么?”
“不歡迎嗎?”阮溪故意這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