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頭,“當然不只是剛經(jīng)歷過大災難,我媽的心臟不好,想要休息一下。而且就算要去安全地,我們也要先做好充足的準備。汽車、油、食物、藥劑缺一不可,在沒準備完全那些東西前,我不建議貿(mào)然行動。”
奉吉贊同,“是的,這種末日對于我們來說根本不足為懼,但對于長輩來說就艱難了,我?guī)е业牡艿芗疲揖湍盟f事,以前旅行的時候,就算是坐飛機不用走,他都會累的大吵,那現(xiàn)在更別說是一群年老體弱的長輩。所以我認為,現(xiàn)在該思考的不是我們自身,而是如何帶著父母安全到達目的地。”
文聘,“安全又舒心都經(jīng)歷那么長時間的末日了,難道你們還沒看清末日本質(zhì)都末日了,還要求舒心呢不可能的我認為最安全的,就是一鼓作氣,趕緊送到軍隊的安全地去。”
鈴蘭,“我認同文聘說的,但也覺得奉吉的擔憂沒錯。一鼓作氣很容易出岔子,還不如先做好充足準備。”
九朵,“哎不能自給自足,那我們趕緊去附近的超商打劫一通吧。我媽剛才把盒飯給我吃了,她只吃了最容易壞的蛋糕。我想趕緊去超商拿點米面,讓她和其他長輩能好好的吃上一頓。”
芡粉,“確實是,若是時間再長些,以后新鮮蔬菜這種東西,只會越來越少。”
矛挑眉,“所以先決定在這里住兩天”
奉吉沉默,淺笑看向鈴蘭。
鈴蘭見大家大多沉默,便道,“兩天時間把該準備的都準備了吧。這兩天時間打聽打聽軍隊基地在哪里,然后再去。”
刺猬,“那現(xiàn)在來分配人物,三人留下照顧,其余人分成兩組出去搬運物資和打聽消息。”
鈴蘭和九朵因為感染受傷被留了下來,矛毛遂自薦說要留下。
別墅里的房間很多,鈴蘭和九朵被分在一個客房。客房里的床單被褥已經(jīng)親屬媽媽布置好了,給她們兩個女孩子挑的是清新的粉色。
九朵本來是想洗澡的,可是沒那么多水,她就用礦泉水洗了把臉問鈴蘭,“你覺得這兩天真能打聽出軍隊基地”
鈴蘭沒把握。
末日剛開始爆發(fā)時,全國處于一片混亂中。這時候,國家雖會建立基地廣招良民,可說實話,現(xiàn)在建立的基地根本不穩(wěn),因為經(jīng)驗不足,很容易被喪尸攻破,而且基地中也許會爆發(fā)其他危機。
聽著九朵話中有話,鈴蘭直接道,“你想說什么”
洗過臉的九朵并未用毛巾擦干,她的臉上掛滿水珠,走到鈴蘭身邊,隨手拿起棒棒糖就啃。
她們兩個屋子里被準備了很多補充體力的小零食,這是矛特別交代的。
九朵任由水往下滴,水滴襯的她那張臉稍顯銳利,“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就挺好,你看啊,別墅設置不錯,而且還能自給自足。”
“是挺好,所以被當成落腳地。”
“可去了基地就不行了,現(xiàn)在我們是能一人一屋子,但到了基地,那種修羅場可是按能力等級劃分的。”
鈴蘭
察覺到有些奇怪的鈴蘭走到她身邊,反被塞了一顆棒棒糖。
感染狀態(tài),依舊是第一副本經(jīng)歷的每十分鐘掉一,現(xiàn)在體力值狂漲的她,根本不需要卯足了勁的去吃飯。
“若那是真正的安全地,我們也就能完成任務。若不是安全地,我們都在你和你媽身邊,你在擔心什么”
九朵臉上沒有笑容,銳利的眼中透出一點寒光。
“擔心什么我擔心好不容易團聚的時光消散啊蘭蘭。你難道都沒發(fā)現(xiàn)嗎我們至親至愛的親人,早已在現(xiàn)實中死掉,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是我曾求天求地都想得到的情景。我不希望在兩天后消散,真的,難道你想要就此消失”
鈴蘭在看到鈴燦的時候就注意到了。
她的目標是保護至親至愛的人,其他人何嘗又不是呢
誰都想跟虧欠過的親人聚在一起,可同時誰都明白這只是個游戲。
能團聚固然好,可若團聚不了,也沒其他辦法。
“九朵,我明白你的感受。也明白每個人都有想要做的事。但這并不能變成阻止你前進的障礙。不管是游戲還是真實世界。每個愛你的親人都只想成為你的助力,而并非是拖累的后腿。你在下決定之前,是否問過被你當做重要人物的母親,你如果不確定,可以先去問問她。”
九朵眼中的寒意少了許多,她將嘴里的棒棒糖咔嚓咔嚓吃了個干凈后抱住鈴蘭,“真不愧是我的好姐妹,真會排憂解難。我去跟我媽說說話,看她需要什么幫助。”
鈴蘭拿濕巾擦臉后,走到頂樓去監(jiān)視,矛把她趕了下去,說監(jiān)視有他,讓她好好休息。
沒事可干的鈴蘭就去找哥哥,沒想到在廚房間聽到了一段話。
“阿姨,我是親眼看到有人的手被喪尸劃破了一個小口子然后變喪尸的,咱屋子里現(xiàn)在卻有兩個被劃破的,我好擔心啊。”
說話的是文聘的小白花,我見猶憐的模樣,說的煞有其事。
斧頭媽和刺猬媽安慰,“別瞎擔心,他們不是都已經(jīng)說了嘛,她們打過抗體,厲害著呢,是不會變成喪尸的。”
小白花,“我也相信的他們說的,可這心里頭還是忍不住害怕。我看到的人都是各個變喪尸的,聽阿聘又說,變成喪尸后,行動力是原來的兩倍厲害,如果那兩個厲害女人的抗體失效,那首先攻擊的,會不會就是我們這群孤兒寡母啊”
聽到這里,刺猬媽有些不高興了。
“姑娘,我怕你是選擇性失憶了吧你嫌棄她們被抓傷,那你怎么不想想剛才是誰保護在你面前,是誰打掉那成百厲害喪尸的我老婆子學歷低,也不會說好聽的,我只說,我老婆子的命是他們?nèi)媚锞鹊模退闶潜凰齻內(nèi)缘粢膊粫性寡浴!?
斧頭媽一聽,也覺得是這個理,“在這種時候每個人都想要活下去,我也不例外,但有時候人的良知比性命更重要,姑娘,這種事情在我們面前說說就算了,千萬別在他們面前提。”
小白花紅著眼,喏喏稱是,這種情況下,斧頭媽也說不出多苛責的話來。主動挑話說其他。
鈴蘭抬頭,與九朵不期而遇。
她端著一碗加熱過的八寶粥,走到鈴蘭身邊說的大聲,“原來把我們安全在同一間房不僅因為我們是好姐妹,更是因為我們都是感染體呀。”
她是故意膈應小白花的。
鈴蘭接過碗沒太注意里面,不過想也知道小白花肯定哭了。她拉著九朵離開,找到鈴燦,想讓他吃。
鈴燦這會兒正在跟院長和芡粉爺爺除草,他們大刀闊斧,真有準備找回種子后在里頭種蔬菜長居的打算。
他看到鈴蘭時,眼睛里好似有道光,拉著她憧憬道,“蘭蘭,我跟院長還有芡粉爺爺商量啦,我們準備在這一塊種土豆,那一塊種玉米,前面的土地種蔬菜,還會種上你最討厭吃的豆角。哈哈哈,芡粉爺爺最會做酸豆角,他做的酸豆角芡粉都吃好多,我想等成品出來后,你一定會喜歡上它的。”
鈴蘭敬而遠之,八寶粥還是頑強的伸過去了,鈴燦一直想給蘭蘭最好的,只是苦于無能力,這會兒說什么都不吃,八寶粥最后落到兩爺爺口中。
“好吃嗎”鈴燦眼巴巴的問著。那是蘭蘭給她的,結(jié)果
早知道他就自己吃啦。
兩爺爺大笑,“后悔了吧小燦啊,下次有這種好事可一定要再叫我們兩老頭來噢。”
“對啊,我們又能種菜做酸豆角,還能替你吃好吃的。”
鈴燦
“爺爺你們真夠壞的”
看到這種場景,鈴蘭也生出了九朵之前的想法。
與親人之間的相處實在太過短暫,短暫的美好又總是讓人留戀。
五個小時后,尋找物資小隊帶回來不少可用物資,還有新找到的幾個玩家。
“嗨,你們好呀有能力者肯定是越多越好呀”
三個玩家?guī)е齻€親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芡粉主動走到三人中,闡述原委。
“我們都沒想過要帶,是那群人自己跟上來的。”
九朵詫異,“這么厚臉皮那怎么不在路上解決他們這個副本可說了可以相互攻擊的。”
“我知道。但他們說了,他們知道基地消息。”
鈴蘭不相信。
芡粉,“我們也不信,再次把他們甩開后,卻發(fā)現(xiàn)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
芡粉將幾人往后拉,直到這群人看不到他們?yōu)橹埂?
“你們有沒有觀察到,這群人的面貌跟家屬一點都不像”
沒注意的幾人,特地伸出腦袋仔細去看。
“你不說還沒注意,你一說真心覺得這些人完全不像。”
“對他們就不是親人,甚至說。他們根本沒有半點關(guān)系,就隨便是什么的路人甲。”
芡粉暗下來的聲音,讓每個人不自覺鄭重起來。
“原來被保護的人,根本不是我們的親人。而是在同一個車廂中,跟自己性格、面貌或處事都一樣的人,那才是我們的分身,我們需要保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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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確定”
“確定了,之后有個喪尸咬死了他們認為不重要的人,結(jié)果同伴死了。”
若是這樣,事情真的大發(fā)了。
同時,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當時懟祝微微時,正義挺出的那個大媽。